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谋财害命之心,才抢先报案?”周义激动地反驳道:“我一人怎么可能谋害得了赵信?更何况,我和他家境相当,又是多年的好友,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甚至还打算帮他伸冤呢!”

    孙氏也连忙为周义辩解,称他平时与赵信关系很好,绝不可能是凶手。但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怀疑:“或许赵信先到船上时,被艄公张潮所害。”张潮听后急忙辩解,称自己一船帮几十只船,怎么可能在口岸头谋害人命而不被人发现?他还说,周义到船时天还没亮,自己叫醒他时已经是月光明媚了。至于赵信早出门的事,左右邻居都不知道,自己去叫孙氏时,她还在睡觉,门都没开,分明是她自己谋害了丈夫。

    朱知县听完张潮的辩解,决定对孙氏动用严刑拷问。孙氏原本娇弱的身躯哪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她痛苦地喊道:“我丈夫已经死了,我也愿意陪他一起死。”于是,她招认了自己因阻挡不从而谋杀了丈夫。但当朱知县追问赵信的尸身下落时,孙氏却坚称:“谋死的是我,若要讨他尸身,只将我身还他,何必更究!”

    此案经过府衙复审,结果并无变化。

    又是一年秋天,孙氏谋杀亲夫一案即将迎来最后的审判。大理寺中,有一位名叫杨清的左任事,他心思缜密,明察秋毫。当他翻阅孙氏的案卷时,突然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他拿起笔,批下两行字:“敲门便叫三娘子,定知房内已无夫。”这两句话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案件的真相。原来,艄公张潮才是真凶!

    于是,杨清再次下令,让巡行官重新审理此案。此时,包公正在潮州府巡视,他听闻此事后,立即将张潮拘捕到堂。

    包公冷冷地问道:“周义命你去催赵信,你本该叫三官人,为何却叫三娘子?你必定是知道赵信已经死了,所以才只叫他的妻子!”

    张潮听到这番话,顿时脸色大变,无言以对。包公见状,厉声道:“明明是你谋杀了赵信,却反诬陷他的妻子!”

    张潮却坚称自己没有杀人。包公下令对他进行严刑拷打,但张潮始终不肯认罪。于是,包公又命人将当日的水手拘来,一到堂上,便不问缘由先打四十大板。

    包公喝道:“你前年谋杀了赵信,张潮艄公已经指认了你,今日你该偿命无疑!”

    水手在重刑之下,终于招供了真相。原来,那天赵信四更天便来到船上,路上无人,连其他帮船的人也没察觉。张潮见机行事,将船移到深处,将赵信推入水中,然后迅速撑船回岸,脱下衣服假装睡觉。等天亮周义赶到时,赵信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手哭诉道:“这一切都是张潮的阴谋,他陷害了我!”

    随后,包公将张潮和水手对质,张潮在铁证如山面前,终于无言以对。最终,张潮被判处死刑,孙氏得以释放,而朱知县也被罢免为民。

    这起案件终于得到了公正的审理,没有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官吏。真可谓狱无冤民,朝无昏吏。

    十四

    在平凉府的大街上,一个神秘的术士坐在府前,专注地给人看相。周围的百姓好奇地围聚过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卖缎子的商人毕茂也混在其中。他的袖子里藏着一块手帕,里面包裹着十余两的银子。

    然而,就在他聚精会神地看相时,一个狡猾的光棍悄悄伸出了手,轻轻托住了他的银子,然后轻轻一推,银子便从他的袖口滑落,掉在了地上。毕茂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银子竟然不见了。他立刻弯下腰去捡,却被那个光棍一把拦住。

    “这银子是我掉的,你凭什么捡?”毕茂气愤地说道。

    光棍却狡辩道:“这银子不知道是谁掉的,我先看到的,自然应该归我。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两人争执不下,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毕茂坚决不肯让步,于是两人便扭打着来到了包公的府衙。

    在堂上,光棍自称罗钦,他坚称自己先看到了银子,而毕茂则是来抢夺的。毕茂则辩解说自己是在看相时,银子不小心从袖子里掉出来的,他自己是来捡自己的银子的。他还怀疑罗钦是个江湖上的光棍,可能是他偷了自己的银子。

    包公听了两人的陈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仔细观察了罗钦的相貌,发现他相貌不良,心中便起了疑心。于是,他立刻派公差去南街拿罗钦的家人和帐目来看。果然,罗钦是个卖锡的商人,帐目清楚,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光棍。

    接着,包公又问毕茂:“你说这银子是你的,那你记得有多少两吗?”毕茂却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说他忘记了银子的数目。

    包公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于是他又派手下去府前抓了两个看相的人来询问。这两个人都指认罗钦先看到了银子,而毕茂则是后来才捡到的。

    包公听了这两个人的证词,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对毕茂说道:“你既然不记得银子的数目,那这银子很可能是别人掉的。按照道理,你应该和罗钦平分这银子。”

    于是,包公当庭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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