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搬过来,让那娃儿来军中锻炼,也作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嘛。

    想到这里,老屠子一个闪身就进了周将军的班房。

    “啊呦,郑使君有何见教啊。”

    五短虽然加入革命时间短,但是人家进步快。

    在瀛州一战闪亮登场,后来跟随李大打河东、驻守代北,又回来给李老三看幽州。看似杀人不多,但是办事把稳周到,很得新老两代东家看重。

    如今周将军鸟枪换炮,挂着卢龙节度副大使的衔,手下广边军八千弟兄,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山头,这说话当然也是气度不凡。

    郑守义心怀鬼胎,面上却故作镇静,大咧咧坐下,道:“辽王和枢密使不在,这幽州安危系于你我一身,这不得多走动走动么。”

    周知裕一抬手,道:“唉!少来。有事说事。”经过这些年总结,我周哥早就把人设立得明明白白。李三郎不在,他就做好分内事,合规矩就办,不合规矩坚决不办。与这黑厮私交归私交,也不打算跟他扯得太近,对谁都不好。

    郑守义装腔作势道:“这外道呢。”看看老周根本不买账,又道,“我印象早几年就说扫剌要迁过来,怎么后来没动静了?”

    周知裕闻言,嘴角就有点止不住地抽搐。

    端起桌上的茶汤呷了一口,周将军挥挥手让屋中的随从全都滚蛋,方压着声音道:“老郑,你是瞎了心了还是疯了吧。”

    郑守义万分诧异道:“哎你这话怎么?”

    这黑厮死鸭子嘴硬,周知裕眼神四下转了一周,道:“辽王原说想将铁骑军家眷迁过来,这不是秃头蛮跑回来一部么,去诸就不大乐意。后来忙着整顿河东也就没顾上。

    怎么着,十几年不闻不问,这就想起人家娘几个了?”

    郑守义似乎也没听出这话里的门道,假装惭愧道:“我这不也是东征西讨顾不上么,正好想起来。”

    看这厮真的装假,还在这里跟他胡扯,周知裕嘴角又抽搐数次,说道:“老郑你可长点心吧,那是王妃。”

    五短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老黑给点燃了,直接从榻上跳起,这才发现自己反应有点过头。重新落座,老屠子讪讪道:“王妃?什么王妃?老周你在说什么?”心说这五短风采不减当年啊,这才几天就晓得了,但面上他老黑是绝不能认。

    这话题确实没法多说,五短道:“枢密使去山北募兵,十有七八会将扫剌捉回来。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感觉再坐下去也没法聊了,郑大帅就干脆准备脚底抹油。

    周知裕却道:“唉,慢着。”小短腿三步并两步,扯住了老屠子,“鼓吹封唐王,是你吧。”

    郑守义被拽着也不恼,倒是对这厮的消息灵通那是非常服气。

    对于这个问题,郑二倒不觉着有保密的需要,便重新落座道:“怎么?”

    周知裕挠挠脸,挨着老郑坐稳,道:“你这是一心跟着枢密使了?”

    郑守义反问:“怎么?”

    “疏不间亲呐。”周知裕好心提醒。

    “怎么,你还想两头卖好?”

    周知裕蹙眉,道:“也不是。只是觉着,是否草率了点。”

    “草率个球。道是你我还有得选么?”郑守义灵机一动,道,“你消息灵通,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周知裕摇头,说:“那倒没有。枢密使威望不低,确是有人响应。只是我觉着,咳,辽王我也见过几面,亦有俊才。嘿。”

    郑守义撇嘴道:“你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看你也就是看看门个命,求个安稳吧。别犯蠢,想不明白就来寻爷爷。”言罢,感觉扳回一城的郑守义再不多言,甩手甩脚地去了。

    散布个流言,郑安干得十分得心应手。

    又赶上年尾年初,尤其上元节几乎是全城娱乐,这种贵人轶事最为百姓喜闻乐见。甭管是谁,都要吃一口大瓜。

    自辽王治镇以来,幽州的日子是蒸蒸日上,行走塞外,只要提起卢龙这块招牌,胡儿们都得多出三分恭敬,很让幽州汉子提气。

    河北,可是从武朝开始就闹暴乱的革命老区了。

    李枢密常年管钱粮,搞生产做买卖。塞外的牛羊、皮货、山货,海里的鱼虾、盐、海菜,充斥镇内,以及日渐低廉的盐价、铁器,各色物品,都让幽州百姓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比如李匡筹时,斗盐没有二百文下不来,如今稳定在百文以下,还不掺沙子。

    又如铁器,得益于大办铁厂、大造水锤,在保证军需的同时,也产出了大量民用铁器,铁犁、锄头等农具的价格同样掉了三四成。

    而且官府还积极开展分期付款大促销活动,农户可以申请先以田抵押借用犁头使用。待收了粮食再分期偿还,最长可以分五年还清。只要老实交粮就不加利钱,真是大大的便民之举。

    盐铁,仅这两个主要产品就惠民不浅,内外当然要大赞枢密使仁义。

    其实,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从前肯定是无人专门给李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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