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明玉正在打瞌睡,靠着胤礽脑袋一点一点,手里还捏着一块马奶糕,迷迷糊糊的问:“怎么还没到?”。

    还有,为什么不坐轿辇,改乘马车?感觉要出远门,她们是要去宫外吗?

    胤礽拨弄她耳边小毛发,明玉不喜用发油,头发一直都是清爽干净,偶有小毛发冒出来,时常在他指尖挑动。

    “快到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到了”,明玉得到准信儿,也不管其它,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着眼放心睡去。

    在她睡去后,抱着她的胤礽就把人紧紧锁住,以一种极为霸道的姿势,像一匹雪地的里的狼护着自己的幼崽和食物。

    从京都到外郊区整整半天的功夫,明玉睡得死猪一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嘴角还隐隐挂着点点晶莹,依恋的趴在他身上。

    马车外传来何柱的声音:“主子,到地儿了”。

    这里是太子着人建造的别苑,糅合了江南风貌,不似紫禁城里的建筑,恢宏华丽有余却严谨肃穆,少了丝暖意,他知道明玉更喜欢山水环绕,曲径通幽。

    这块地是他特意寻找,并参照她所喜爱的风格督造,屋内设计典雅大气,后庭景致一派静美,包括廊,溪,桥,亭,行走其中仿若置身于山水画间。

    苑外围还圈入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紫竹林,青砖白墙上布满蔷薇花,低处的墙面,随处可见的窗棂上,都雕刻着她最熟悉不过的腊梅。

    简约随意,却处处透着精巧灵动,胤礽垂下头看着怀里的姑娘,他想,她会喜欢的。

    待到来日,他们有了孩子,便把西面那块空地囊扩进来,一并造了成孩童居所,最重要的是,大苑套小苑,中间隔着门儿,不会打扰他们。

    春寒料峭,便是被护着得再好,到底不如铺垫了层层软毯的车内暖和,一阵凉风带动发梢,明玉挣扎着睁开眼,引入眼帘的彷若一处仙境,没见识的小女人瞪大了眼睛。

    鲤鱼打滚着要跳下去,彼时她们在一座桥上,底下的水清澈见底,里头的小石子都能看出形状,静止的水面上停靠着一艘精致小巧的模型船。

    明玉磕磕巴巴的问:“这里是······哪里?”。

    胤礽从身后圈着她,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笑意:“咱们的另一个家,喜欢吗?”。

    喜欢啊!

    太惊喜了。

    耳边阵阵水声传来,她闻声瞧过去,桥东面假山处竟有流水,同样的清澈干净,流动的水面上飘浮着花瓣和落叶,美得像一幅会滑动的画。

    “明玉,抬头”。

    那是镶嵌在整座别苑后山间的一抹烟雾,明玉突然很有文化的想起一句诗:疑似银河落九天,古人诚不欺我。

    “原来李#的诗并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她侧身仰头倚靠在胤礽身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卸下所有力道:“什么时候开始建造的?”。

    对方避而不谈,也是过了许久,才抱着她,回道:“那会儿你刚学骑马”。

    “······”,震惊中带着丝丝疑惑。

    “我印象中,是九岁”,话音刚落,明玉瞅着胤礽的眼神开始不对了。

    这什么情况?她以为的八贝勒府初见,原来都只是她以为的吗?

    明玉自幼蹿天个儿,同龄人中算是比较高的,马都不搭理的年纪就嚷嚷着要学骑马。

    祖父拿她没办法,亲自带她去马场看着她学,结果差点摔成傻子,好险还是学会了。

    “进去吧”,无视她奇奇怪怪的小眼神,胤礽面色平静的带着人进屋,试图转移话题的行为并不算高明。

    但明玉还是很给面子跟着他的步调,只某些东西还是生了根,以待开花结果。

    夜晚,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仅剩一两颗星星吊在月亮边,凉风习习,两人坐在屋顶依偎在一起,明玉除了一张小脸,整个人埋在厚厚的毯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身后男人聊天。

    “我还想养几只老鼠,要那种小小的,毛茸茸的,白白的,咱们开个小园子,给它单独住,可好?”。

    胤礽替她整理着被子:“好”。

    明玉继续叭叭:“我以前养过兔子,但没养活,挺可惜的”。

    话音刚落,她明显察觉到身后的人顿了一瞬,明玉瞧过去,听见对方轻笑一声后说:“我知道”。

    明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又知道?”,她那会儿,没记错的话,六岁来着。

    于是,白日里不对劲儿的小眼神又来了,这一次,男人并没有避开,或者说,一直以来他都没想着避开,很坦荡的同她对视,唇齿轻启,缓缓道来:

    “你给它洗澡了,但那会儿是深秋,本也不好救活,你在床上抱着给它捂热,夜半时分离开的,你还给它做了口小棺材,哭得很伤心”。

    “······”,久远的记忆在袭击明玉,说得太委婉了,她岂止是哭得伤心,简直撕心裂肺,嚎得鼻涕眼泪两把抓,抱着手臂坐在门槛上嗓子都冒烟了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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