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啊。

    李小喜道:“仅凭你我如何能成。”

    “怎么,还有援兵?”看李小喜笑而不答,张万进试探着问道,“刘守光?”

    李小喜点头道:“张兄果然是明白人。”

    “明白个球。”张万进直把头摇,道,“弄不成,远水解不了近渴。”

    “若在平常,自然是无能为力。若是梁朝来犯,牵扯了大军不在呢?”李小喜十分得意道,“你晓得梁朝一直在筹划北伐,这一二岁,指不定哪日就打过来了。届时,镇中主力为梁军牵制,刘帅却突至城下,还不成么?”

    张万进道:“那就更不成了。

    辽王麾下,好歹还有些富贵。如你所说,便是成了,也是给梁朝做了嫁衣。

    那朱三手黑,爷爷可不像被他杀头。”

    要说咱朱三哥的名声确实不好,尤其王师范一家子被杀,影响很不好。

    李小喜道:“给梁朝做嫁衣当然不能。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我等做好谋划,且看朱三与李大杀个两败俱伤再说。

    李大我很了解,朱三想赢他,少说脱掉三层皮。届时,你我开了城门迎刘帅。

    义昌亦有二三万精锐,卢龙牙兵过半家眷都在城内,有刘帅托底,整顿卢龙易如反掌。届时,朱三精疲力竭,还要收取河东,哪有力气来与你我作对。”

    要说李小喜这个水平还是有的。

    要鼓动人造反,没个看起来说得过去的道理,谁肯。他并不知道成德那边已经打起来了,但他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朱三和李大早晚要分个高下。

    汉末曹操伐吴,在赤壁受挫,却叫刘备捡个漏。

    眼下局面与之何其相似。

    对刘守光,李小喜还是很有信心地。

    张万进闻罢,与李小喜目目相接有那么片刻,一甩手,高声叫道:“哎,来了半晌,怎么无酒无肉亦无女子。”

    李小喜也不再多言,对兄弟道:“去,叫人过来伺候。”边说,便与张万进互相递过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师空法师转着念珠,以其特有的嗓音低声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吟唱,真是很有感染力,一副高僧大德的模样。

    其实,当了几年僧侣,也就会唱这么一部经。

    无他,字少好记,又是本朝玄奘大法师的杰作,唱出来显得十分有道。

    听了一个爪牙回报,师空法师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涌起数丈大浪。

    自打开了此院以来,除了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实在无甚收获。

    尤其大李这几年远在晋阳,幽州这边就更没有郑安想要的消息,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项任务。

    不过呢,虽然没有刺探到重大消息,但是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听了不少,给师空法师的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所以,这事情也就始终没有荒废。

    听说李小喜和张万进勾连造反,师空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初的惨景。

    那一年,李匡筹突然兵败跑路,但是城中皆闻是刘仁恭进城,倒也心安。

    那刘大帅也是幽州土着,还能祸害自家人么?早年李可举坏事,传说也就死了节度使一家,城里毫无波澜。李匡筹造自家大哥的反,除了生意冷清数日,屁事也无。所以,二嘎子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惨事。

    那一日,城里忽然就有点乱,坊门紧闭,显得有些紧张。但是他跟安娃子几个在院里,与姐姐妹妹们闲扯打屁,也没觉着能出大事。

    刘大帅都入城好几日了,风平浪静的,他们都在合计开业呢。

    突然就闯入一伙军汉,凶神恶煞地,话也不说,拉了姐姐们就要胡来。护院头子葛二蛋也曾是个老武夫,自觉对军中事情精熟,很负责地上去还想理论,结果话没说两句,就被一刀砍了脑袋。

    那一腔血喷了满堂,当时就把二嘎子吓尿了。

    休看幽州偏远,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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