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咕咚咕咚喝起水来。

    喝完水后,包世荣温和地开口对老道说:“道长,我们在这旷野深山中迷了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无处可去。我们想与你商量一下,能否在此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继续赶路。你看这可否方便?”

    老道听后连连摇头,神情紧张地说:“不不不,这可不行!能让你们进来喝口水已经是破例了。若是我师傅知道,轻则责骂,重则挨打,我可担待不起。”

    包世荣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轻轻放在桌上,说:“道长,你看这十两纹银,能否作为我们借宿的费用?你或许可以买双新鞋穿。”

    老道一见银子,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颤抖着声音问:“这十两纹银,真的都给我吗?”

    “当然,全部给你。”包世荣肯定地回答。

    老道激动得连连道谢:“哎呀,真是多谢大善人!不过,我有个要求:你们三位就住在我这屋里,虽然简陋,但请别嫌弃。你们只能在这屋里活动,不要出屋。明天一早,你们就离开,如何?”

    包世荣一听可以留下,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自有打算,于是点头答应道:“道长放心,我们一定遵守你的要求。”

    老道听后,便动手将自己住的屋子稍加收拾,让包世荣主仆三人住了下来。

    夜幕降临,老道却禁止他们三人点灯,使得屋内一片漆黑。他时不时地朝这边投来窥探的目光,耳朵也支棱着,似乎想偷听包世荣他们的对话。这种举动,无疑让人心生疑虑,包世荣不禁暗想:这庙宇定有蹊跷!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老道的声音紧张地响起:“别出声,我师父回来了!”他匆忙跑到包世荣他们屋前提醒,随后便一溜烟地跑去开门。

    包世荣主仆三人在屋内屏息静听,只听得外面传来一个沉甸甸的声音,粗声粗气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老道的声音颤抖着回答:“什么也没干,我……我看家呢。”

    “有什么人来过吗?”那个粗鲁的声音继续追问。

    老道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咱这哪来的人呢?就算有人来,我也不敢收留啊。”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惊恐,仿佛丢了魂儿一般。

    包世荣三人听得真切,心中更是疑惑重重。江帆和黄茂悄悄扒着窗户往外看,由于窗户纸年久失修,上面有些窟窿眼儿,他们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人提着一个大麻袋,晃晃悠悠地往后院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中。

    江帆和黄茂心中充满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包世荣却冷静地拦住了他们:“稳住,不要轻举妄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院中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好好把门关上,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哎,好的,师父。”是老道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

    过了一会儿,老道回到屋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

    包世荣趁机问道:“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师父吗?”

    “是的,他就是这座庙的庙主。”老道回答得有些迟疑。

    江帆趁机插话道:“看来你师父对你可够严厉的啊!”

    老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已经算是好的了,平日里他要是没耐心,不是骂我就是打我。你们看看我这身上,新伤盖旧伤的。”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疤,一道道触目惊心。

    江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续问道:“方才你师父回来时好像带着个挺大的东西,那是什么?”

    老道闻言脸色一变,紧张地摆摆手:“别问别问。三位啊,我突然想起来,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别再待在这儿了,对你们对我都没有好处。求求你们,发发善心快走吧。”

    包世荣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离开?你收了我的十两纹银,答应我们在这儿过夜,怎么现在又要赶我们走呢?”

    “哎,我真是左右为难啊。”老道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将银子从腰身上拿出来,递给包世荣,“这样,银子我不要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江帆和黄茂脸色一沉,正色道:“道士,咱们直说吧。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老道一脸茫然:“谁啊?”

    江帆挺直了腰板,肃然道:“这位是朝廷派到大同府查案的按察使包世荣包大人!我们此行并非寻常游历,而是肩负重任。你若知道什么,最好如实相告,否则后果自负!”

    老道一听,双眼瞬间瞪得溜圆,惊恐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颤抖着声音求饶道:“小的冤枉啊,小的没犯过法,跟这事儿没关系!三位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包大人饶命啊!”

    包世荣皱了皱眉,语气威严地喝道:“深夜时分,休得喧哗,以免惊扰他人。你只需如实道来,我自然会从轻发落;但若有半句隐瞒,便是窝藏、包庇之罪,届时我必将严惩不贷!”

    老道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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