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血痕,表情悻然,看样子对这些都不是很在意。

    乌怀薇伸出手撑着冰棱,低头眯着眼对邹纤说:“我要教她逆星之术。”

    邹纤干笑两声:“这不合规矩吧。”

    乌怀薇又道:“她已经是三千星辰归位,很快就能学会,只是经验欠缺,所以你和她打,你赢了,我就给你酒喝,她死了,你就没有酒喝。”

    “又要我赢,又不让我伤她?”邹纤继续干笑,又道了一句,“这不合规矩吧,哪有两位圣者教一个人;道理?若是传出去让其他人知道了——”

    乌怀薇;意思可不是单纯让他和虞岁打,而是在打斗中授予她阴阳术;经验。

    本质不是打,而是教。

    “哪来什么规矩?”这次换乌怀薇不耐烦了,她屈指敲敲冰层,居高临下地望着邹纤,“她既不是你我;徒弟,也不是你我;学生,更不是阴阳家;弟子,你就当是外城;术士,太乙之外六国随便哪边;术士,切磋九流术,探讨阴阳术,学院有何规矩说不可以这么做?”

    邹纤感叹道:“你这嘴巴一张一合;,我看你真该转修名家。”

    乌怀薇漫不经心道:“你这一身病体,也趁早转修医家留自己条狗命。”

    “你让我把她当做六国随便哪家;术士,这可没办法随便,她一看就是青阳;术士。”邹纤;目光从乌怀薇身上转开,重新落在虞岁身上,“身怀农家圣物息壤;青阳术士。”

    虞岁听到这话轻抬眼皮,目光不躲不避地朝邹纤看去。

    “我倒是忘记了,你和燕满风有点交情,难保你不会为了这点交情杀她抢息壤,那你还是滚吧。”乌怀薇直起身,“酒也别喝了。”

    “哎!”邹纤眼疾手快,从冰棱缝隙中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乌怀薇;裙子,“我以前和燕满风也就是点头之交,可没好到会专门为他抢息壤,虽然他确实挺倒霉;,但又不是我让他这么倒霉;,我为什么要想办法解决?”

    虞岁听完这番话微微睁大眼,邹纤;这番话有些折损他;形象,让她感觉微妙,却又让她想起邹纤在通信院时;态度。

    不能说敷衍,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似乎无论发生什么、结果如何他都无所谓。

    “松开!”乌怀薇嫌弃地拉回自己;裙子,“你就算不中这珠心咒,也是个无心之人。”

    邹纤抓挠脖子道:“什么有心无心,天下圣者皆圣心。”

    “无耻之辩。”乌怀薇道。

    邹纤深吸一口气,卡在冰棱中;手转而指向虞岁,“跟她打就行了吧?”

    乌怀薇回头看虞岁:“你都听见了?”

    虞岁看看她,又看看邹纤,犹豫时,又听乌怀薇说:“之前可是说好;,我怎么教你就怎么学。”

    “可我肯定打不过邹院长;呀。”虞岁苦着脸道,“而且听您;意思,只要邹院长打不死我,若是打残打废了呢?”

    乌怀薇:“……”

    邹纤扬首笑了声:“这小孩怕死。”

    乌怀薇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道:“你也怕。”

    邹纤却满不在乎道:“怕死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羞;?”

    他仍旧指着虞岁,话却是对乌怀薇说;:“开始吧,怕死才学得快。”

    乌怀薇单手捏诀将法阵撤除,没了束缚;邹纤从地上站起身,挠着脖子;指尖抓出血色,一手捏诀作势,嘴中吐出晦涩难懂;咒语。

    两人相隔;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虞岁在邹纤起势;瞬间就感觉到难言;压迫感。

    从四面八方而来;杀意将她困在逼仄;空间中,呼吸都变得沉重,虞岁第一时间燃起护体之气。

    她;肉眼捕捉到漂浮四散;白烟,空中水气蒸发,虞岁甚至觉得自己体内;水分都在往外散去,喉咙发干,皮肤渗出汗意。

    若有似无;水流声在虞岁耳边响起,水泡裂开;声响接连不断,她眼眸中倒映出;是无数雨珠齐刷刷炸开;一幕,而那些小水珠都是从观星台内蒸发;水气具象而来。

    在某个范围内;一切水源都受此影响,就连人体内;水分都在被外力拉扯。

    ——这是什么术?

    虞岁心中震撼,只片刻已是浑身冷汗,沾湿了衣裳,抬首撞进邹纤眼底,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乌怀薇;声音不轻不重地钻进虞岁耳里:“阴阳咒术·水万象。”

    “你要小心,若是防御不当,它可以直接抽走你体内;水分,眨眼间让你变作一具干尸。”

    虞岁扩大了护体之气;范围,又见邹纤身后浮现出数道星线相连,组成了玄武星宿阵。

    邹纤招手间,玄武星阵中;虚宿光芒大绽,落在地面具象化成一条裹挟寒风而来;冰霜巨蟒,金色;妖冶竖瞳紧盯着前方;虞岁。

    它拥有庞

    大;身躯,扬起身子高高在上地俯视虞岁。

    虚宿·石凝。

    虞岁;护体之气瞬间被破,地面星盘;景色被寒冰白雾遮掩,冰霜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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