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收回送出去的一两碎银,其实这一两银子,对他来说真的是连个屁都不算,哪怕如今“沦落”到背后没有了晋王府庞大的财力底蕴支撑,他也照样能凭借一些小手段,随随便便搞出几万辆银子来花花。

    不过相较于陶富贵这种家庭而言,一两银子就绝对不算少了,最起码,他们一家三口敞开了肚子吃,一个月都花不完一两银子。

    当然,陶富贵接下沈凉三人这档子买卖,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可真到了沈凉拿出银子来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当着自己媳妇的面收人家钱,而且还是那么多钱。

    更遑论,小陶喜对沈凉的一见投缘,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在眼里的。

    陶富贵把小陶喜当心头肉,闺女喜欢的人,他哪能昧着良心坑人家。

    其实陶富贵想象中最好的结果,就是趁着这两天能跟沈凉落下点交情,不求将来能从沈凉身上得到什么物质上的帮助,只要沈凉以后得空了,或者去澜州探完亲回来的路上,能顺路再来看看小陶喜就好。

    呃……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论起来陶富贵最大的私心,莫过于望女成凤的他十分清楚,类似沈凉这种一看家里就有点底子的公子哥儿,早年肯定是要被家中长辈送去私塾、亦或者干脆把教书先生请到家里来教其读书的。

    假如……假如趁着沈凉还在的这两天,他能抽出空来教陶喜学几个字,背几首诗,乃至将来派人送些用不上的书本给陶喜,那才是真的赚大了!

    总而言之吧,双方一个不着急走,一个想要留,如此便是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接下来的准备酒菜环节,沈凉、司小空也加入了陶富贵夫妇二人忙碌的行列,至于老钱,先不提他能不能帮上忙吧,主要是丫的老东西一遇事就恨不得缩脑袋,反正也得有个人看着点陶喜,于是沈凉也就没强迫他活动手脚。

    关于这顿晚饭,陶富贵那是下足了狠心。

    原本要是收了钱,那他肯定家里有什么供什么,可这种不收钱的人情来往,搁着寻常,他愿意杀一只鸡就算顶天了,不过看在“投缘”这两个字的份上,他硬是咬着牙杀了一只鸭和一只鸡,再搭配些素菜,油炸花生米,外加真的是酿了有些年头的陈酒,这顿饭的规格,可以说是陶富贵家能拿出来的至尊顶配了。

    “快,孩儿他娘,去把曹大娘也请过来,咱们今天正儿八经的热闹热闹。”

    相较于陶富贵此时内心有点肉疼,苗桂芬就没想那么多,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能看出来是真高兴,因为以往过年,曹大娘的儿子儿媳回家,他们也就是一家三口在一起过,至于她和陶富贵的双亲,则早在陶喜出生后那两三年相继离世了。

    要说其他亲戚,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就是少,再一个人家有了点本事,就都离开这个小山村了,这古朝时期背景下,交通又没有那么便利,长此以往,便都断了往来。

    如今,虽说年已经过了,可今晚的热闹程度,却是比过年还更胜几分。

    小陶喜垫着脚,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扒在桌子边缘,小脑袋刚刚好有半张脸能越过桌沿,双眼滴溜溜地打量着桌上饭菜,口水溢出,馋得不行,也可爱的不行。

    苗桂芬应声后,就放好手里那盘菜,双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快步朝隔壁小院走去。

    而等待苗桂芬招呼曹大娘的空当,这一桌子丰盛酒菜也都摆好了。

    品相皆是不错,就说没有那么多大鱼大肉,也称得上香气扑鼻,关键是比在林子里抓野味烤着吃可强太多了,野味那东西,即便搭配调料,也不能总吃,不然既会腻,也容易上火。

    待得沈凉、司小空、老钱、陶富贵四人入座落稳,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一名老妇人的声音。

    “哎呦,今儿这是啥日子呦还得过来麻烦你和富贵,我老婆子家里有口粮,儿子月月都来送米面,日子不见得过得比你们差咧,你们吃你们的就得了,非得叫我来做甚啊!”

    苗桂芬劝抚的回应随之响起。

    “曹大娘,知道您儿子孝顺,这不是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嘛,所以让您老人家也跟着过来热闹热闹。”

    “客人?是你的亲戚,还是富贵家的亲戚?怎么以前从来没见有你家亲戚来过啊!”

    “谁的亲戚都不是,是路过咱们村,中途停下来歇脚的客人。”

    “哦,是这么回事,要说是村外来的人,你们小两口可得……”

    后面的话,明显曹大娘压低了几分音调,估计就是叮嘱苗桂芬,可别一时好心引狼入室。

    如此警惕之心,先前陶富贵和苗桂芬都有过,也不怪这村里人排外,主要是这片山林地界,按照封地划分,应该属于瑞城管辖,而幽州乃至晋州之外的其它七个州,主掌大权的异姓王,都不似沈万军那般,那么把家门口的所有老百姓都放在心上,对于下级属官、将士的约束力,也远没有沈万军把控的那么严。

    这便导致了,类似于小湾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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