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由检的旨意,钱龙锡很是惊奇,本来他是打算以祖制的名义,阻挠朝廷开海,他们该出海还得出海。

    可是,钱龙锡没有想到,朱由检这么听话,不光遵循祖制,而且执行的还格外透彻,直接下旨片帆不得下海。

    这一下,钱龙锡就有点坐蜡了。

    片帆不得下海,那他们这些人的船队怎么办呢?

    朱由检看向钱龙锡,心中不由得可发一笑,“钱侍郎的提议甚好,不然,差点就违背了祖制。”

    “传旨,吏部左侍郎钱龙锡,心忧国事,直言劝谏,加咨善大夫。”

    “上邸报,让天下官员都向钱侍郎学习。”

    “同时,皇明时报,也加以报道。”

    钱龙锡一听,心中暗道不好,完了,这要是传出去,甭管是打鱼的,还是出海走私的,那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骂呀。

    可是朱由检还偏偏给他加了咨善大夫这个正二品的散阶,钱龙锡明知是被算计了,还得跪倒谢恩。

    “臣,叩谢陛下隆恩。”

    朱由检摆了摆手,“钱侍郎忠心为国,理当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谢陛下。”

    钱龙锡起身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抽走了一般,无精打采的归班。

    朱由检道:“钱侍郎的提议,是好的,但还有一点有待商榷,那就是渔民的打渔船。”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渔民靠打渔为生,片帆不得下海,不包括渔船,同时,沿海地区的官府,还应该对这些出海捕鱼的渔民,加以保护和扶持。”

    吏部右侍郎温体仁,当即出列奏报,“陛下仁德,爱民如子,是大明之幸,是百姓之幸。”

    其他官员一看,你温体仁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能落下啊,“陛下仁德,爱民如子,是大明之幸,是百姓之幸。”

    朱由检如今也练出来了,脸不红,心不跳,安然理得,“好了,不必奉承,多做点实事,比什么都强。”

    户部尚书郭允厚再次出列奏报,“陛下,海禁,是祖制,臣也不敢妄加揣测。”

    “只是,与荷兰人通商,确实可以缓解国库压力,若失去眼前的机会,恐再难遇到如此良机。”

    温体仁出列奏报:“陛下,海禁之策,是为了防止倭寇袭扰沿海地区,也是为了防止沿海百姓与倭寇勾结。”

    “对此,臣倒是有一些浅薄之见。”

    朱由检道:“温侍郎,但讲无妨,朝堂,朝堂,就是让大家议事的。”

    “广开言路,开诚纳谏,这也是朕所追求的。”

    “陛下之胸怀,有目共睹,臣就畅所欲言了。”

    “陛下,海禁,禁的是我大明的船只,防范的是我大明内部的不轨之人勾结倭寇。”

    “如今国库空虚,又恰逢荷兰人欲与我大明通商,若是因循规蹈矩,而错失良机,岂不令人追悔莫及。”

    “以臣之愚见,既然我大明的船只不能下海,那不妨让荷兰人的船只暂时停靠在我大明的码头,待我大明的货物运送到荷兰人的船只之后,再让他们离开。”

    “这样一来,既不违背祖制,同时又能缓解国库压力,倒也算是个折中的法子。”

    朱由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温体仁的这个办法,和他想的,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朱由检想的是,既然你们拿海禁当由头,不让开海,那我就片帆不得下海。

    你们不能下海,那要是其他地区有需要我大明物品的,那该怎么办呢?

    我朱由检这么乐于助人,自然是派人顶替你们的空缺,去帮助那些需要的人了。

    听了温体仁的想法,朱由检也是赞同的,但是,他作为皇帝,并没有表态。

    “财政司何在?”

    钱谦益一听叫他呢,立刻出列,躬身施礼,“臣户部财政司侍郎钱谦益在。”

    “钱侍郎,你主管财政司,朝廷的用度都由你掌管,你可是我大明的财神爷啊。”

    “你这个财神爷,对于刚刚温侍郎的办法,有何见解?”

    钱谦益一想,温体仁的办法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毕竟国库实在是太难了,都能跑耗子了。

    他这个财神爷,如今也就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手里面根本就拿不出钱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温侍郎的办法,可行。”

    “特殊之时,本就应行特殊之法,更何况,此举在为国开源的同时,也并未违背祖制。”

    朱由检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户部尚书郭允厚,“郭尚书,你是户部尚书,对于温侍郎的办法,你怎么看?”

    郭允厚出列奏报,“启禀陛下,臣的看法和钱侍郎相同,温侍郎此法,可行。”

    朱由检又看向殿内群臣,“户部是没什么意见了,那其他人还有何不同见解吗?”

    其他人有心组织的人,也不敢再触霉头,毕竟钱龙锡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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