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着说着李枢密感觉都自我高潮了,边上的郑守义却听了个一脸懵。

    心说,什么跟什么?

    几个意思?

    让小刘去外面打天下?

    闹呢吧。

    外面这么大?是,看着不小,但那不是苦寒之地,就是沙漠戈壁,哪有塞内的花花世界美好。别说小刘了,他老郑都不去。

    再说,小刘敢信么?

    从义昌出来,会不会被你李老三半路拿下?

    想得挺美。哦,别人都走了,全留给你李老三么。

    当然,基于现在都在一条船上,只要不让是他郑某人去吃砂子,郑将军对李三这个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什么?朔州?

    阴山以南那是水草丰美之处好吧,对然比幽州差点,那也不是塞北可比。他郑某人躲在那里正好,北控朔漠,西制阴山,俯瞰河东,遥望河北,进可以有所作为,退可以远离危难……

    说回来郑某人就算没意见,可问题是小刘能干?

    这货当年是说过去山北搞,但那不是惦记着到营州站住脚,还要窥机会打回来么。而且这条路大李子带着咱兄弟们已经给走死了,还有小刘什么事儿?

    难道真去海东盛国做土皇帝?

    别逗了。

    营州就够冷啦,冬天在门外撒泡尿,还没落地就冻成棍。一不留神,弄不好就都得做中官。

    再往东往北?冬天还活不活了。

    当年偷袭契丹牙帐,胜是胜了,其实给他老郑冻够呛啊。手指脚趾都留了病根,早些年还好,最近可能是年纪大了,一到变天,尤其每逢天冷,总会这里那里麻痒难耐。

    那渤海国还要更北,更冷,到了冬天怎么活啊。

    至于说河西、安西,那就更扯蛋了,刘二他连路都找不到。

    等等,让爷爷带话又是什么鬼?

    这时节是爷爷敢去见小刘?

    还是他小刘敢来见郑某人?

    李老三不是想借刀杀人吧?

    看看又不像。

    感觉不能让李老三再这么发癔症,郑副枢密使一把将他从天上扯下来,直言不讳道:“李三,你这是说梦话呢。

    你觉着我还能见到刘二?

    还是你真觉着那厮能痛快移镇?”

    “不能么?”被拉回来的李枢密好像很迷茫的样子,看着郑二片刻,屠子爷就发现这厮的目光渐渐变了颜色,变得凌厉起来。

    起手推开郑二,李枢密又回身在地图前看了片刻,冷声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果断回身向郑守义道,“长痛不如短痛。

    人言血手佛心,为了大唐万千黎民,说不得,我只好做一回护教金刚了。

    郑帅,回去安排好镇中事务。

    一个月后,我要征讨义昌。

    十一月初一,在幽州城头,我希望就能够看到振武军的儿郎们。”

    李枢密的手指在地图上沧州附近点了几点,说:“拿下义昌,二郎愿在振武军也好,愿移镇义昌也罢,随你挑。”

    郑守义心中恶寒,挑个鸟!义昌那是人待的地方?老子就为不受这夹板气,义武爷爷都不待,好不容易搬到振武军。

    去义昌?老子疯了才去。

    这厮,呜呜喳喳半天,说到底不就是要趁着朱三腾不出手管河北,抓紧打下义昌么。虽然有些不落忍,可是为了卢龙的事业,也只有苦一苦刘守光了。

    郑守义本来就打着来要好处的心思,李老三提出打义昌,嘿嘿,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郑大帅权衡了一回,开牙道:“义昌你自己留着吧,俺才不要。

    打义昌没问题,不过么,天子不差饿兵。

    要点什么好处爷爷一时还没想好,先记着,回头再说,但肯定不能白干。”

    大李子活着,这种鬼话他老郑是提也不敢提的,可是大李子这不是没了么,对于李老三嘛,郑二感觉自己可以的。

    也是头回看到这幅地图,郑守义第一次对大唐的疆域有个全面的认识。

    啊,地域真是辽阔啊,卢龙,原来就这么屁大点地方。

    塞内,好像也挺局促的。

    这么认真一看,似乎李老三刚才说的也不完全是放屁。

    比如,从振武军,向北,向西,都是大有可为嘛。

    郑守义忍不住抬手,一拃一拃地从东量到西,又从北量到南,再看看逼仄的营州与屁大点的振武军,口中啧啧称奇。

    郑副枢密使在心中再一次肯定了李枢密的意见,只能苦一苦刘守光了。

    ……

    今天来拜谒枢密使,是狗头军师陪着来的。郑守义进去说话,他就在外等候。身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身披铁甲的卫士站得笔挺,目不斜视,英姿飒爽,瞧得张泽掌书记心中感慨,这李枢密的手段,啧啧啧。

    在外苦等半晌看到东家出来,张书记抓紧凑上来询问情况。

    实话说,这次幽州之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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