光绪十五年四月,吉林孤榆树屯的郎司狱,正在堂上处理公务,突然接到一份来自东窑村妇花氏的诉状。诉状中,花氏声泪俱下地控诉,她的丈夫王祥云在富户赵鹏家做长工,原本约定每隔十日就回家一趟。但自从正月十六日前往赵家后,王祥云便音信全无,至今已三个多月。花氏寻夫无果,怀疑赵鹏为了赖掉工钱,将丈夫害死并埋尸荒野,恳请郎司狱为她主持公道。

    郎司狱抬头望去,只见堂下跪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正是花氏。她年方十八,柳眉杏眼,隆鼻小口,长腿细腰,丰乳肥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气质。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郎司狱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许怜香惜玉之情。

    他沉声问道:“花氏,你既说你丈夫被谋害,可有证据?”

    花氏摇了摇头,回答道:“大人,民妇并无直接证据。但赵财主家财万贯,若他有心毁尸灭迹,民妇又何处去找证据呢?”

    郎司狱听她伶牙俐齿,说话有条不紊,虽然心中存疑,但也觉得有理。于是,他决定先拘拿赵鹏前来问话。

    狱卒领命而去,没过多久便带着一群人回来了。郎司狱一看,除了赵鹏之外,竟然还有五十余名长工。这些人被押上堂来,一个个面色惶恐,不知所以。

    赵鹏在堂上辩解道:“王祥云是两年前,在我姐夫叶成万的担保下,才来到我家做长工的。自从去年腊月他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五十余人,既是我的长工,也是周围的邻居,他们可以作证,王祥云今年确实没有来过我家。”

    赵鹏话音刚落,那五十余人便齐声附和,纷纷为赵鹏辩护,称他为人友善,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郎司狱看着堂下这一群人,心中不禁犯起了难。如果强行刑讯逼供,恐怕会引起民愤,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再者,花氏也并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单凭她的一面之词,实在难以定赵鹏的罪。

    思前想后,郎司狱决定大事化小,他让其中的两位老者作为保人,写下保状,然后将赵鹏释放回家。

    转身对花氏,他劝道:“花氏,你再四处找找看,或者至少找到一些相关证据。我也会禀告同知,张贴榜文,尽力帮你寻找你丈夫的下落。”

    花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含泪应允。而赵鹏则带着一群长工和邻居,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公堂。

    然而,这个案子并没有就此了结。王祥云的失踪之谜,仍然像一团迷雾般笼罩在孤榆树屯上空。而花氏,也开始了她漫长的寻夫之路……

    这件失踪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然而令人震惊的是,花氏、赵鹏,甚至是那五十余名随从,竟然都在撒谎。而这些谎言,在几年后竟然意外地影响了另一桩案件的走向。

    那么,王祥云究竟去了哪里?这还得从故事的开头说起。

    光绪八年,十二岁的王祥云父母相继离世,孤苦无依的他只能投奔到东窑村已经出嫁的姐姐家。为了维持生计,在姐夫叶成万的担保下,他开始在赵鹏家做长工。

    到了十六岁那年,王祥云娶了东窑村花在春的女儿花氏为妻,并与姐姐分家独立生活。新婚生活甜蜜而美好,两人约定每十天回家一次团聚。然而,花氏闲居在家,总觉得寂寞难耐,于是经常四处串门,与邻居们聊天解闷。

    四月初一那天,王祥云如约回家。当他走到村口时,几个儿童指着他嘻嘻哈哈地笑着。王祥云心中一动,趁四下无人之际,他给了其中一个孩子两块麻糖,想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孩子低声告诉他:“你媳妇和徐二经常一起睡觉,全村人都知道了。”

    王祥云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但他又想到对方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说的话未必是真的。然而,这个消息却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无法释怀。

    回到家后,花氏一如既往地热情迎接他,嘘寒问暖。然而,王祥云心里却越来越没底,他开始怀疑那些关于花氏的传言是否属实。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采取一个计策来试探花氏。

    他告诉花氏,自己要替东家去义州王屯收债,需要离开半个月的时间。花氏听后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多问。第二天,王祥云早早地离开了家,而花氏则依依不舍地送他到村口,久久不愿松手。

    王祥云并没有真的去义州王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想要亲自查明那些传言的真相。而这一切,都将成为后续案件的关键线索……

    王祥云编造了讨债的借口,实际上是想来个出其不意,捉奸成双。他离家后,藏身在村外的密林之中,耐心等待了一整天。夜幕降临,他小心翼翼地沿着田埂,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村庄。

    当他靠近自家土墙时,夜色已深。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不久,一个黑影悄悄出现在院前,王祥云定睛一看,果然是村里的无赖徐二。

    徐二见四下无人,便翻墙而入。花氏闻声开门,将徐二迎进房内。王祥云躲在暗处,听着屋内传来的嬉笑声和调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古今中外奇案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南瓜乌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南瓜乌龟并收藏古今中外奇案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