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同时眼光也在师空身上来回扫视,揣测这贼秃跟他们有何关联。

    在这等待的间隙,李三郎带着疑问翻看了几卷公文,偏巧看见一段记载,道:“二嘎子,前些日子你出城了一段?”

    师空老实答道:“是。”

    “干嘛去了?”李老三双目死死盯着师空,要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部看透。

    要说李三郎从军二十年,虽然不似别人每每冲杀在前,但从来也不是躲在后头的脓包,也提过刀子拼过命。

    这些年,他地位渐高,早年从军的经历却时刻影响着他,处理军务民政,从来也是杀伐果断。但见李老三一手拿笔一手操刀,双目炯炯地看人,也是很有一派威势,能在他面前耍花枪的着实不多。

    只听师空大师平静答曰:“师律师兄南下求法,我陪他走了一程。”不打诳语的出家人扯起谎话那是个心安理得,脸不红心不跳,比真的还真。

    李老三用力想将这贼秃看透,居然一无所获,只好给李君操递了个眼神。

    李刺史那是积年的老官僚,立刻领会了上峰意图,转头派人去查问师律去向。

    过得片刻,两拨人马先后回来。往悯忠寺查访的一路回报,确如其言,师律奉大和尚之命南下求法了。往城门查问的一路也回报说,师律离城正与师空一日,两人还是从一个门一起出去的。

    居然是真的。

    李崇武知道悯忠寺对这二嘎子恨之入骨,断不会故意为他遮掩。

    正在犹疑之间,往寻张万进的公人回报,那厮竟已不见了踪影,查问一下才知是今日跑的。

    哎,奇了。

    李小喜死了。

    张万进跑了。

    什么情况?张万进杀了李小喜,然后畏罪潜逃?

    李老三的目光立刻从二嘎子身上移开。

    为何杀人?有何阴谋?

    ……

    还能什么情况?吓跑得呗。

    却说张万进也是宿醉回来,进门就听说李小喜被当街刺杀的消息。

    不用怀疑,这种劲爆的消息从来传得疯快。

    李小喜那是名人啊,没有他,大李能顺利进卢龙么。这点事,在军中还能是什么秘密?谁是谁的人,谁当红,谁背运,杀才们自有一本账。这么一个选手突然死了,还是当街被杀,能不轰动么。

    军士们立刻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热烈讨论起来。

    “李小喜怎么死了?不会是……一汉话说一半,故作高深状。

    另一汉嗤笑道:“会个粑粑。那厮手下一兵也无,弄他干嘛?”

    有一汉突发奇想:“莫非这厮欲搞事,露馅了……

    别说,这杀才们的才智真不白给,胡说八道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距离真相并不太远。

    尽管他们所说与实情尚有差距,但是言者无心他听者有意呀。张将军做贼心虚,听说李小喜死了,真个是吓得三魂七魄全都出窍。哪里还坐得住,趁没人注意,叫上潘九郎和几个心腹就跑出了城。

    跟着离城数里,潘九郎还稀里糊涂,问:“哥哥,这是怎么?”

    张万进没好气道:“怎么?走啊。”

    潘九郎这夯货还不明所以,道:“走?走哪去?为甚要走?”

    张万进耐心给他解释:“你聋啦还是傻了。李小喜被杀,必要查问,一查就查得查到你我头上。李老三什么人物你不晓得?落在他手里,能有你我兄弟个好,还不走么。”

    对带头大哥这个说辞潘九郎不太认同,非常实诚地道:“人又不是咱所杀,怕个球。”说着疑惑地看着老张,试探着道:“哥,你杀地?”不对呀,这一时来,他们兄弟形影不离,张头啥时候有这个绝技了?

    我把你个蠢货,诶,张万进气苦道:“天晓得李小喜是怎么死地。”心说,李小喜这厮跟咱有甚勾当你忘了么?回首探望蓟城巍峨的城墙,张万进酸道,“走吧,我等兄弟在这卢龙也没甚前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潘九郎似乎有点明白过味了,恨恨道:“哦,有理。

    哎呀走得急,细软没拿。”

    对这个憨包张哥也是服气,斥道:“要个球细软,你还敢进城是怎么。”恨恨道,“怕个锤子。卢龙这般富裕,你我兄弟手里有刀,随便灭个堡子,还怕没钱没粮没娘儿么。”

    “哦哦,有理。却往哪里去?”话虽如此,潘九郎想想自家财货,记起城里的婆娘,还是有些心疼。

    张万进他也心疼啊。怎么稀里糊涂李小喜就死了呢?

    是意外,还是事情暴露了,还是什么情况?

    张哥他不敢赌呀。

    前后看看,张万进咬牙道:“走,去义昌。”

    ……

    柏乡。

    就在开平四年的最后一日,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九日,又有两支军队开到。

    一是天雄军节度使罗周翰所领魏兵二万余。

    一是南边开到的左右神捷军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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