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他蓬莱岛独有的一门奇特内功,我猜是为应对江湖险境而修练的。”

    “啊!原来是这样的,那……那一定是他的仇家所迫了,既然这门内功能把人……形相变……变丑,那这门内功、为什么非要练下去呢?他不会把心也炼成黑的吧?”

    秋水听鲜姨一番解释,知道卫名扬不是坏人,但不免想象他被武林仇家合并追杀,黑心黑血、淋漓不堪的悲壮场景,还是忍不住震颤担忧。

    尤其是卫名扬最后一跃,便突破极限、无影无踪,更是惊恐他是不是里里外外、全都炼成一般黑,当真这样,就算不走火入魔、估计也活不长久了。

    至柔闻言淡淡一笑,神情倒像是更有含义,继而说道:

    “当然也有此可能,但他们蓬莱一派的内功,修为委实高的很!内功易容、已臻化境,化繁为简、转瞬之间,远胜于借助外物遮掩和修饰,这般手段不过是他蓬莱一派的雕虫小技。”

    “内功易容?鲜姨,我练武之时曾听爹爹说起过,只是从未亲眼见识武林中,何人能使、何人擅长?直道是故老传说,耳闻多于目睹,今天总算真正见证一回了!”

    “内功易容之术,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须得有超强深厚的内功主导,行于经脉、动于血气,从而感染发肤、变化形容。

    古往今来,能自如运转的人,在武林中屈指可数,自然你也不会多有听说、甚至亲见。至于时日长短、表里繁复之甚,那就看各家各派的修为如何了。”

    “依鲜姨这般说来,昆仑派也可以内功易容了?”

    “那要看如何理解‘易容’二字了!令堂与我年龄仿佛,而今看来,肌肤、容颜多有不同,一个是岁月本色,一个是修行本色,目下鲜姨这般形象,说到底还是内功易容。

    但昆仑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光明磊落、无所畏忌,易容行事是不被祖师爷许可的,好在本门的内功,不是为易容而生,更何况是易己容,不是易他容。”

    至柔回眸微微一笑,目光中隐含一丝自信。

    “易己容,不是易他容!”

    秋水闻言吃惊不小,内心忍不住反复默念,似乎一时未能理解昆仑掌门的意思。

    “功高容续,功消容去!其实,每个人内功的强弱,与容颜发肤均有着莫大的干系,能不能修行、掌控到极致,那就看各门各派的修炼方法,和个人的修行领悟能力了。”

    至柔见秋水有些困惑,又稍加说明补充和精细分析。

    那意思是内功强盛雄厚之时,当时的容貌就能连续保持,而内功衰弱甚至彻底消失,当时的容貌就会渐渐褪去,最终回到岁月逝去应有的模样。

    “我若没有修炼本门的内功,现时的年岁貌相、当与你母亲相差不大,换言之、我今之体貌皆因内功而润色。”

    “哦……是这样的!”秋水若有所悟。

    诚然,秋水对鲜至柔的话,她还是相信的,在她母亲私下的家庭记忆叙说中,鲜姨可是比她娘还年长两岁,虽说金秋蜀岗家境丰优,几乎不用辛劳稼穑,然而亲娘已似老态龙钟。

    而鲜姨身体发肤、看上去却完全相反,似乎比凤姐姐大不了几岁,风华正茂容光绝代,丰韵仪态与神仙无二,这也是她秋水想找寻天涯姬的因由,偏偏此时凤儿有事在身。

    秋水这么一出神,顿时一脚陷落于雪中,惊叫尚未出口,就见身体被一只无形的气势抬起,这当然是昆仑派掌门的援手。

    这些许轻微不寻常的声音,怎能逃过至柔的耳膜,反手将衣袖轻轻回扫,随即握住秋水的手掌和纤指,轻盈迈进并继续说道:

    “至于卫公子内功易容,化转一身乌黑肌肤,定是有他的行踪和目的,实属故意而为之,或许他也想学修仙之术,与他师父一般、不愿被人看透心灵。”

    “鲜姨,照您这么说,这世上还真有修仙一说,怪不得江湖上到处传言,说蓬莱岛收人修仙,原来是真的!”

    秋水的言辞中、透露着一份惊奇。

    “修仙是假、修内是真,蓬莱岛收‘人’修‘仙’,可不是无缘无故的……”

    至柔对世人以讹传讹的‘修仙’之说,流露出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

    秋水轻轻拉着至柔的手,身形稍稍落后于昆仑掌门,在这番长程的翻山越岭中,她的内功修为与昆仑派差距极大,还要时不时地问这问那,已经显示出严重的气力不足之象,只能保持在一个较慢的踏雪攀升状态。

    作为昆仑派的掌门人,至柔自然心知肚明,或许是因为昆仑山的贵客,掌门人又是长辈,是以对水儿照顾极大,一直放慢脚步不厌其烦陪聊,且有心拉扯着水儿的手掌,不使她落后甚多。

    秋水则乐得借助鲜姨的功力,趁便游目欣赏着远近壮观的雪景,兴奋得紧紧追赶尚且不及,哪能看得到至柔的哂笑,犹如忘情的孩童、仍旧当成真实的武林事迹对待,一旦得到外力提携、更是问个不停。

    水儿借力略微喘了一口气,紧接问道:

    “古人诗云‘访古因知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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