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还当占了多大便宜,结果这次出来发现自己非常鸡肋啊。“老郑,你你那个甚,这二百骑你领走。”郑守义杀得痛快,回来见这亲家要闹,很不高兴,搂着老卢肩膀,道:“你懂个甚。这还是俺从李三那边费尽唇舌弄来,除了咱,就只留后那里有五百。你慌个屁,没到你用武之时啊。你看李头儿不也没动呢。”

    如今这个将军,真是,还得哄你看看。

    老哥俩正扯淡,忽见对面冒起了黑烟。此时日头即将落山,借着余辉,就见对面粮车燃起熊熊大火。“丢嘞。怎么着了。”屠子哥心说,这么好放火么,我怎么不知道。

    李崇文、刘守光还在为刚才的小胜庆喜,看到车队着火,也是一头雾水。“他这是看运不走干脆烧了?”刘守光肯定自己是没有放火,而且这火势起得太猛,他可没那本事。

    李崇文纳闷道:“扫剌。去,抓几个活口回来,我要问话。”

    扫剌唱个“喏”,走了两步回头,道:“叫俺李绍威!”愤愤走了。

    原来,这厮觉着扫剌扫剌听着就不上档次,闹着妹夫给他起了个汉名,李绍威,多威风。可是大李叫他扫剌叫惯了,总也改不过来。

    粮车还在燃烧,但汴军已经缩短阵营,就背靠剩余的那些粮车坐地休息。李崇文也没让将士们瞎折腾,隔着二三里地,该吃喝吃喝,该休息休息。入夜后,扫剌抹黑捉了几个民夫、士卒回来。

    “爷爷饶命!”众人被丢在地上,纷纷求饶。

    刘守光急问:“为何烧粮?”

    众人磕头如捣蒜,皆道:“俺等是奉令行事,其他不知啊。”

    “正是正是,我等是奉令烧粮。”

    “爷爷打得太凶,后面护不住,将军下令带不走全烧了。”

    刘守光道:“车都烧了,以后怎么运粮。”数百辆大粮车,造起来也费劲呢。

    民夫都闭了口,几个俘兵互相看看,皆摇头道:“这个不知。”

    李大皱着眉头。底层武夫所知有限也正常,随口问:“安德还有多少守军?”感觉这次出来人不少,琢磨要不要偷一把城。黑厮那里不是有个牛犇么,在魏博时,看看还挺好用。

    一兵摇头道:“没没人啦。”

    “没了?”李正德一愣。

    “啊。皆出来了。说是到长河另作安排。俺出来时,行李都带了。”

    二哥听得稀里糊涂,看李大发愣,嘀咕道:“这是不回安德了?”自己烧自家军粮,是个啥意思。刘守光想了片刻,一脚踹在老黑腚上,惹得郑哥跳起。他妈的李大踹我就算了,你算老几。恼道,“这厮,敢动爷爷。”抬手就要跟小刘拼了。刘守光忙道:“不是好事。”一句话引得郑哥住手,好奇道:“怎么?”

    “往后,粮道改走永济渠了。”刘守光长叹一口气,颓然坐下。

    “有何不同?”

    刘守光翻着白眼道:“为将者,需识地理。这么多年不长进呐。”

    郑哥瞪着圆眼劝说:“小刘,有话说有屁放啊。”

    刘守光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从安德到永济渠转这一道,百余里陆路容易漏风。粮船自滑州可走永济渠直达清池。安德已破,城中屠戮一空,大军侧后安全,何必再走安德。二万人护卫粮车是处处漏风,但护卫粮船就绰绰有余啦。”

    你这么一解说,郑老板就理解了嘛。这账好算。以五万军、人日费三升计,十日耗粮一万五千石,一车若载二十石,需车七百五十辆,前后数十里长,难以周全。但粮船就不同,一船可载更多,且在河中,放火都不怕。粮船一路不用停,护粮军结个阵挡一下,莫说二万,就是一万,哪怕五千呢,二哥都不敢硬冲。

    难喽。

    二万兵,确实够用。

    而且水路的前面大半经过魏博,此刻魏人肯定将他们恨之入骨。魏兵这不都回去了吗,这帮杀才自己出城没胆子,但跟着汴兵出门晃的胆子还是大大地。魏人亦有骑兵不少,再撞进去,一个不慎就要吃大亏。

    总之一句话,骚扰粮道,难了。

    这仗等于打了个寂寞。边上的李可汗挠挠头,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自己是依靠骑兵优势欺负了一下护军,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下面,仍是汴兵占优。至于退敌之策,则似乎遥遥无期。比他更愁的,自然是刘二公子。

    郑二道:“那怎么打?”

    要是知道怎么打,还愁个球。“后事后事说,先将眼前办了。”刘守光想不好就不想了,马鞭一甩,道,“李兄。劫粮车这是最后一锤子买卖,既然汴兵送了这二万人在此,也别白来。能咬下几口是几口。前面这不还有数十里路么,送他一路走好。”

    ……

    五月三十日。

    清池。

    收到张存敬的军报,葛从周略显遗憾。最后一趟,燕兵围着粮队整整骚扰了三天,粮车、役畜大半全矢。其实无所谓,安德城里的存粮连吃带拿早已搬空了,加上一路掳掠,营中有近月粮草。大王那边应该已经派军护送粮船过来,车上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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