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临刑前最后一天。

    羽衣虽然未被囚禁,但是看不到一点高兴的表情,甚至小脸上还有些惨白。

    “羽衣,你要想清楚,你爷爷樊皇还是戴罪之身,你如今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樊家一大家子人还指望着你们。樊老家主都在死亡谷兢兢业业地戴罪立功,你怎么能背道而驰呢”?

    羽衣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李柳怎么才能不死”?

    “你真的想要救下李柳,就要劝他弃暗投明,将夜小天的阴谋诡计全部交代清楚,只要把矛头指向截教的雅乐,鱼游子的徒弟夜小天身上,再亲手取下他们的人头,一切都是可以再商量的”。

    “为什么?这一切明明与他们无关”。

    “幼稚,天下大事,岂能小肚鸡肠。雅乐乃犯上作乱的罪魁祸首,夜小天公然杀害阐教分坛坛主,此等贼人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李柳年幼无知,长期被蛊惑,这才犯下错误,你更是完全被蒙在鼓里,这才行差踏错。

    你要想想,樊老家主辛辛苦苦把你们带到阐教来,不就是希望你们离正义和大道最近吗?什么是大道,阐教才是。

    羽衣,你想想,樊家一直是阐教的忠实簇拥,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让樊家如此被动。是雅乐,是夜小天,是这些居心不良的人,这是截教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动摇我阐教的天下。

    夜小天是鱼游子的徒弟,雅乐是鱼游子的道侣,他们一直密谋推翻阐教,这是谋反!你们樊家要谋反阐教,谋反天下吗”?

    见羽衣不说话,来人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家里来人百般哭求,这才换来一线生机,你好自为之”。

    不多时,就有人哭哭啼啼来到羽衣的房间,一进门就泪眼婆娑,质问道,“羽衣啊,你要害死全家人才罢手是不是”?!

    随后一人怒气冲冲,“羽衣,你既然是樊家人,受樊家这么多年辛苦栽培,如今不思回报,反倒是把全家人拖进火坑,你这算是什么孝道”!

    羽衣看着二人,勉强笑了笑,“大伯,大伯母,你们来了,我行动不便,你们请坐”。

    男子气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坐。我且问你,樊家待你不薄,风光大嫁,你既然已为人妇,为何还要牵连我们”。

    女子在一旁帮腔,“你这个死女子,你爷爷遭了大难,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受罪,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嫁出去的姑娘不是人”。

    男子接口说道,“你不为樊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一家着想,我这个当大伯的,还是会偏帮你一些,要不是我寄信给你,你还要错上加错,当日你们逃出去就是大不敬之罪。

    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执迷不悟。赶紧与那李柳断了关系,誓词我已经帮你写好了,你赶紧签字画押,了结一段孽缘。

    还有,主动与问罚长老磕头认错,任凭他处置发落,不要有一丝怨言。那李柳,最好能听你的,听阐教的处置,最不济一点,他死不死没关系,不要让樊家沾染半点因果”。

    羽衣抬起头来,好似第一次见到这人一样,“大伯,我身处险境,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是你们说的话让人恶心。你我同根同源,我从未有过加害你们的想法,你却因为一己之私几次三番陷我于不义。

    我既然已经是李柳的发妻,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李柳的家事,轮不到你们插嘴。樊家遭受大难,你们不思进取,反倒是处处以我为敌。你怕死就直说,别随便把责任担在别人的头上。

    三清天下实力为尊,你们在樊家风光这么多年,趾高气扬,万事随心,境界却停滞不前,真不明白你们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充当长辈。

    樊家大树是爷爷一手撑起来的,你们从未想过帮衬着,现如今大风吹来,你们倒是先乱了阵脚。先不说李柳和我是否有过错,单单是你们这种行为,就不值得我为你们牺牲。

    既然樊家以前是爷爷说了算,如今是我,你们就要做好繁华富贵时你们尽情享用,树倒猢狲散时你们自求多福”。

    一番话说得二人目瞪口呆,他二人一直以来,修道天赋本就一般,更是吃不得苦,耐不住寂寞。

    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身在高位只求欢乐,在羽衣面前,一直都是讨好的角色,此时想仗着长辈的身份来说教一番,不曾想适得其反,二人一时间悲从心来,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羽衣虽然被封了心湖,但是气势还在,“要哭等爷爷死的再去哭,樊家没有软骨头,再敢在我面前聒噪,我敢保证你们的家产都会被充公,樊家十二楼如今是我说了算。”

    二人那点小心思,早就是樊皇和羽衣二人皆知的秘密,只不过懒得计较。

    二人果然收声,樊家倒霉,他们不过是怕牵连。要是家产被充公了,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二人走后,又有人来劝,羽衣见谁都可以游刃有余,唯独自己的父母面前,她欲言又止。

    “囡囡”,一句话没说完,羽衣的母亲就泣不成声,羽衣只好跟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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