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林善元冷笑了声,他就知道这没来由的心慌果然反常,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自负如他当然不觉得会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依旧是那副高傲的姿态。

    对眼前众人说。

    “倘若本官真做出此等恶行,证据确凿的话,也不该是你们来带走,而且手中无缉捕令,本官如何能信?”

    拒绝的原因有条有理。

    倘若不是证据,早就塞到他手中,捕快恐怕也会听信说辞,再走一趟大理寺问问右相。

    可惜——

    他将自己手中的信件高高扬起,声若洪钟大吕。

    “罪臣林善元,在下此行正是奉右相大人命令,将你缉拿归案,证据已在手中,还有何要狡辩的?难不成你已经老眼昏花,连上面的字迹都看不清!”

    说罢将其中一封信丢到他脚边。

    什么?

    林善元冷静的假面皲裂,眼中浮现一抹慌乱,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拆开仔细瞧,的确是他与安南侯来往的信件!字迹清晰工整没有模仿痕迹。

    他心中无限悔恨!

    当初怎么就看在那家伙愚蠢好骗的份上收为己用。

    如今这把刀扎在自己身上才知有多痛!

    正常人都知道,密谋这种阴损的事该将东西毁除,此时的林善元并没有想到安南侯会将这些信双手奉上,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算将自己拉下马,他也不会好过。

    “有什么话留在大理寺说!”

    “还请大人恕在下无礼,相爷那边催的紧,请!”

    拿着鸡毛当令箭。

    捕快轻慢的态度让林善元险些将后槽牙给咬碎,换做往日,这种低贱的家伙怎敢如此对待他!

    可……

    他最后望了眼林府,心中了然。

    踏出这道门后,林善元再没有回来的机会。

    好在。

    陛下需要他的兄长在外征战,不会株连九族,这场祸患没有牵连父兄。

    这次是棋差一招。

    但如果给林善元重来的机会,他同样会选这条路。

    万一没被发现呢!

    ……

    大理寺内。

    证据都已经摆在面上,更有当事人指控,都不需要升堂处理就能断案,右相省略到繁琐的步骤,将林善元押到堂前来,徐梁珺叶辰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好个三堂会审。

    他在心底腹诽,面上不显拍了下手边的惊堂木。

    “林善元,你可认罪?”

    闻言低着头的男人嗤笑了声,这简单的阵仗什么意思真当他看不懂?

    现在也不挂着那副温润如玉的皮囊,上扬的唇角轻佻又不屑,讥讽道。

    “不认难道就能免罪?”

    可这副表情在抬头的那刻定格,消失的一干二净。

    林善元诧异地看着坐在右边的男人。

    声音因激动变调:“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最狼狈的时候都有他!

    叶辰观赏了番林善元张牙舞爪的模样,正期待他亲眼瞧见死对头坐在上面会是什么表情,哪知道来的这么快,以至于恶劣的笑容没有收起。

    “自然是因为检举有功。”

    他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混淆视听。

    右相看向叶辰分外不解。

    这人怎么一刻都不安生?短短时间惹到两个人。

    也幸亏是他们。

    虎头铡一下,尘归尘土归土。

    若变成鬼……

    啪嗒——

    想到这右相手里的核桃落在地上,发出声响,他一边捡东西一边在心里暗道罪过。

    子不语怪力乱神!

    “你哪里来的证据!不可能才是,那家伙再蠢也不会让别人轻易发现,这是你伪造的?”

    林善元冷声质问。

    看似平静,想要把自己摆在有利的位置。

    但他并不清楚或许是一时忽略。

    坐在上面的三人足以将所有的情况收入眼底,自然也包括那…紧攥的拳头。

    叶辰挑眉眼底盛着戏谑,挑破欲盖弥彰的纱。

    “字迹真假,你写的你还不清楚。”

    话音落下。

    本就紧绷的林善元彻底破防,目眦欲裂。

    想要起身扑向叶辰。

    但这是公堂,即便阵仗小但最基础的控制人犯的捕快还是有的,在林善元暴起的瞬间便被按在地上。

    他眼底的不甘都要溢出来。

    歇斯底里的质问:“凭什么你一个腌臜太监也坐在上头!为什么我屡次在你身上败下阵来!明明你只是个下等奴才,连给我刷恭桶都没资格。”

    诸如此类的话,叶辰耳朵都快听出茧子。

    他冷眼看向无能狂怒的男人。

    缓缓起身走到林善元对面。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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