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度难度大。

    而若能将李可汗引到成德来打,其实效果反而更好。

    至于赵兵嘛,嘿,梁帝是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想着想着,梁帝冒了一句:“敬公,将杨师厚放在后面如何?”

    敬翔有点纳闷。“圣人是说……

    梁帝道:“不必说,成德定要与爷爷做对了。也罢,不如就让他将辽军引来,我军粮道短些好打。哼,李可汗定会来地,他卢龙军一向急公好义,李匡威便救过王镕多次嘛。

    让他来。”大梁天子边说边想,“杨师厚不急去,你看如何?”

    敬翔道:“诱敌深入,再寻机歼之,甚妥。只是辽贼狡猾,前军仍需骁将坐镇才能稳住局面,咬住辽贼创造战机。”心中却想,这个安排真的只是如此么?

    “吾正是此意。”看敬翔完全领会了自己的意图,梁帝道,“韩勍,李思安不动,将杨师厚换下来。一锤定音,还要看他。”

    敬翔问:“那么,杨师厚及其部往何处待机?”

    梁帝道:“令韩、李速至成德,杨师厚暂不动,随时接应。”

    敬翔再问:“北面行营以何人为主将?”

    梁帝默默思索片刻,道:“王景仁如何?”

    又来。

    敬翔对天子最近这种神操作,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韩勍、李思安都是老人,且在前面的整军中,这两人都十分配合,算是经过考验的好人。但是看样子,天子明显还是不放心,非要放一个王景仁,还是主将。

    天子这是心里有阴影啊。

    但是,他们哥几个放在一起,真的好么?

    看敬翔没言语,梁帝竟然开始解释,道:“吾闻韩、李二人不睦,王景仁素有将才,由他居中协调,方能戮力应敌嘛。”

    敬翔心中苦笑,既然韩、李不睦,那就别让他俩搭班子嘛,这不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但他知道天子已经心中定计,多说无益,只好道:“甚好。”

    看敬翔言不由衷的模样,梁帝无奈地发句牢骚:“甚好?

    哪里好?

    你这老狗。”

    言罢,不再多做解释,让宦官抬来肩舆坐上,回去休息,留下敬翔处理后续安排。梁帝还得抓紧养好身体,说不定啥时候还得御驾亲征呢。

    爷爷的苦,能与谁人说。

    ……

    十一月三日。

    梁帝敕令潞州副招讨使韩勍为北面行营副都指挥招讨使,李思安为先锋将,经东昭义北上。

    令王景仁为北面行营都指挥招讨使,尽速从关中移兵魏州。

    令魏博即天雄军节度使罗周翰备兵,待王景仁抵达后受其节制。

    同日,远在定州的李承嗣、郑守义也收到斥候回报,魏博兵杀了深州驻军,然后石公立在城外围了城,两边正在对峙。

    这个变化既在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但不论如何,因为这个变故,郑爷就不打算再去义昌见刘二了,李承嗣也不想放老黑走。

    河北的第一把火已经烧起来,他们要时刻防备梁军北上搞偷袭。

    关系好坏是一回事,大敌当前是另一回事。两人头顶头合计一番,决定毅勇军先到河间驻扎,向西与定州李承嗣呼应,向东则可以接应义昌。

    至于刘二,派人捎封信让他带兵过来吧。

    至于来不来,这他俩就不管了。

    至于辽王原先的安排?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十一月五日。

    清池。

    刘守光节度义昌军已逾十载。

    夹缝求存,委曲求全,就是刘二哥生活的主旋律。

    纵然如此,刘大帅也不曾丧失热情,一如既往地关注着天下局势,等待着自己一鸣惊人的机会。

    只可恨朱三稳如老狗,大李子也十分谨慎,刘哥始终没得机会表演。

    而且,这个时局也越来越不友好。

    南边这几年没有大打,而且淮南、浙江都在抓生产、搞建设,高价卖粮的买卖已做不得了,现在反而是卢龙用山北特产向南方买粮。

    这就坑苦了义昌刘大帅。

    他手里只有粮和盐,没有那么多山货特产。而这个盐只能在镇内消费,粮么,只好平价卖给李三这个奸商。

    总之,他刘二费劲巴力在漳河口修的码头如今倒是便宜了李三郎,卢龙不但从此走船,还设了个市舶司收税。倒是给他义昌留了四成份子不假,问题是大头的好处都便宜了李老三。

    更要命的是两年前李大突然出手,攻灭了河东朱邪家。

    这着实让刘哥有点绝望。

    按刘哥的筹算,北面原本是梁有五分,卢龙二分,河东一分,其他各家算两分。朱梁因处四战之地,还要应付淮南,这五分里能用在北边的也就三四分。

    于是,梁朝对卢龙、河东基本是均势稍强。

    正因如此,似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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