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赶紧仔细解释道:“不是亦杰要酿醋,亦杰自家的生意都不愿意管,怎么可能拜师学艺干那活呢?是他用自己秀才的身份请来了一个酿醋的师傅,给家里请的,不是他要学……”

    酒疯子听完了老憨的解释,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说道:“我的亦酒也不去学,你让亦强去学吧,那孩子有点儿像亦广,很认真很踏实带一个人,但是性格也有些绵软了,跟着亦杰免得受欺负。”

    酒疯子这话倒是一语中的的,亦强和亦杰的性格脾气也真的非常像。

    老憨微笑的顺着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亦强这孩子的年龄也合适,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好是学手艺的好年龄啊!”

    酒疯子却又哼了一声说道:“那孩子的性格太绵软了,再好的年龄也没法学酿酒,一点烈性都没有,学酿醋还差不多……”

    经过酒疯子的一番解释,酿醋和酿酒果然是同出一门的。

    传说中的酒祖杜康是酿酒的祖师爷,他的儿子黑塔却是酿醋的祖师爷,酿酒和酿醋开始的步骤也非常的类似,但是酿酒和酿醋用的曲却不一样,酿酒的人最害怕酿醋的人碰他的酒曲了。

    原来酒疯子说,亦杰学了酿醋就不要到他这里来了,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空穴来风。

    误会解开了,酒疯子还是很好说话的,怪不得亦杰会找来问他酿醋的事情,这酒疯子也是酿醋的行家,可惜和酿醋的是冤家。

    这一下让老憨一家对酿醋更有信心了。

    官庄后面右侧的山上和左侧的山上情况大不相同。右侧的山上光秃秃的,很少有树木,都是石灰岩。左侧的身上却枝繁叶茂,是风化了的糠石岭,看着是石头抓一把,有点像豆腐渣。

    很显然,这两座山形成的年代根本不同,这还真是挺神奇的。

    很多年前老憨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想要利用一下左边山上石灰岩的,想要建几个石灰窑。

    可惜后来害怕打扰老官哥哥的生活,就把那挖出来的石灰岩给卖了,没有建那石灰窑。

    再到后来老官哥哥走了,老憨知道石灰窑上出太多的事情,危险系数太高,也就没有再建那石灰窑。

    现在自己的儿子想要在官庄后面酿造食醋,也挺好的。

    那个酿醋师傅是个50多岁的山西汉子,长相很粗犷,没想到却是个识文写字儿的主。

    他见了亦强之后非常满意,却笑着对亦强说道:“我姓寇,别人都叫我寇老醯儿,知道我这个醯是什么意思吗?”

    亦杰老实的回答道:“醋在古代就叫做醯儿,所以说,师父是酿醋的老行家!”

    寇老醯儿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愧是秀才的弟弟呀!果然有些见识!山西人爱吃醋会酿醋,很多山西人都被称作老醯儿……”

    只是这样解说还不过瘾,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醯字,居然写得相当工整,并且进一步解释道:“这个字儿就完美的解释了酿醋的精髓,酒流到器皿里,去水,这个字儿就念醯……”

    原来这个老师傅家里祖传就是酿醋的,家境还算殷实,小时候也曾经苦读诗书,可惜屡考不中,始终没能考上个秀才,后来家境败落了,不得已才用重新拾起家族手艺,也做了酿醋师傅。

    即使是这样,他对读书人也极为崇拜,对秀才也是极为尊敬,别人请他请不动的,亦杰用秀才的身份去请他,一请他就来了。

    看着亦强刚刚长开的身体,却又悠悠的说道:“从一粒高粱变成一滴醋,要经过蒸,酵,熏,淋,陈,五道工艺82道工序,夏伏晒,冬捞冰,可都是力气活,你必须光着脚丫子,才能在地上踩的稳当,光着膀子干活才能利索,这可就和斯文搭不上边儿了,你还愿意学吗?”

    亦强却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学!”

    寇老醯儿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你愿意学,那我就教你了,你磕头拜师吧!”

    亦强心甘情愿的跪地磕头,拜了师傅,从此踏踏实实学手艺。

    拜师宴上,寇老醯儿很坦然的对老憨说道:“员外爷也有酿酒作坊的,酿酒作坊的那个师傅肯定不待见我吧!没什么的,我们这两个行业系出同门,却相生相克,互相仇视,几千年了都是这样子的。”

    他的坦然让老憨多少有些尴尬,却还是说道:“每个行业的师父都受人尊敬的,先生如此豁达,已经略胜一筹了。”

    寇老醯却摆摆手说道:“教书育人的是先生,你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也可以称一声先生,说书的靠听众给两个小钱维持生活,说的是书,也可以称一声先生,我这个行业就算了,我们酿酒的和酿醋的,几千年互相不对付,也是挺好玩儿的事儿!”

    老憨不由的感叹,这人说话如此痛快,朴实中还透着些许的深厚,果然是个有手艺的老师傅,看来自己的孩子拜对了师父了。

    酿醋的手艺,讲究勤翻细搅,夏伏晒冬捞冰,醋缸还要不停的搬动,跟着太阳地儿走,还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

    亦强这孩子老实中透着一股踏实劲儿,脚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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