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事,但是城外的庄稼、牲畜无不损失惨重。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何况还是毁了大头兵的家财?如今弟兄们都憋着股狠劲儿,这次不给秃头蛮打出屎来,绝对交代不了。

    ……

    七月二十七日。

    李三郎抵达燕城。

    随李老三同来的还有四千靖塞军,辅军三千,以及李崇德的一千骑。在王指挥的官署,李司马当仁不让坐了主位,左右是郑守义与张德,王铎、李崇德等各在其下手。有了老黑壮胆,李老三开宗明义,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终于说出了这句名言,李老三雄心勃勃,“毅勇军来援,攻守之势易也。我欲北击契丹,诸位以为如何?”

    不待他人说话,郑大帅已把腿狠怕,道:“理当如此。不杀阿保机,誓不收兵。”说着还拿眼去看张德。这几日老黑四处打听山北局势,要说张德这厮后面与秃头蛮浪战也算打得中规中矩,可惜格局小了。

    阿保机都自己送肉上门,管他那多,先杀再说。

    蛇无头不行,斩了那厮,塞北也有二万大军,怕个球。

    而且,就张德跟秃头蛮打的那几仗,郑守义也只能给个中规中矩的评语。

    还得我老郑啊!

    认识郑屠子十多年,张德如何不知这黑厮的脾性。瞧他眼神,就晓得这厮心中所想。奈何此时张指挥也只能生受着,这番军眷遭灾不小,北征之议,他无论如何不能反对。遂向李三郎叉手道:“豹军尚有五千四百余骑可战,义从军可战者四千三百余人,听凭李司马调遣。”

    北征契丹,与王铎关系不大,他的任务还是守城,所以闭口不言。

    李崇武对张德这个表态还算满意,就对李崇德道:“李军使,大帅本欲调卢龙军入塞,只因北征兵力略显不足,且大军走后,守城兵力亦缺。我欲暂留卢龙军于山北,未知李军使心意。若亦有此心,我去与大帅分说。”

    这却是辽王看看郑守义过来了,又觉着塞内兵力有些单薄,就来信要把卢龙军调回去。但是李老三正要大举报复契丹,哪肯放人。李崇德也明白这堂弟的心思,何况他也有心再立新功,以便坐稳这个位置,遂道:“听凭李司马调遣。”

    众将意见一致,李老三便道:“毅勇军一万二千,豹骑军五千四百,靖塞军步军四千,卢龙军出一千骑,义从军四千骑,辅军三千,组成征北行营。卢龙军所余各部驻燕城,靖塞军二千骑在柳城。王指挥,燕城安危,我就托付给你了。”

    王铎躬身领命。

    “我举荐郑节度为行营主帅,张、李二位军使为副,我为行军司马,诸位以为如何?”待众人皆点头认可,李三郎便起身将郑守义让到主坐,请他发言。

    争取此战主帅,郑守义有这个心,但是事前他还没来得及跟李老三商量。此时李老三直接将他推上来,郑守义颇觉有面,亦觉自己是当仁不让,当之无愧。心中感激李老三信重,道:“李司马,草原作战,不可无马,脚力够么?”

    李司马道:“除千余种马留下,穷尽监马,可人配三马。”

    “牛羊足用么?”

    “足用。”

    “冬衣足用么?”

    “仓中现有万余套,立刻赶制,三个月能再做万套。”

    战端一开,很难说要打多久。不过,入冬后不可能还是几万人一起打,各军自己都有储备,再加上这二万套,郑大帅觉着也就差不多了。

    “弓矢军械足用否?”

    “足够。存粮亦多。”

    郑守义便道:“善哉。这数日我反复思量,可先至辽东城,从那边沿辽水北上。多携牛羊。辽水可行船,无乏粮之忧,争取入冬前拿下扶余。”

    张德忍不住道:“若契丹放弃扶余,遁入草原呢?”

    郑守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老张道:“爷爷赶牛羊作甚?要冬衣作甚?哼,跑?我不说了么,不杀阿保机,决不收兵。老子倒要看他跑到天涯海角去。嘿!此番便是这厮要升天,爷爷也追上天去斩了他。”

    看这老黑如此认真,张将军也只好闭口。

    李三郎在心中盘算粮食如何运输,牛羊须要多少,感觉都没有问题,便道:“我看可以。”

    遂定计。

    ……

    八月初一,张顺举抵达柳城。

    八月初六,毅勇军全员抵达燕郡城。

    八月十日,征北行营誓师出兵。

    三万大军自燕城出发,自巫闾山南向东,经巫闾守捉、怀远守捉,绕过大辽泽,直抵辽东城。张德自请为前军,引豹骑军及李崇德的一千骑在前开路,早一日抵达,整饬防务。

    豹骑军西去后,契丹军毫无例外地跑来将附近屯田几乎祸害一遍。当时主力不在,守军只好谨守城中,任其肆虐却毫无办法。当人,契丹攻城也是一无所获,近日得知唐军将至,乘夜逃遁。

    再次留下遍地残骸。

    八月十五日,中秋节。

    郑大帅第一次踏足辽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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