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双手捧到郑守义面前,道:“今日匆忙,未及备礼,这簪子郑帅权且收下。”

    老屠子晕晕乎乎地探手接了。

    拿起簪子的一瞬,不巧指尖碰到了芊芊玉手,黑爷险些一抖就把簪子捏碎。握在手里,力大了怕碎,力小了怕摔,别提有多纠结。

    王妃道:“既已拜了师,你等就随师父去吧。”萨仁那分别抚摸着两个儿子的脸颊,像是在触碰世间至宝,恋恋不舍。末了,道一声:“去吧,到了军中,随师父用心历练,做个大英雄。”

    言罢,捉了郑守义的一只黑手,将两个儿子的手亲自放到他的掌中。萨仁那退后一步,目光在郑守义和两个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再次向郑守义叉手一礼,躬身道:“有劳郑兄了。”

    ……

    领着两个拖油瓶,老黑是直到出了子城才慢慢回过味来。

    这女子今天就是等自己呢。若非不好太过分,只怕行囊都得包上马背了吧。但是,这两个小子看着又不像与萨仁那有串通。

    血里火里这么多年,郑二爷自信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倒是不难猜。

    当初大李警告他不要掺和李家的事,就是怕他老黑搞事。但对于萨仁那来说,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所成就。这点道理没什么难想。只是萨仁那有句话老黑有点不明白,跟大李一样顶天立地,几个意思?

    想让李岩做辽王么?

    虽然不能忍受李洵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但是,要他真对这小崽子动手,郑老二自忖下不去这黑心,也没有这个实力。

    真要动手,那也得是李老三上。

    总之他老黑是万万不能沾上这个血,否则翌日泉下见了大李怎么交代?

    回头看看这两个愣小子,郑守义道:“李岩,李默是吧。”

    俩小子是真的很迷茫,怎么过了个上元节,就被老娘丢出来了?本来不是说在宫里跑回儿马的么?

    倒是李岩大概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不再似刚才那样不知好歹,躬身答曰:“是。”说着拍了弟弟一掌,也让他答了。

    郑守义道:“正有新兵操练,我不管你是谁,到军中就得按规矩办,晓得么?”这两个小子怎么安顿,老屠子一时没有想好。直接带在身边肯定不行,干脆先扔下去一段日子再说吧。

    反正最近也没有大战,出不了危险。

    二人答曰:“晓得。”

    郑守义就带了他二人回家,准备歇一夜,就先送营中让小屠子操练他们。

    队伍在年前人就募满了。因为临近年根,干脆只让新兵蛋子们在营里适应一下起居,正式操准备过了上元节在开始,这哥俩来了正好跟个全套。

    至于练完以后么,老屠子决定先不着急决定。

    这事儿,他得好好捋捋。

    竟是谁也不说,自己闷头苦思去了。

    ……

    辽东城。

    新年大联欢,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

    辽王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在山北了。自打得知今年辽王要来,各部胡儿们都憋着劲儿献殷勤。早在十月,就已经纷纷赶到辽东城左近,连蹭水草带等人。

    李三郎十一月中旬出发,路上走了一个月,十二月中旬一到达,都不等点大火堆,新年大联欢直接就进入高潮,然后再也没下来。

    尽管火把是李洵点的,但是胡儿们眼神都好,知道正主是谁。

    当年李老三跟郑老二大破契丹十万兵,立下一个个京观的时候,谁知道李洵在哪儿呀。

    李老三也不待在城里,就在城下立了金帐,摆下筵宴。

    用厚羊皮铺满大帐,显得洁白如雪,踩脏了就换一批。换下的羊皮就地分赐诸胡。结果唐军将士不干了,说凭什么我们没份儿。

    于是李老三干脆就设了赌赛,各种马术、箭术,各种举石锁跑圈,跟军中运动会一样,每天都让汉子们玩到过瘾,赢了就以羊皮赏赐。

    当然,只给羊皮就说不过去了,李老三率先加了彩头,各部酋豪跟上,也未必是多贵重,主要挣得一张脸面。

    气氛是很欢乐,但是气味嘛,就很感人了。

    新一代辽王李洵被帐内的气息熏得直翻白眼。这并非是他娇生惯养,事实上,这些年在军中,他什么苦没吃过,实在是他心里对这胡儿瞧不上眼。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者没有理由,或者,因为三叔?但他自己记得明白,阿爷当年也是这样与胡儿同乐,而从那时起,他李洵似乎就不太喜欢跟胡儿们相处。

    没来由。

    大帐内,李三郎拉着张德说话,道:“原来说,戍边两三年一期,后来各种变故,下面军士两年三年还能轮转,你这一呆这么些年,实在是过意不去。

    此来,我也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

    不着急,先听我说几个事儿再答复我。”

    这次回归山北,张德汲取了教训,当然,也因为迭剌部都滚蛋了。

    总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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