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富贵在向沈凉表示歉意的同时,沈凉也是在打量着眼前的村中小院。

    这是一个大约得有百平米的院落,正对着院门建有三间土房,只有屋顶装了瓦片防雨防雪,四面墙壁所用材料,则完全是黄土和杂草混合搅拌而出的泥草,因为是泥草房,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得往墙上糊新泥,不然雨水雪水冲刷的久了,房子就会出问题。

    要问为什么用泥草造房而不是石砖……

    一个字,穷。

    穷苦百姓家,一般能在村里有片地能建房就算不错了,每年种田所得收入,再减去赋税,能养活一家人温饱便已是极为不错,哪里还有闲钱规整住所。

    不过这泥草房虽品相低劣,却被陶富贵一家收拾的整整齐齐,甚至平日里用来做活的各种铁器工具,都被分门有序的立在墙边,以便拿去。

    院子里除了这三间土房,还有鸡圈鸭圈,几块明显刚翻过土撒下种子的菜地,再有就是石桌石椅,手工木马,外加一个明显专门为了讨孩子开心做的秋千。

    说白了,这院里但凡出现的东西,九成以上都是陶富贵自己就地取材,纯手工制作而成,能不花钱的地方,绝不多花一分冤枉钱,至于能不能攒下钱,攒下钱来做什么,沈凉就无从得知了。

    一眼扫了个院内全貌,沈凉一边领头往院子里走,一边回应陶富贵道:

    “老叔哪里的话,这院子收拾的这么利落,一看婶子就是个勤快人啊!”

    谈及自家婆娘,陶富贵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了那么几分小傲娇,得意洋洋道:

    “公子这话算是说着了,我陶富贵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但最大的本事,就是当年娶了咱小湾村最美的婆娘,而且我媳妇不光人长得美,家中伙计、女工什么的,那是样样精通,一手厨艺更是没得挑,有时候我就想啊……你说你陶富贵得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能讨上这么好的婆娘,简直……”

    “哎,孩他爹,你不是去地理翻土了吗?怎么……”

    陶富贵炫耀的正起劲,就被一名端着装满衣物的木盆,明显要去河边洗衣服的妇人打断了后话。

    而这妇人的话也没说完,因为看到了跟自家相公站在一起的二少一老,以及那辆村里人种八辈子地也不见得能买得起的“豪华”马车。

    村子就那么大,但凡生活个一年半载,基本上村里人就能认的差不多了。

    添以沈凉三人的扮相,根本就不是小湾村村民能够得着的层次,于是妇人也跟刚开始遇到沈凉三人的陶富贵一样,不由得紧了紧腰间顶着的木盆,生出几分警惕。

    看出自家婆娘的紧张,陶富贵快步上前,然后拉着妇人来到沈凉三人近前。

    “公子,给你引荐一下,这就是我陶富贵的媳妇苗桂芬,怎么样,没骗你们吧?是不是很好看?”

    老夫老妻了,被陶富贵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一夸,苗桂芬登时便红了脸,轻啐陶富贵一声“不正经”。

    而沈凉三人,也是免不了的好奇打量了苗桂芬一番,虽说上了年岁,眼角免不了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但是五官的确生得十分端正,或许对于平日里见惯了极品美女的沈凉来说,顶多也就是给年轻时的苗桂芬打个五分过半,但这种长相,在偏居一隅的小山村里,确实算得上村花级别了。

    被妻子笑骂的陶富贵憨憨地挠了挠头,转而又指着沈凉三人,给陶桂芳解释道:

    “孩他娘,这三位是村外来的贵客,途经咱们小湾村,想找个地方吃口东西歇歇脚,我凑巧碰见,就给带回家里来了。”

    说完,陶富贵又快速凑到苗桂芬耳根子底下,低声补充了一句“人家给钱”,随之就冲沈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苗桂芬白了眼里就知道钱的相公一眼,却也知道相公这么急切地赚钱是为了什么。

    知晓了沈凉三人身份,苗桂芬便是冲沈凉三人微微一笑,打起招呼道:

    “家中多寒酸,怠慢公子了。”

    沈凉笑着摆摆手。

    “婶子,我叫梁深,这是司小空,老钱,我们是从晋州来的,准备前去澜州探亲,途经此地实在饿了,这才前来叨扰,你们也不必一口一个‘公子’称呼,我和小空年岁小,你们就直呼其名即可,至于老钱,你们跟着叫他老钱也行,或者叫他钱老也行,都行。”

    见沈凉亲和力十足,一点架子都没有,苗桂芬心中的警惕,便是由此减少了大半。

    适时,人未见,声先至。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忽地从土房里传来,随即沈凉三人便是瞧见,一名梳着两个可爱羊角辫,生得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就跨过门槛跑了出来。

    女孩年纪不大,约莫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由于身形尚未长开,胖乎乎的煞是喜人。

    “娘——”

    小女孩跑出来后,就窜到苗桂芬身边,一把搂住了后者的大腿,紧跟着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沈凉,看了看司小空,又看了看老钱,最后还是看回了沈凉,突然指着他咧嘴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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