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盟地下第五层,可以称之为南岳最不可接碰之地。这里所关押的犯人不能单纯的称之为“犯人”,更像是某种灾害。

    因为一旦释放出去,都必然会对整个南岳造成巨大冲击。

    三人继续放肆畅饮,背剑老者则冷眼旁观。

    一个皇家的私生子,南岳江湖的后起之秀,也是天剑盟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谭凯的剑道造诣仅次于那位大小姐,如果不是一时糊涂,他本该有大好前程,甚至这条潜藏江湖的“幼蟒”也可以在最后一刻跳出来,争一争那天下共主的位子。

    身穿儒衫的男子是一位魔道高手,瞧着年轻,实则比背剑老人小不了几岁,修为在三人中算是垫底的,可他却有一门无比邪门的功夫,类似仙人元神出窍,可占据修为弱于他的躯壳为己所用,真假难辨。虽然现在暂时被困住了,可要是肉身消亡,谁知元神又会飞往何处继续作恶。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了一方王侯将相,以一己私欲发起兵变之祸,那才真是生灵涂炭。

    最后那位被唤作桂姨的美妇人则是一位【商】家老祖,驻颜有术,私底下掌控着南岳各处经济命脉。天剑盟这些年产业的蓬勃发展与此人指间流出的一点人脉脱不开关系。可她也不是个省事的主,曾因一个赌约就让两省之地万千百姓苦不堪言,甚至险些闹起民变,一度被朝廷追捕。天剑盟如今养着她就如养一只金蟾蜍,只要留着那就能有源源不断地财富涌入,相反要是不小心给养死了,那【商】家的报复也会让整个南岳立马陷入财政危机,可以说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这三人,留着后患无穷,可要是杀了同样麻烦不断。

    就在老人思绪万千之际,蓦然四人动作同时一滞。

    背剑老人视线望向远处封闭着的石门,眼神疑惑。

    谭凯微微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将手中酒杯放下,开玩笑道:“怎么?墨老,今天咱还邀请了别的客人吗?”

    墨九宫没有理睬,而是拔出身后长剑,缓步向着石门方向走去。

    第四层有八名心狠手辣的一品囚徒坐镇,为了乐趣也好,为了业绩也罢,他们可都不会随便放人进来。而来第五层的路上还有各式奇门杀阵与符文密术,如果没有专人引路,一品境的高手都会被困死其中。

    而现在,有人闯过了所有关卡,此刻就站在石门外头!

    “咚咚咚!”

    三声清脆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声声落人心头。

    身穿儒衫的魔道男子不由轻笑出声:“还挺有礼貌。”

    桂姨嗤笑道:“是先礼后兵才对,不妨咱们三个再赌一赌,谁才是外头那人的目标。”

    谭凯收回眼眸,面色淡然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嗤笑道:“谁人也无所谓,有墨老在,杀也好,救也罢,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三人谈笑间,老人已经提剑站在石门前,双方隔门对望,谁也不知另一边是何种景象。

    “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比先前更沉,更缓,外头的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墨九宫握剑的手不由紧了紧,活到他这个岁数,生死早已看淡。一生交手上百余战,一品三境的高手也斩杀过不少,就连仙人境的强者他也曾有幸递出过两剑。

    可他从未有过此刻的感觉,明明还未交手,明明还未见到来人面目,他竟有种自己必输无疑的错觉。

    墨九宫知道自己并非是怯战,而是对某种即将发生的既定事实所产生的无力感。

    就像东升西落,四季交叠,人们会学会接受,学会适应,却不会妄图去改变这一现象。

    越是修为高深之人,对这种近乎入道的感觉越是清晰。

    随着第二次敲门声停止,四周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先前还谈笑风生的三人也隐约察觉出了不对。

    墨九宫这个出剑无比干脆的老家伙居然会等这么久,他是在犹豫要不要开门吗?换做以往,第一声响起时他手中的剑恐怕就早已贯穿石门,让来人身首异处了吧。

    门外,连续敲了两次无人应答后,朱阁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怀中少女。

    少女的脸色已经越发苍白,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朱阁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仿佛是一下泄去了所有的精气神,维持住她生命的那道禁制正在一点点崩溃。

    她努力活着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如今终于是等到了,那仅存的生存意志也正在迅速消散。

    朱阁咬了咬唇,抬眸望着面前石门,眼中再无半点情绪,轻微叹息,一声呢喃:

    “真糟”。

    下一刻,石门另一侧的持剑老人似有所感,身形极速一闪,想要转动石门机关。

    可为时已晚,呼吸间,无数道细微剑气疯狂涌入,特殊定制的石门上星光点点,下一刻就宛如薄纸一般被瞬间撕碎。

    大量剑气好似江河湖海,澎湃涌入;又似仙人敬酒,一发不可收拾。

    墨九宫大惊失色,当机立断迅速站到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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