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尽管也少了他张书记发挥的机会,可是卢龙不出乱子,总体也是好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呀。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

    而且与郑大帅的失望不大相同,张泽觉着虽说李老三与秦光弼勾搭到了一起,但是要彻底稳定局面,最终还得拉了老郑下水。

    给好处,是迟早的事。

    估计人家现在是要拿班儿,压一压老黑的心罢了。

    “大帅。”张泽道,“覆巢之下没有完卵,镇里安稳总是好事。”

    郑守义此刻哪里听得进这些道理,挥挥手让张书记赶紧消失。

    本来张书记还想给郑老板解惑一下,看这老黑也听不进去,干脆先撤了。

    不着急,等过阵子这黑厮冷静了再说不迟。

    母大虫倒是看得开,待人走了,道:“郎君,要我说这也挺好。他李家不闹,彼此太平。”之前给老黑报信是担心李家叔侄相争搞出祸事,要老黑做个准备。现在平平静静,张桂娘是真心觉着不错。

    郑守义瞧瞧左右无人,自以为老婆跟自己是一条心,忍不住抱怨道:“哪家换大帅不得拉拢大将,许下好处?

    这算啥?李老三跟老秦两个说了就算了?

    将爷爷放在哪里?

    再说,李头不在,镇中诸军,咱家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凭甚他李三说让李洵那小崽子上台就上台,问过爷爷么?”

    母大虫听说,两眼瞪得老大,郑爷以为老婆就要声援自己,岂料开口却是:“你瞎了心吧。”郑夫人双手叉腰,对着老黑就开喷,“老狗,也不撒泡尿照照,怎么?你还想做大帅?”

    想想老黑已是振武军节度使,就是个大帅了,母大虫改了口道:“这基业是人李大带着弟兄打下来地。他人没了,甭管弟弟还是儿子,有你屁事?

    咱家队伍,你是能给外人是咋地?

    没有李大,能有咱家今天?

    你这老货,良心都叫狗吃了。”

    郑守义万没想到老婆居然反水,顿时目瞪口呆。

    却见母大虫骂得口渴,抓起水碗吞了一口,坐下盯着老郑喘气。

    愣怔半晌,郑大帅起手在老婆额前探了探,却被一把打开。

    郑守义道:“娘子,你这是说得甚话?昏头了吧。”

    母大虫摆着一张胖脸,喘匀了气道:“你还晓得昏头?当年匡威、匡筹兄弟两个闹,成了什么?这才几岁,全忘了?

    我一妇道人家,别个不懂,却也晓得家和万事兴。

    我听说那汴州朱三可不是个厚道人,若幽州乱起,咱家能落什么好?”每每想起那段动荡不堪、朝不保夕的日子,母大虫就觉心有余悸。

    老郑家,老张家,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就自家老黑这个德行,怎么着?还想上天呀。

    郑守义却不能体会老婆的苦心。

    毕竟,他一个屠子,正是借着那一次次的动乱,郑某人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就算不能更进一步,但是李三跟老秦不给他一个说法,那也绝不能够。

    劈手打断老婆聒噪,郑守义问:“李承嗣、张德有回来么?”

    母大虫想了想道:“不曾。”

    郑守义立刻又双眼冒光。心曰,李承嗣、张德还没回来,李三郎肯定还有用到老子的地方。

    老张在山北有好几年。

    李承嗣在义定同样时候不短。

    郑守义不禁将自己代入到李三郎的处境思考,感觉当务之急,就是趁着朱三还在舔伤,让这哥俩赶紧挪挪窝。

    又想到河东。

    现下在那边的是符存审、周德威。

    这俩可都是降将。

    老秦的教练军只有三千人,全过去,就算再带一批新兵蛋子,想压得住场面也不容易。嗯嗯,老秦方才说要跟爷爷多亲近,只怕也不是鬼扯。

    就不信了,没有他郑大帅鼎力支持,李家叔侄真能相安无事。

    当初独,哦不,李克用身死,李克宁跟李存勖一开始还很和睦呢。

    后来怎样?

    哼,不给点好处就想打发爷爷,门都没有。

    ……

    却说秦光弼离了郑家,又转回子城。

    看他回来,李三郎道:“秦兄,二郎怎么说?”

    秦光弼如实道:“这夯货能有甚说法,只是觉着为人小觑了。”

    “呵呵。到他这位置上,人之常情。”李崇武也不分说什么是人之常情,只说,“明日,正式为大兄发丧。往义定、营州、河东之报丧使明晨出发,秦郎,你看可好?”

    秦光弼略有犹豫,但还是道了一声“可”。

    李老三便让人将大侄子李洵请来。

    李洵进屋有点木然,看看表舅舅秦光弼,瞧瞧三叔李崇武,目光低垂。

    李老三看看大侄子坐下,道:“洵哥儿。阿爷与大兄让我接这副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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