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文带着人一进唐王府,就发觉不对劲。

    “张参政,你这去而复返,所为何故?”福山王朱器塽走出来,语气不善的问道。

    “自然是匡扶正义。”

    张秉文看了一眼福山王朱器塽,“殿下,本官刚刚看到有贼人翻墙进入唐王府,为了唐王殿下的安全,所以特意带人前来。”

    “来呀,协助唐王府的侍卫搜查唐王府。”

    “是。”游击刘永福带着人就要往里进。

    “你,你,你大胆,张秉文,你居然敢带兵擅闯唐王府!”福山王朱器塽呵斥道。

    “福山王殿下,饭可以乱吃,但是,这话不可以乱讲,本官刚刚已经说了,有贼人翻墙进入唐王府,本官是为了唐王殿下的安全着想,这才亲自带人前来。”

    “就算是有贼人翻墙进入我唐王府,那我唐王府自有侍卫,哪用得着你呀?”

    “所以下官才说是协助唐王府侍卫搜查啊。”

    就在这时,有人哭喊着,“不好了,世子殿下薨了。”

    唐王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张参政,我唐王府突发噩耗,暂时是待不了客了,请吧。”福山王朱器塽直接下了逐客令。

    “殿下此言差矣,刚刚有贼人翻墙进入唐王府,如今世子殿下又传来噩耗,那本官就更应该留下了,一来吊唁唐王世子,二来帮着唐王府捉拿贼人,以免让贼人搅闹了世子殿下的安宁。”

    “请便。”张秉文说的有理有据,福山王朱器塽挑不出毛病来,一甩衣袖,直接走了。

    河南游击刘永福走到张秉文身旁,“张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中必有蹊跷,你派人把兵都调来。”

    “都调来?可这,毕竟是唐王府啊。”

    “不用怕,出了事,本官一人承担。”

    “是。”

    “还有,将周边的仵作找来,为了以防万一,多派几路,同时盯住了唐王府进出之人。”

    “明白。”

    张秉文来到张书堂身旁,“张书堂,带本官去关押唐王世子的地方。”

    “是。”

    一处破败的院落,张秉文刚走到院门口,就唐王府的侍卫呵斥住,“站住。”

    “殿下吩咐了,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张大人,世子和世孙原来就被关在这里面。”张书堂小声的说道。

    张秉文给刘永福使了个眼色,刘永福当即上前说道:“有贼人翻墙进入唐王府,张大人恐贼人伤害唐王殿下,特带人协助搜查,你们还不闪开。”

    “不劳张大人了,殿下吩咐了,这间院子,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出,至于贼人,我们自会搜查,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们。”

    张秉文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唐王府侍卫,心中已然有数,道了一声,“那你们可要仔细搜查,”随即转身离去。

    灵堂已经布置好了,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这哥俩在那治丧,火纸烧起来了,唢呐吹起来了,人哭起来了。

    张秉文吊唁一番,环视灵堂,没有发现唐王世孙。

    “张参政,你这也吊唁完了,我们府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方便待客,您还是请吧。”福山王朱器塽说道。

    “福山王殿下,为何不见唐王世孙?”

    “这,我那大侄子忧伤过度,这一会已经哭昏了好几回了,现在正在一旁休息呢,我已经派了专人守护,张参政就不必担心了。”

    “荒唐!父亲去世,儿子岂有不来守灵之理,世孙在哪,还不快将他找来!”

    朱器塽一看,你张秉文是属狗的吧,说翻脸就翻脸。

    “张参政,我那大侄子只是忧伤过度,暂时休息一下,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福山王殿下,本官还没走说你呢!”

    “世孙殿下年纪尚幼,或许不懂其中道理,但殿下你呢,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懂吗?”

    “世子新丧,多少人前来吊唁,此时世孙不在,岂不让人耻笑!”

    “是世孙殿下不懂人伦,还是你福山王殿下不懂人伦!”

    “你这,我这,他。”朱器塽没词了。

    张秉文也不再搭理朱器塽,转身问道:“唐王府长史何在?”

    “下官在。”

    “你既是唐王府长史,就有教导之责,世孙不在,你这个长史是怎么当的!”

    “下官,下官……”长史边说,边拿眼瞟福山王朱器塽。

    “你看福山王殿下做什么,难不成福山王殿下让你不顾人伦,不念亲情不成!”张秉文厉声呵斥道。

    “你这尸位素餐之辈,挑唆太祖血脉不顾人伦,本官非上奏折,参你一本不可,到时候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家人,也要一同问罪!”

    “参政大人,非是下官不肯啊,实在是,实在是……”

    “就是你这尸位素餐,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福山王朱器塽生怕长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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