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己纵然修炼百年、也未必能得其二三。

    易文宗的脸色心灵瞬间微变,爷辈和父辈们流传下来的姑射神人的月光武影,隐约从眼前的嘉宾身上飘逸而出,宫主莫名的疑问中、充斥着心神不宁和难以置信。

    当来客恢复常态且与夫人并列言行时,其神情丰貌与夫人形象、明显属于一派风流,虽然神华宫主不曾想到、也没有见过夫人的异常举动。

    彼时,伊无尘急救天孙玲珑的短暂场景,只有木子因一人在场,宫主习惯了妻子优雅从容、深居简出,而今由此对夫人扑朔迷离的身份更加好奇,惊喜之下、自然更是不敢怠慢新客。

    “见过恒山派的大师!”

    “阿弥陀佛,幸会幸会!”宏妙大师连忙还礼致谢。

    “不客气!”

    至柔温文尔雅,神情极是谦和,随师妹伊无尘走进惟伊居客厅,凌儿也随几位长辈之后,立在师父身边旁听静候。

    主客平辈四人落座,韩婶即刻送来茶水,絮叨少时宏妙大师饮完半杯茶,即起身称有要事不能久耽,需先行一步离开,神华宫主独自送至山下不提。

    “韩婶,若是诗儿回山,叫他速到惟伊居来见我。”

    “知道了,夫人!”

    闲人退尽,师姐妹俩随便聊了起来,至柔向师妹娓娓说起、师父九十寿诞还有半年不到,师叔和其余同门各姐妹亟盼重聚,并温言劝勉无尘师妹,万不可情断天地遗恨天涯。

    言谈之间,掌门师姐传递的是师门尊长的迫切厚望,而诸多同门思念情谊也溢于言表。

    “无尘得师尊宽宥,岂能不知恩图报,只是小妹居此数十载,修为退化、羽翼不在,只怕高处不胜寒……”

    “那也不尽然,本门的根基修炼,师妹早已有成,何以担忧?至于四海为家、无为心性是天玄宗旨,只要大家往来于世、互通音讯,无论停留那座山舍或那间草庐,师妹皆可随意盘桓尽欢。”

    “师姐诚意至此,无尘焉敢再行回拒退避!但不知师姐打算何时启程?”

    “师父寿诞在九月九日,现在已是五月底,时间充裕本不急于一时,不过因小徒凤儿在西域恐有些麻烦!

    考虑路途远险不便,而大食教徒近年生事难测,我意早些出发,让凌儿得以助凤丫头一臂之力。”

    至柔最近几天、无法和凤儿灵犀功相通,心里不太踏实。

    “师姐莫不是说,大食教已经在西域生根?”

    伊无尘当年下山,在西域一带也曾遇见大食教的人,并为此受伤自然记忆尤甚。

    “或许吧!小徒梦儿中了大食教的幻毒,与武林为敌替邪教帮凶,我很是忧急,我此前探寻未得其果,恰逢诸事缠身决策未定。”

    至柔轻轻地点头、神色难以平静。

    不多会儿,易诗缘已闻讯赶来,问道:“母亲!孩儿在此,有何事吩咐?”

    “诗儿,你来正好,这是你师伯,快来拜见!”

    随即对至柔说:“师姐!这是小儿诗缘。”

    易诗缘虽然有些懵懂,但还是照母亲所说,当即施礼跪在鲜至柔面前。

    至柔侧首审视了刚进门的年轻人,她发现青年男子和师妹伊无尘、两人面目极其相似。

    至柔心底不由泛起一丝羡慕和伤感,那是因为长乐岛的记忆、还没有消失,旧爱不在、真情已逝。

    至柔忽然有一种立刻离开的想法,她要重新且仔细慎思、自己与无尘师妹,到底谁做得更对、更好、更有意义?

    “晚辈拜见师伯!”

    易诗缘一边忙不迭行礼、心里却是奇怪又困惑,怎么凭空掉下来一个师伯,母亲到底是什么门派?

    须知,之前易诗缘从来也没听说过,平日间母亲也就是打打坐、修修心,没见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当口他想问又不敢问,只能等以后私下详细问一问母亲。

    “好了,不必客气!”

    至柔半梦半醒恍惚间突然清醒,极力抑制不良心绪来缓解气氛。

    毕竟师徒俩好不容易才找到伊无尘,眼下再看师妹的心思,似乎有让儿子同行之意。

    鲜至柔此前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等到小字辈‘师伯’二字一出口,却又不便因此扫众人的兴,所以她原本想伸手阻止,但终于没有出手,算是同意收录这个师侄。

    易诗缘当即又与凌儿见过礼,然后立于母亲身后静静倾听。

    随后,易诗缘渐渐明白、母亲原是西域昆仑派的弟子,他平时较少在江湖走动,于昆仑一派、几乎从未听说。

    午间的餐后茶话,神华宫主从夫人那里了解到,她原是拜在昆仑山的天涯玄妙门下,且还得知伊无尘曾为大食教徒所伤。

    因此,神华宫主又与众人聊起、大食教方兴未艾,其势因果东进已渐成西域霸主,当说起夫人要回昆仑山一次,为本门师长拜寿,宫主再次提醒其务必警惕、大食教的毒辣妖术。

    言谈之间、神华宫主也表示,自己打算去一趟罗浮山,并说九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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