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至于阎宝?念那厮前一夜拆运准备浮桥辛苦,本没让他过河,只让其在后看家。这老狗八成是想来捡便宜,不巧立足未稳为辽贼所败。这也怨我?

    无耻啊!”

    都是老杀才,谁不知道谁呀。

    王景仁、李思安、阎宝这是黑了心,想让东路军背锅啊。

    自觉十分委屈的诸将怎能忍气吞声。韩勍说完,王茂章也跳出来放炮,将酒碗一摔,怒道:“杨帅。韩帅所言非虚。

    北岸辽贼总共只三万人,这是李思安亲自探得。

    我军方破赵贼一阵,彼二万骑即至,欲击我军侧后。幸为我探马侦知,未能得手。辽贼从西到东,又从东到西,加上双方对峙,数十里地之隔,少说也得两个时辰打趟来回。

    其间王景仁这厮当面区区辽贼万人,算上魏兵一万,他足足精锐三万多打一天过不了河?

    我等南归路上遇着西边溃兵,道是当时李思安先已过河,一万魏兵也过来了,只剩他王景仁。

    结果是这厮胆怯不敢过河,还下令已过河那二万人撤回。

    杨帅!我军追击贼兵,辽贼离了西路来追,他王景仁是瞎了眼看不到?只要他向北猛打,辽贼就是腹背受敌,我军是必胜之局。结果这厮自己跑了,反来栽我军冒进?良心都让狗吃了。

    哼,我军与东路贼兵苦战两场,皆战而胜之。

    辽贼日幕后又至,见我军容凛然,不敢硬拼。

    贼兵狡猾,知我军疲惫,遂分兵为若干小阵袭扰,欲拖垮我军。韩帅当机立断,我龙骧军万余骑亦分四阵,与敌针锋相对,酣战至深夜,尤不退缩。

    叵耐我军苦战一日夜,已成强弩之末,人困马乏,虽有糗粮而人马俱不得食,终于力竭不敌。

    杨帅啊。

    此一战,贼子主力全力攻我,又有援兵数万,我三万儿郎败得冤呐。

    但凡他西路使点力,便不能全歼辽贼,亦已大破赵兵,乘胜北进,大局定矣。”说着,王铁枪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只觉着悲从中来,哇啦就大哭出声,“我力战不支,寡不敌众,为辽贼一路追杀。

    数万儿郎,十不存一。

    王景仁这厮胆怂,坐视我军苦战而退兵,致功亏一篑,如今却反咬一口,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圣人当面,某定要讨个公道。”

    有这老哥俩带了头,神捷、神威各军将领也纷纷哭诉起来。

    龙骧军是骑兵,最后好歹还跑出来一千多不到两千,他们这些两腿的步兵可就惨了,直接落个全军覆没。

    神威军不用说,肯定跑不了。

    神捷军倒是骡子军不假,怎奈何在追击过程中坐骑早就不知跑哪去了。按一般的流程,他们都是下马地斗得胜,再回头收拢坐骑。可恨这次兵败如山倒,谁还顾得上这个?

    几个兵头此刻都是光杆司令,这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本就够伤心了,还被王景仁如此栽赃,哭得这个凄惨呦。

    东、西两路各执一词,杨师厚在心中做了比较,得出自己的结论。

    能肯定的是辽贼充分发挥了骑兵优势,而梁军则有点脱节,导致先胜后败。

    至于王景仁、韩勍孰真孰假,以他经验,都有真,也都有假。至于究竟怎样,谁是谁非,他杨大帅就没心情主持这个公道了,那是天子的事。

    杨师厚道:“诸君勿慌。胜败兵家常事。

    圣人熟知兵事,必不会为宵小蒙蔽。

    圣人已在西京整顿兵马,正欲亲征河北。

    诸位且安歇一夜,明日某便遣人送诸君回京,正好为圣人解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韩勍等人也没真想着杨师厚能给他们主持公道,先哭一嗓子,换点同情,将来到了天子面前也好说话。届时,不用杨师厚偏帮他们,只要老杨不说话,不给王景仁那老狗帮腔就成。

    当下谢了杨大帅款待,韩勍等一众败将残兵次日天明就匆匆继续南下,找朱三哥哭诉委屈去了。

    送了韩勍等人离去,杨师厚更不着急北进了。

    这两日他反复分析了韩勍与王景仁的叙述,凭经验基本还原了战斗经过。

    在夏州,杨师厚与辽贼交过手,知道对面的斤两。

    自从天子说要他做北面行营主帅,杨师厚尤其认真研究了辽贼的作战风格。利用骑兵机动优势捕捉战机,这是辽贼的一贯作风,也是其最优选择。

    以赵兵为饵扯开东路军,以一部拖住西路军,主力却去偷东路军.有战机则打,无战机就再掉回头来打西路军。最终熬到西路梁军退缩,东路军孤悬河北,捉住了机会。

    易地而处,他老杨估计也这么打,也只能这么打。

    至于王景仁与韩勍各执一词嘛,杨大帅在心里是站韩勍这边的。

    作为老战友,老兄弟,杨师厚对韩勍、王彦章等人都很熟悉。他们绝非不知轻重的蠢材,不会无缘无故不与西路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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