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里面装着两颗头颅,头颅都用生石灰腌制过还未腐烂,傅武的人头相对安详而吕唤的则是瞪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

    “哼!”燕王望着两个人头冷哼了一声,挥手道:“传令,将此二贼的手机悬于蓟城东门,孤要让燕国百姓看看,背叛寡人的下场!”

    “唯!”

    太子文本来是想等他父亲看完,就把老师的人头安葬,但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么狠,还要把自己的老师挂到城门上展览。

    不过太子文并没有为自己的老师求情,反正老师已经死了,自己也犯不上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刚刚宽恕他的父亲。

    燕王宣把傅武二人的首级挂到城门竟然还不解气,他又对栗腹吩咐道:“丞相,你去,把二贼的家产抄没,女人收入宫中为奴!男子14岁以上全部发配辽东!”

    “唯!”栗腹拱手应道。

    处理完了傅武二人的事情后,御史大夫沈允站了出来,拱手道:“大王,二贼纵然身死族灭,然此二贼在生前背着大王与赵军议和,并且签订了一份屈辱的和平条约,臣以为大王既然已经归来,我们是不是要和赵国重新商榷一下?重新制定一份新的合约!”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来人,把那份和约拿上来,让寡人过目!”

    事实上燕王早在赵国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田秀那份和约,但那份和约过于苛刻几乎就是在卖国,燕王如果承认自己已经看过并同意了,那今后丹书青史就会把这口锅扣到他头上。

    看完了那份和约,燕王佯装生气:“哼,这是什么和平条款?傅武他们竟敢背着寡人签这种屈辱的条约!”

    杜挚一看燕王生气了,急忙站出来逢迎道:“大王,这条约过于苛刻了,我们不能承认!”

    “对!我们不能承认!”

    “我们绝对不能承认这种条约!”

    秦朗看着大臣们群情激愤,忍不住直摇头。燕国的贵族也真是,刚刚挨过打就又忘了疼。燕国跟赵国打,燕国打得过吗?他们怕是想让燕国亡国。

    燕王也已经看出来燕国压根不是赵国的对手,其实他也不想跟赵国再打了,可如果自己否认这份条约,那田秀肯定要卷土重来。

    权衡了一番利弊后,燕王故作痛心的说道:“唉,为了社稷寡人只能暂时承认这份屈辱的和平条件,等以后我们恢复了实力,肯定要向赵国雪耻!”

    刚刚主张重新修订和约的杜挚见状,又马上话音一转,道:“是是是,大王韬光隐晦,真越王勾践也!”

    燕王捋着须得意洋洋,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勾践。

    下朝以后,栗腹的儿子栗成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父子俩一见面,栗成就忍不住抱怨道:“父亲,太子文被废了对你有什么不好?您刚才为什么要帮他?”

    栗腹摇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刚才大王明显是已经准备要放过太子文,为父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我不过用几句空话就能让太子文对我感激不尽,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栗成听完急忙对他的父亲一拜:“父亲高明!”

    ……

    这些天燕王不在,不少公文都是太子文帮忙批阅的,这会儿燕王回来,他自然要复核一遍。不过燕王并没有亲自去处理那些公文,而是将朝政都交给了栗腹,而“勾践”则是跑去跟朝政们饮宴。

    燕王对他的行为也有说辞:“寡人这是在麻痹赵人,故意声色犬马,暗中积蓄实力。”

    燕王忙着在酒桌上积蓄实力的时候,正在卖力办公的栗腹收到了一份来自田秀写来的亲笔信。

    这次田秀来信,主要是想请燕王重新下达一封诏书给那个俘虏,让他们跟着赵国走。

    尽管先前燕国已经下了一封诏书给被俘虏的战俘,但是那封诏书是以太子文的名义下达的。

    既然燕王已经回到了他忠诚的蓟京,那么田秀自然要请这位燕王重新下达一封新的诏书。

    燕王亲自下达的诏书比太子文的诏书法理性要更强,这样能让俘虏们抵抗的意志更加轻微。

    栗腹看完田秀的信,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可他也没办法,栗腹总不能把田秀的书信扣下来不告诉燕王吧。

    当栗腹拿着田秀的信找到燕王时,“勾践”已经喝的快要人事不省。

    栗腹摇醒了燕王,将田秀的信给他看,燕王大概看了一眼后,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摆了摆手:“诏书就按照太子先前拟订的重新印一份,再派太子去宣读!”

    燕王如此安排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果让国人知道自己下达这种诏书,肯定会受到不少指责,但这份诏书让太子去宣读,这样国人就会把矛头对准太子。

    毕竟这份诏书是由太子拟订的,燕王只是重新印了一份,而且宣读诏书的也是太子。

    栗腹去宣读燕王的诏书后,燕王又秘密召见了杜挚。

    礼毕,燕王对杜挚吩咐道:“这些士兵的家眷迁移之后,他们的田产就成了无主之地。寡人命你要立刻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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