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她的血脉在悸动,那是至亲的共鸣。

    她缓缓伸手去触碰凤簪神剑,一瞬间,那颗凤眼再度发光,竟从中冲出了一只玲珑小巧的凤凰,它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被一层朦雾遮掩,但依旧能看见它若隐若现的华丽翎羽,五彩缤纷,神圣高贵,如梦似幻般的优美。

    “太上神体,真凤,我就说,无极天尊之女,岂会葬送在这种地方,我多虑了,险些招来因果,好险好险。”乾坤袋内,生命宝树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暗中自语道。

    宁启回过神来,看向那团朦雾中若隐若现的瑰美小鸟,对于他们而言,真凤只在传说,甚至连记载都少见,自然认不出来。

    “是你们吗?爹?娘?”夏欣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中打转,带着哭腔轻声问道。

    除了对萧阳,她还是第一次在人前展现过如此娇弱模样,不由自主地显露出真实的自己。

    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与亲切,回荡在心头,似有一段遗忘的记忆在复苏,直觉告诉她,这只凤凰,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那是父母女间血亲之情才存在的天生共感。

    凤凰没有回应,仅是来到夏欣近前,伸出一只斑斓绚丽的小巧翅膀,替她擦拭流露在脸颊的晶莹泪滴。

    紧接着,那绚丽小翅膀上绽放出一片祥和温暖的曦光,让夏欣破败的身体瞬间好转了。

    做完这些后,凤凰消失不见,那凤簪生剑,也就此平静暗淡了下来。

    夏欣呆呆地站着,拿上凤簪神剑,眼神迷离,仰头望天,丢失的记忆是什么?她的父母如今身在何方?没有一点头绪。

    遥想十余年前,她深埋在冰冷刺目的土壤里,无边的黑暗中,时间仿佛也就此凝固,她曾害怕的呼喊着,可除了令人绝望的寂静,得不到任何回应。

    唯有这根凤簪,将她照亮,与她共同出世,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独自漂泊世间十年,为了仿佛与生俱来的那个念头,一路高歌,败尽一切敌,见证了无数生死考验,人心险恶。

    许多人都试图接近她,但她的太上归真眼可望穿世间一切虚妄,故此,她将身边那些心思狡诈,动机不良的小人杀绝了。

    后来,她变得越来越孤僻高傲,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修行之道当中。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感到一股深深的孤独涌上心头。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她内心的寂寞与苦楚。

    她常常独自一人徘徊在山间小道之上,仰望着那无尽的星空,心中暗自思忖:“这世间是否真有与我相通之人?”然而,每一次的思考换来的都是无尽的沉默和空虚。

    直到命运的齿轮转动,一场邂逅悄然发生——萧阳走进了她的生命里。

    他们的相遇究竟是冥冥中的注定,亦或是缘分的牵引?

    短暂的相知相识,带动了她沉寂十年的心湖,渐渐为之倾倒,那种感觉就像是春风拂面,温暖而舒适;又似潺潺流水,轻柔且婉转。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人世间还有如此美好的情感存在。

    许久后,夏欣静下心来,低头看了眼凤簪神剑,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父亲还是母亲所留,但她知道,这根簪子,与他们必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轻叹一声,将凤簪神剑收了起来,伸手擦干净脸上似乎还残留着的泪痕,转身对着宁启抱拳道:“宁城主今日之恩,夏欣铭记在心。”

    宁启摆手,爽快笑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他又抬头望天,叹道:“可惜,没能将十日斩尽,大阵依旧在。”

    “不过无妨,历经此番,烬土再无神王,剩下的这些生灵也知了此中根本缘由,往后不起血祸,说不定这诅咒之力便自行散去了。”宁启倒是不太在意,至于那凤簪神剑,以及夏欣的种种,他也不敢多问,涉及的东西太可怕。

    “对了,萧公子他无妨吧?”他突然问起了这么一句。

    夏欣拿出了一块白玉锁。

    宁启瞬间明白,而后又感慨,道:“没到烬土千百年来都被觊觎的第一神物,最终会落到你的手中,我还是想恭喜你一声。”

    ”等我炼化完这神品火源石,他日自会为你们打通一条可以沟通外界的天地通道。”夏欣轻笑。

    宁启大笑道:“哈哈哈,那就多谢夏姑娘了,好了,事已至此,我也该离去了,夏姑娘也最好不要再停留,以免天地道则反扑。”

    夏欣点头,抱拳告别,“后会有期。”旋即,她朝着混沌尽头飞去。

    “下次来记得赶上八月初五的火城太平节,对了,带上萧公子,其实我还是很想喝一杯你们的喜酒。”目送夏欣的离去,宁启笑道。

    至此,烬土落幕,历经一场惨烈的神王战后,生灵死灭无数,原本的烬土十八洲仅剩三洲,当然还要加上一个炉洲———焚道之地。

    至于其余的大洲,大多化为虚无,可能存在一些漂浮破碎大陆碎片,都已无关紧要要了。

    十日变五日,三处生灵之地,一个诸神禁区,相互之间隔着无垠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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