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在宣武军时期就做节度府掌书记,为梁王谋划军事,居功至伟。新朝已立,敬翔得封平阳郡侯,拜光禄大夫、兵部尚书金銮殿大学士,知崇政院,佐梁帝掌军政要事,如汉高之萧何。

    侍奉梁帝几十年,敬翔岂能不知天子心意,道:“河东,亦不必落力过重。”

    梁帝眯眼笑道:“计将安出?”

    “攻余吾,围潞州。攻而不取,围而不克。”

    “哈哈哈哈!”梁帝大笑曰,“子振知我啊。”

    ……

    郑安回来,郑大帅非常欢喜。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事业越做越大,忠心耿耿的人才缺口也一直不小。郑守义专门在府中设宴,为这干儿子洗尘。

    安娃子受此款待,心潮澎湃。想他一个小小龟奴能有今天,全赖爸爸恩赐,席间是哭了笑,笑了哭,酒到碗干。

    看这小子如今人模狗样,不似从前那般猥琐,郑守义也很开怀。押着小屠子与他敬酒。小屠子心中十分不喜,可惜拧不过爸爸,不情不愿地认了这个兄弟。

    从前安娃子跟着刘四干,郑守义让他跟着刘三在镇里搞钱粮。席间,借着气氛正隆,安娃子提议把院子开到定州来,咱黑爷晕晕乎乎还没原音,边上的杀才们却已经是一个比一个叫得欢,纷纷催着小龟奴买卖早日开张。

    酒酣饭饱,众将退去,只留下安娃子跟郑守义,给干爸爸讲述多年经历。如何赚钱,如何开院子挖情报,郑安说得口沫横飞。

    郑守义道:“我说呢。李头儿总能对汴州动向了如指掌,原来有你功劳不小。”哎呦,开嫖院还有这个功能?遂道,“院子要开。你在城里找找,要哪块地,尽管找刘三去要。嗯,你想想,是否也在幽州开家院子。”

    安娃子目露不解,道:“大人?”

    “不懂?”郑守义蹙眉。

    安娃子立刻明白过来,道:“晓得了。辽王晚上睡了哪个都让大人知晓。”

    黑爷闻言,忽然想到李大和萨仁那切磋技艺的精彩画面,他妈的,萨仁那生了一个又一个,大李子不是日日歇在她肚皮上吧。想想就觉心揪。其实当然不是,李崇文早年忙着事业,只有妻妾各一,还聚少离多,不过这些年倒是女人不少,孩子也是噼里啪啦生下一堆。

    忙将邪念挥去,郑守义斥道:“混账,我管他这个。”

    “晓得,晓得。”

    郑二又担心道:“此事是李三在管?”

    “啊。”

    “老子在幽州开院子,这厮岂能不知?”

    这事儿安娃子还真没多想,搔搔头想了片刻,计上心来,道:“蓟城有那多院子,哪里看得过来?再寻个帮手在前挡着。”

    这次风波,着实给郑守义提了个醒,紧密掌握大李子的动态至关重要,听说安娃子有这个能耐,两只眼睛闪亮,道:“有么?可靠么?”

    安娃子诚心推荐道:“二嘎子,大人还记得么?”

    黑爷想一想,依稀有点印象,道:“那个那个……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

    安娃子肯定地说:“是他。”

    “这厮还活着呢?”郑大帅心下慨叹,小子命挺硬啊。

    安娃子解说道:“嗯。前几日我陪娘子上香,在悯忠寺见了这厮。”

    “悯忠寺?”

    “嗯,那厮在此出家,还有个法号唤作了空。”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龟孙子也能做了大和尚么。“且住,你让秃驴开嫖院?”可把二哥惊得不轻,这得什么画风?嫖姑子么。

    安娃子信誓旦旦道:“那年遭灾,那厮逃在寺里活命,便留下剃度了。大人也晓得那厮根底,吃斋把素,这下子哪里遭得这苦?早不想干了,只是苦无出路,煎熬这些年。我与他说,定然能成。那厮撅起勾子我便知他要屙什么屎,把稳。”

    黑爷思索片刻,感觉十分对路,道:“啊!不错不错。一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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