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备些郎中,还要募些仆妇,平日盥洗、做饭,急时照护伤兵。我听着有理,咱也得这么干。昨日俺去李三那里看了,哎呀,什么止血啊,接骨啊,哦,还说什么消消毒。对,消毒。就那郎中,看看接骨还不如老娘呢。你也去弄些郎中来,仆妇么我来找,这两日我在城里瞧了,给口饭吃,不缺人手。哦,有个什么,李三那有个什么酒,说是伤口消毒,这个要你去弄,说是只李三那有。”

    二哥听得目珠都快掉到地上,道:“你,接骨?你那是给牲口接。”

    母大虫一脸得意道:“我看这接牲口接人也差不多。”

    “且慢。李三甚时整了这个,俺怎么不知?”

    母大虫双眼连眨,愈发嚣张道:“哦,记得了。李三说他先试试,若成了再让都弄。但俺瞧是个好事,不必等了,直接干。自家队伍,咱可得上点心。此外,路上听说俺这就算是来军家属,有地要分。此事我不好问,你去问问明白,该咱家分多少地。嗯,城里我瞧了,人没蓟城多,但是咱队伍在此,倒也踏实。过得几日,老娘瞅瞅弄个铺子,做点什么买卖呢。”

    对自家这婆娘,二哥是真没咒念了,道:“才不是说买卖不做了?”

    “那是在幽州。老娘可是打听明白,你豹骑军跟人刘窟头就不是一家子。你倒是拜了那个什么王做义父,但俺也问了,人家义儿可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算老几。我看那河东兵待不多久得走,那人刘窟头上去了,咱家还在幽州这不是自寻烦恼么。做个屁地买卖。到平州不同啊,这是自家地头,什么买卖做不得,哪个还敢抢俺羊试试。还想跟你商量个事。”

    “啊你说。”

    “俺寻思着将家搬来得了。城里就把肉铺那几间屋留下,庄里留个老宅,剩个几亩田养几个老人看着,其他能卖都一发卖了,到这边重新置办。”

    二哥都快跟不上趟了。“你疯了,那是祖宗基业。”

    “要说你眼皮子浅呢。”母大虫一脸不看不上二哥的模样,道,“你老郑家哪来这些产业?不是祖宗跟着哪个大帅刀里火里杀出来。那如今是刘窟头得势,你跟他好么,还不走,等着人家杀进门呐。李匡筹那厮就闯了一回,这次是大兄拼命顶住了,你还想有下次啊。”说着就掉下泪来,“你到底安了什么心,想老娘早死了你好风流吧。碍着你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你个黑厮一走几岁没个影,不是老娘给你看顾着。哎呀,你个雷劈地老狗没良心啊。”

    “哎哎哎哎,都依你都依你成不成。”老婆这么一闹,二哥也有些心揪。

    “那你可说了。”张桂娘大手把泪一抹,变脸跟没事人一样,道,“你那军营俺也看了,哼,还不让俺进,赶紧给俺弄个什么腰牌什么,明日俺去瞅瞅。”

    “看甚?那是军营。”

    “那也是咱家地盘,还不能俺看了。”郑张氏把脸一黑,道,“你是在营里又藏了人罢。哎呀你个老狗,五个还不够,你弄得过来么。”

    “都什么什么。”二哥感觉要疯,道,“成成吧,明日我给你弄个令牌。可说好,军中自有制度,我先跟刘三商量商量好,你先别去给我添乱。”张桂娘文闻言满意,拉了老黑的手道:“那成,令牌给我,俺先不去,等你安排。明日俺使人回幽州先去办事。二郎,你听老娘地准没错。”说到这里,母大虫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俺是真想通了,只要咱这队伍壮大,今日怎么从幽州走,来日就能怎么回去。只要人在,该是咱地还是咱地。若人没了,可啥也没了。哦,俺可是听说,李大他家正商量都搬过来呢。”

    “什么?”二哥当自己听错了。

    “李大他家正商量要搬过来呢。”

    “这你能知道。”

    “你那个妹婿,你忘了。”

    “李崇德?”

    “是啊。那日幼娘回来说,她家准备搬来平州。俺也是听了这个才想通。”

    二哥闻言,有些惭愧。这次回来诸事繁杂,只在给老大办事时与妹妹匆匆见了一面,也没多说几句话,感觉这个哥哥很不应该。“幼娘也来了?”

    “还没有。你知道他家好大产业,妹婿忙着打理,说还得一段时日。不过,此次托秦家娘子带了信儿,说让先看看宅子庄子。昨日我打听了,这边宅地都便宜,抓点紧,等他家都过来,说不准要涨价,那可吃亏了。你在这边有钱吧。”

    屠子哥一听还真是这个意思。钱他有,但有些是公账,具体自己名下有多少他也搞不清,回头得找刘三问问。“唉,不是,你到了几日?”

    “前日才到。”

    “这么区区几日,你说说还打听到什么。这是奇了,还有甚你不知道么。”

    “那可多了。”张氏忽然脑袋一晃,似有重大发现,“唉,我有个主意。”

    “甚么?”

    “俺去问问有人家换地不。拿咱家幽州产业和这边换,不必过钱了。哎,真成。晚上在家吃饭,老娘先去瞅瞅。”说着,母大虫得意洋洋风风火火地走了。

    目送母大虫带几个仆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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