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但是三哥地种得好,人多、粮多,不伤筋骨。转头看独眼龙被刘大帅伤得不轻,飞身过来补刀。东平王一边跟卢龙刘大帅正式交好,一边亲征东昭义,即邢、洺、磁三州。

    受庞师古兵败的拖累,山东一条葛在淮南也吃了不大不小的闷亏,憋了一肚子闷气,全报答了晋王殿下。作为当下宣武第一打手,葛从周打河东军都打出感觉来了,势如破竹,河东军野战不敌,邢、洺、磁三州相继陷落,东平王遂留下葛从周镇守三州而还。

    东昭义三州,是晋军东出的门户,丢失不得。可能是张承业种田有成,疗效不错,也可能是被逼无奈。晋王遣李嗣昭、周德威领军来夺三州。可惜李嗣昭先败于葛从周,一条葛发挥风格,就想追着败兵连晋阳都端了,好在周德威拼命抵抗,总算逼退了葛从周。

    两军遂成拉锯。

    什么叫做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乾宁五年,河东真是命运多舛。东边葫芦还没摁下去,西边却又起了瓢。年底,河东所属的西昭义节度使薛志勤故去,这边李克用还没想好让谁接班,晋将李罕之就私自率兵夜入潞州,然后以城投降了朱三哥。李克用都傻了!

    李罕之这个混蛋随黄巢造反,后来投降官军,被秦宗权、孙儒打得找不着北,瞎折腾好几年,无处可去,投了河东。看他能打,晋王还让他做了泽州刺史,让他看南边的大门。然后,你就把大门送给了朱全忠?

    李克用也顾不上计较这些恩怨,急命李嗣昭调头别跟葛从周纠缠了,先拿回了泽州即晋城,但潞州就实在拿不下来。问题是,潞州夹在泽州与晋阳之间,潞州拿不下来,泽州也守不住,晋阳更是危险。

    哦,潞州有个古称,上党,边上有个关,叫做长平关。对,秦赵长平之战就是这里。可想而知晋王是个什么心情。

    至于其他各镇也不消停,不过那些与咱们郑老板关系不大,在此不表。总之,大帅们一个个落力表演,终此一年,华夏大地自北而南,自西而东,无一日不战,无一日消停。

    圣天子漂泊年余,终于在八月回到长安。感觉乾宁乾宁即不乾也不宁,遂改乾宁五年为光化元年。

    十月。

    薛志勤此时还有个把月的活头,李罕之还没有反,晋王殿下还没有完全焦头烂额。刘守光带着人口、钱帛再次出现在塞北。山北行营早已秋收,各部也都早早来到大榷场交易。胡儿们很精明,一旦降下白灾损失巨大,趁早卖给汉儿换回所需,能赶早的都不愿再等到元日祭天。于是,从九月十月开始,大榷场就逐渐热闹起来,会一直持续到元月之后。

    这一两年郑哥接待刘二都快吐了,但是李大郎有令,这小子能量太大,绝不能让他四处乱跑,必须看住喽。那后面一串儿人口踉跄而行,一边走一边打摆子,二哥看得于心不忍,道:“不是有海船么,怎么不用?”

    刘守光想起当初,这黑厮大冬天要挖沟围城,摇摇头道:“郑哥儿,你是真不懂是假不懂,这是几月,海里都上冻了,如何行船。”

    “哦。”郑哥儿想起确有此事,仍有不解,“你这些人是哪里弄来。义昌这都已是你大兄坐镇,去他那里胡闹成么?”但不应该啊,刘守文就在前面跟李崇文嘀咕,他兄弟俩这把是联袂而来,若是小刘胡搞怎行。刘二郎无奈地翻个白眼,道:“一手交人,一手给马。此事李大、李三都不问,你管我来。”

    因天已转冷,刘守文一行走得傍海道出塞,提前派了信使,李大郎便领着一众心腹都来燕郡城迎接。信使说,少帅这次不去柳城,见面谈了要事就走。

    众人进城落座,二哥本以为又是一顿大酒开场。今年塞北种了葡萄不少,所酿美酒甚好,与柳烧不是一个风味,但同样勾人心魂。二哥四下找酒,却见厅内只余六人,这边是李大、李三、秦光弼与自己,对面是刘守文、刘守光兄弟俩。面前案几仅有几块糕点一壶茶汤,半点酒肉也无。再看李大、刘大甚至刘守光都面色凝重,二哥再蠢也知道这是要整大事,赶紧收了心神凝听。

    李崇文环顾四周,道:“衙内奉刘帅令,来有要事相商。刘兄,请吧。”

    刘守文面显无奈,他本意与李大单谈,李崇文非说事关重大,坚持要这众将在场。深吸一口气,刘守文道:“诸位。方今之世,藩镇林立,汰弱留强,与春秋汉末何异。远者不论,今南有汴州已并数镇,西有河东据义武、河中,魏博属全忠,成德属河东,各成其势。匡筹以来,我镇迭遭变乱,若再不奋起,翌日晋军再来,或宣武北进,奈何?”

    郑二哥听得眼晕,抖着黑手道:“衙内不妨直言,我等粗汉不懂斯文。”

    秦光弼心领神会,凑趣道:“正是。”

    被人搅局,刘守文眉头微皱,却不与这两个夯货纠缠,只向李大郎道:“九月,魏博罗弘信卒,军中公推罗绍威为留后。罗绍威素无声望,只因李公佺、史仁遇等人不能服众,遂将此子推出,平衡各方。父帅以为,此正是我取魏博之良机。”刘大郎干脆摊牌,不装了。

    郑哥以为听错了,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打魏博?刘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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