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话稳住圣人,给二哥儿去信,让他设法先走啊。”

    不管造不造反,这个兵权不能随便交,那个朝廷不能随便回。

    “也只能如此了。”

    ……

    “郑帅,这河南地可是宝……宝地呀。”

    宋瑶坐在马上,开开心心给郑守义介绍。

    经过深思熟虑,郑大帅还是决定拉兄弟一把。

    两人议定,出征的军粮先由宋瑶垫付,待得了财货再算。

    宋将军如何不肯?发一千精兵,随毅勇军南下,直扑夏州而来。

    能打下夏州,花点钱算什么?再说,宋将军地头熟啊,亏不了。

    看着这帮党项羌在眼皮子底下晃荡这么些年,总是不敢下手,宋瑶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终于能动刀啦!

    渡过黄河才三日,已破了两个部落,掳得二万多牛羊,数百匹马、橐驼。

    六千多人,一天吃六百只羊,俩月都吃不完。

    为了稳便,郑大帅将队伍分成几部分,一部赶着牛羊缓行,一部在前快速穿插,一部居中。

    “国……国朝盛时,这边十分繁荣,可惜如今荒废了。”宋瑶不无遗憾地说。

    本想夸夸这边大有可为,话到嘴边宋瑶却没敢说。万一说得这老黑心动,他赖着不走了可如何是好?

    其实郑守义哪想在此久留,此时此刻,黑爷苦着个脸,只顾不住地擦汗。

    热。

    真热。

    这边跟山北真是不同,水草不缺,但也有不少沙丘间杂其中,光景苍凉。

    路也不平。一会儿东转,一会儿西回,前一刻还在地底,后一刻已在丘顶。

    一轮赤日在顶,晒得老黑十分难过,很后悔过来。

    为避酷暑,大军只好晨昏行走,中午寻处休歇。

    总算这路水塘、水沟不少,热了就进去一滚,稍解暑气。

    宋将军派人在前,引着毅勇都开路、抢羊。也不必爱惜畜力,活着就走,死了就吃,一日行或四五十里,或五六十里。

    这把郑哥可不敢快走,既不知前途几何,又不熟道路,可得稳着点。

    拿不拿下夏州不重要,不翻车才要紧。

    真是一路走一路抢,期间居然破了个近万人的大部。

    万人怎样?跟秃头蛮比,那还是差远了。马也少,刀也少。毅勇军打头踹门,天德军在后跟进,几进几出,直将牧人杀得胆寒,抱头鼠窜。

    马少,跑都跑不了。

    真是肥呀,郑爷都想掉头回去了。

    毅勇军忙着一路抢,宋将军就有点急了。

    这么搞不得走了消息?那还能打得下来么。

    老宋天天围着郑大帅催促快行,但郑爷就是不为所动。

    如此行了半月,前面来报,再有一百二三十里就到夏州城了。

    在前开路的郭屠子本想突一把,奈何夏州有防备,没进去。

    能没有防备么,北边杀成这样,再没点警醒那还是个人?

    六月十二日。

    郑大帅总算是抵达夏州城下。

    老黑亲自勘察战场,绕城一周。但见这城东西长,南北短,粗估周长得有十里地,城高怕不有个二丈?

    还是三丈?

    看那白花花的夯土,想必用料十分扎实吧。

    这是疯了么来打这个?

    望着眼前这城,郑守义忍不住瞪了宋瑶一眼,满是责备之意。

    宋瑶也很委屈。

    他原想打个突击,为此专门凑了一千精骑。若是一路狂奔,趁着守兵没防备直接踹门就进,十有八九能成。谁想到老黑这般识浅,为了这么几只羊,一路瞎折腾误事,此时反来责备我么。

    其实郑守义也有点后悔走慢了。

    但再来只怕还会如此,犯不上冒险嘛。

    见这夏州城风水上佳,南有无定河为水源,城外沟渠遍布,田连阡陌,林木繁茂。进不了城,城下也很富裕呢。郑大帅下令,大军在城北四十里处乌水北岸扎营,自引了亲军与银鞍都至城下试探。

    远望城上人影攒动,却不见开门出来。

    “十三郎,你去,叫门看看。”

    史十三心里又给老黑记了一笔,气鼓鼓地带着二百骑,至城下箭程外,鼓着嗓子向城头喊话:“开门!来人开门啊。”

    拓跋仁福,或者叫做李仁福,此时就趴在城头向下望。

    他本是旁支,从没想过自己能做这个节度使。但是阴差阳错他就坐了,然后门都没摸清,就突然北面大股部民逃难,说有个什么杀神来了。

    北面那不是天德军么,这帮杀才啥时候有这个胆子了?

    那个是大纛?

    看城下没有就打,李仁福叮嘱城头千万不要惹祸,只要城下不动,城上绝不许放箭。扯起嗓子喊:“下面是哪位将军当面呐。”

    十三郎本想喊两声应付了就走,这跟天德军明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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