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乾是死对头,他这次可是拼了命要把顾乾往死刑带。”

    说完眼睛亮了几分。

    “沙骞对荀之雅一见钟情,但荀之雅不喜欢他。顾乾跟荀之雅走得近,关系暧昧。荀之雅也没有拒绝顾乾,沙骞因爱生恨,为了荀之雅要打压顾乾风头,结果在顾乾那屡次丢脸,新仇旧恨加一起,他比你更想要顾乾赶紧滚出学院。”

    “听说沙骞在老家还有个未婚妻,哎也不知道他未婚妻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否则我高低也得给他把这婚事搅了。”

    “不过我要是把他婚事搅了,你说沙骞没了婚约是不是更加理直气壮地去追荀之雅了?他这个人没脸没皮;,还真有可能。”

    “荀之雅看着也不想搭理他似;,沙骞找茬顾乾倒是每次都接了,你说他怎么这么能,名法双修就算了,还样样精通,我上次还看他来我们院学卜算。”

    盛暃:“……”

    听着牧孟白;碎碎念,他脸上已经写满了不耐烦三个字,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你越是阻止他越是要说,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哪来这么多话能说。

    盛暃抬手捏了捏眉心。

    “哦!来了来了,三家圣者跟咱们;顾姓倒霉蛋都来了!”牧孟白说到一半忽然揽过盛暃;肩膀猛拍。

    盛暃没好气地将他;手挥开,拧着眉朝下方看去。

    从前场门进来浩浩荡荡一群人,有负责护送顾乾;法家弟子,也有跟过来给顾乾撑腰;名家弟子。

    走在最前边;是两位老者。

    一位是名家朱老,一位是法家于圣。

    两位老者都是满头银发,又着白色;圣者长袍,彼此低语着,看起来像是两位友人来午后散步,慢悠悠地朝高处审判台走去。

    稍微落后两人一步;玄衣青年正整理着衣袖,他一脚迈进阴影中,晨风轻轻撩起他;鬓发,似拨云见雾,凉风趁机掠过了那双装着散漫;黑眸。

    青年比前边两位老者还要高出一截,束腰带勾勒分割出宽肩乍腰;上半身,衣袖紧扣手腕,贴身;恰到好处,又蕴藏力量,蓄势待发。

    黑色;外袍搭在他臂弯,转入高台石阶时,梅良玉抓起外袍披上,一手穿入袖中,成为两位白色圣者之间;一抹黑。

    梅良玉神色自若地走到审判台;桌后坐下,后背靠椅,长腿交叠,从外袍衣袖中拿出听风尺玩着。

    其他人可就没他这么悠闲。

    来到审判台上,两位圣者就不再说话,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名家朱老眉眼慈祥,法家于圣神色严肃。

    两人都在看下方被沙骞领着上问罪台;顾乾。

    看台第三层上,戴着面纱;项菲菲眼瞧顾乾被领上问罪台,有些着急,不由瞪了眼身旁还在玩听风尺;金袍青年。

    “他人都要被问罪了,你们搬;救兵在哪?”项菲菲问道。

    金袍青年余光扫过旁侧,笑了声,朝后场一指:“喏,这不是来了吗?”

    *

    马车从后门驶入问罪场,停靠边上,马儿低头甩尾,等待车上;人们下来。

    虞岁下来时,正巧看见顾乾走上问罪台。

    她其实有两年没见过顾乾了。

    当年夜里离开帝都;少年,如今又长高了许多,棱角分明;轮廓,替换了记忆中还有几分幼稚;模样,取而代之;是属于少年人;张扬,桀骜不驯。

    顾乾似乎好几天没换衣物,身上脏兮兮;,只穿着单衣和长裤,微微凌乱;鬓发随着他低头走动时晃悠。

    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挽起;衣袖和脖颈隐约能见几道猩红;伤痕。

    虞岁这边隔得有点远,顾乾走上台后她就看不见了,便抱着盒子往前走去。

    问罪台中间放着一张椅子。

    沙骞看见后皱眉,眼神示意法家弟子把椅子给拿走,他之前不就说过要拿走;吗?

    法家弟子要上前拿走时,顾乾已经一屁股坐下去了。

    “怎么,一张椅子都舍不得给,咱院没这么穷啊。”顾乾仰起头哑声嘲讽道。

    沙骞冷笑声,没理他,转身离开。

    顾乾视线朝看台边扫去,与抬头看过来;荀之雅目光相接,一瞬后又别开视线。

    沙骞就站在问罪台边上,随时准备过去审问。

    此刻问罪场几乎所有人;目光都在顾乾身上,他本人却低着头沉默。

    审判台上;法家圣者缓缓开口道:“针对倒悬月洞内,银河水失窃一事开始审判。弟子顾乾,在银河水失窃前进入禁地倒悬月洞被发现,被执勤守卫抓住后,银河水也随之消失不见。”

    于圣话说得缓慢,却充满威严;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屏息聆听。

    “你有最后一次机会重述当时;情况,接下来你说;每一句话,都将决定你今日是去

    是留。”

    于圣顿了顿,看向问罪台边缘;法家弟子:“沙骞,审讯。”

    沙骞还没回应,就被名家圣者朱老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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