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窗外月光已经移走,浴室陷入了幽暗,整个夜安静得听不到声音。如同深海一般,时光仿佛凝固,失去了流动的蓬勃。

    手机的震动和铃声划破了这份寂静,像是有人敲破了尘封无数年的古墓的墙。屏幕上无数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提醒,有商重的、陈玟露的、纪哥的。

    商景晏仍旧沉在浴缸底部,安详静谧,一如在大殿水池中的样貌,只是此刻的他一头白金短发,并没有那如同活物的墨发。他没有被手机的动静惊醒,任由手机一直响到没电。

    不多时,公寓的门也被敲响,砰砰砰地敲了许久,然后没了动静。

    直到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射进浴缸,商景晏才缓缓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浴缸中的水已经重新变成无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他打量了一下身上的青紫,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拿着手机往客厅走去。

    按照记忆充上电了,又点了开机,他才去擦干了身体,找衣服穿。

    商景晏衣柜里全是潮牌,商景晏随手翻了翻,好容易找到了几身西服。因为他印象里,出席重要场合还是穿一穿西服比较合适。

    他不在乎衣服款式,但很在乎搭配。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西服,内搭一件烟灰色衬衫,领带黑底,上面用银线绣着星星,还缀着细密的碎钻。接着他翻出领带夹盒子,挑了一个黑水晶镶钻的。站在镜前打量一番,商景晏又把耳上的耳环换成了黑底钻石的耳钉。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商景晏走回客厅,拿起正在震动响铃的手机,把声音关了,来到玄关随便翻了翻,就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

    稍稍纠结一下,他就把两辆车的钥匙一起拿上,步履轻快的来到电梯口等电梯。

    刚刚站定,身边就走过来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妇女,挎着非常大的袋子,手里攥着车钥匙,车钥匙很旧,上面的漆大部分磨掉了。

    商景晏微笑朝她点头,她瑟缩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抬起头也回了个笑。她满脸蜡黄,颧骨似乎有淤青。见商景晏的目光,还下意识用手捂住。

    商景晏收回目光,见电梯门开了,便伸手示意她先进。

    “谢……谢榭。”妇女声如细蚊。

    “不客气。”

    到了车库,妇女走向了一辆看着有些年头的车子,车子如她一般泛着黄。

    商景晏笑了笑,转身打量起自己并排停着的车。一辆SUV,一辆跑车。想也没想,他便相中了跑车。

    兴奋地坐在驾驶座上,发动引擎,踩了两脚油门,听着嗡嗡的轰鸣,商景晏开心地笑着,快速驶出了车库。

    外面蹲点的记者和粉丝少了很多,想必是知道今天商家有记者会,全部过去蹲点了。

    商景晏在手机来电的间隙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喂?”

    “记者会的地址在哪里?”

    “哦,是景晏啊,贺山现在不方便,我跟你说吧。”贺父的声音亲切近人。

    商景晏仿佛已经知道接电话的是谁:“那麻烦叔叔把地址发定位过来。谢谢”

    “好,你稍等,我挂了就发。”贺父答应得干脆,挂了电话立马就把记者会酒店的地址发了过来。

    商景晏玩味的看了眼屏幕,轰着油门往记者会酒店驶去。

    贺父挂了电话,面色转冷,回身看了眼双手被吊在架子上,双脚用链子锁住的贺山,扯过他脖子上的链子,揪住头发狠狠骂了一句:“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贺山耷拉着脑袋,一丝不挂的身上满是脏污,在电极的刺激下抽搐。不知道是什么的浑浊液体混着汗水缓缓流过伤痕,新伤叠着旧伤,狰狞可怖。伤痕很好的分布在平时穿衣服能遮住的地方,贺父特意避开了小臂、小腿和脸。

    贺父推开贺山的头,拿起台子上的鞭子,蘸了盐水,狠狠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贺山因疼痛醒了过来,张口大叫,但是已经哑了的嗓子根本没什么声量,如同破洞的喇叭一般,只有喘息声。

    又打了一会儿,贺父喘着气拿出电话:“你们下来把少爷好好接去养着。”

    没多久就有一群人进门,把贺山从刑架卸下来,抬了出去。

    贺山虚弱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起他这些年在自己身上的发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商景晏诚恳的话语:“贺山,你想摆脱的话,可以找我。”

    贺父看见自己儿子看着自己,恶狠狠道:“看什么看?你害死了你妈妈,我现在只不过是收利息罢了!”

    贺山听完,眼神黯淡下去,任由佣人和医护把自己抬出去。

    商景晏的跑车来到酒店附近时,媒体和粉丝已经把酒店围得水泄不通。他的车子缓缓从众人身边驶过,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径直来到了酒店门口。他停稳车下来,将钥匙递给门童,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酒店。

    在电梯里的时候,商景晏拿出手机看了看,点开了围脖,看着满满的信息提示,尤其是李谦宇的粉丝,对他给出的信息嗤之以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善恶为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末路前行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末路前行并收藏善恶为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