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满眼荒唐色心,搓了搓手,走进大牢,朝扶云卿胸前伸去——

    扶云卿秀眉不可察觉地微蹙。

    若此时反抗,必然会暴露自己没被催眠、致使计划败露。

    可若不反抗……怎么可能不反抗!

    就在扶云卿要亮出袖中匕首时——

    “九皇弟。”一道寒凉声音响起。

    祁昱倏地回头,看向缓步而来的祁承翊:“怎么哪儿都有你!别来坏我好事!”

    祁承翊指尖把玩着一片栀子叶,眸眼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祁昱,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扶云卿啊!”祁昱想起祁承翊即将被毒死,傲慢地讽刺道,“扶云卿从前是我未婚妻,我睡我前未婚妻没问题吧?”

    灌了内力的绿叶锋利如刀,划破祁承翊掌心滚落血珠,他眼底平静如古潭,走到扶云卿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祁昱笑出声,不屑地推攘祁承翊,挑衅道:“哈哈,祁承翊你不会想逞英雄吧?”

    “你一个母族全死的废后之子,拿什么逞英雄?你越是保护扶云卿,我越是要狠狠侮辱她,且看你能奈我何?!”

    他招了招手,几个暗卫冲去殴打祁承翊。

    祁昱只当祁承翊还是那个废太子。

    可惜……

    “真是愚蠢。”祁承翊指间绿叶射去,噗嗤一声射进暗卫心脏。

    一个、两个、四个暗卫接连倒下。

    祁昱微怔,再也笑不出声。

    时间太短、变故太快!

    祁昱眼中嘲笑尚未褪去,忽然就惊愣呆住,反应过来后,猛地后退三步,看向实力恐怖如阎罗的祁承翊:“你、你到底是谁……那个草包废太子绝不可能有这样强悍的实力!”

    “你怎敢、出言辱卿卿……”祁承翊薄唇划开一抹无情的邪冷笑容,踏过尸首,步步逼近祁昱。

    祁昱恐看向他掌中绿叶,面露忌惮、刚想后退,却撞到铁牢后跌坐在地。

    祁承翊昂藏七尺的身段俯下来,如神祇鄙夷蝼蚁、碾踩草芥,声音悠悠且寒冷:“卿卿,你想让他怎么死?”

    扶云卿秀眉蹙了几下:“殿下,若现在杀祁昱,会不会打草惊蛇?”

    “什、什么?你敢杀我?”祁昱色厉内荏,“你怎敢杀我?我母妃不会放过你!我外祖父不会放过你!来人——”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无人能应。”祁承翊道,“陈御史来时,已清空所有锦衣卫,而此处是密封的第三层内牢,你觉得谁能救你?”

    陈御史为掩人耳目,提前支走内牢所有锦衣卫,却不想,反而方便了祁承翊杀人。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祁昱转身就要跑,祁承翊一脚踹断他的膝盖——

    祁昱尖叫倒地,哆哆嗦嗦后退。

    扶云卿从未见过这样的祁承翊……

    从前的祁承翊,内敛沉稳、擅伪装,可现在,倒像是卸去伪装,展露真正的自己。

    “卿卿。”他面无表情的唤。

    扶云卿浑身一震。

    “你想让他怎么死?”他问。

    “都行,随殿下。”扶云卿道,“他已经发现我没被催眠,只能杀了灭口。”

    “那好。”祁昱打了个响指。

    沈淮序从阴影处,如鬼魅般出现:“属下在。”

    “我记得京城某些人,有种特殊癖好。”祁承翊讥诮的声音,在大牢里响起,冷的让人遍体生寒。

    很快,祁昱便明白他说的哪种特殊癖好。

    有些男子癖好特殊,喜爱玩弄奸辱男妓、百般折磨至死……

    沈淮序勾唇,如拎小鸡般提起祁昱:“属下明白。”

    祁昱猛然变脸,急忙道:“祁承翊,有事好商量,你放我一命!我我我我……”求生欲迫使他跪地求饶,“我日后再也不敢这么对扶云卿!你放过我……”

    “放过你?你也配。”祁承翊将他侧脸狠狠踩在脚下,“你怎敢辱卿卿?”

    “怎敢?”他复问。

    恐惧布满祁昱全身,,只觉得祁承翊这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当即慌了神,心惊肉跳道:“我不敢了,不敢了!扶云卿,我好歹是你爱了那么多年的前未婚夫,你不救救我吗?”

    “前未婚夫?”听到这里,扶云卿就来气,上前狠扇他一巴掌,骂道,“你也配?我从前识人不慧,被那些女德女诫蒙混头脑,碍于世俗礼法,瞎了狗眼,才觉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对你百般顺从!”

    “你装的君子之姿、清正温润,害我被你表象所骗!”

    “若早知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畜生,我又怎可能愚昧地相信你?!你简直是我人生最大败笔!”

    “我从前思想陈旧,如今我已拨得云雾见月明,绝不会再犯糊涂!”

    前世,扶云卿被父亲、母亲、弟弟宠得性情单纯,觉得世间都是好人,也被祁昱伪装的表象所蒙骗,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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