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泽胤把绳子又给抖开,然后往黄酉身上套。

    黄酉脸都气绿了:“你瞧不起谁哪!”

    胡泽胤……唉,要不说人好看就怎么都好看,干什么都好看,他明明下手一点儿也不留情面,但动作看起来却丝毫不粗鲁,反而透着优雅。

    不仅如此,连说话时气息都运行得平和:

    “大妹是姑娘家,而我,可是在仙界挂上名了的,只能拿你试试了,能困得住你,这绳子就是缚妖索;

    脸别绿啊,不然我会以为对面的是多罗菩萨。”

    得,这么一说,白彙也瞪起胡泽胤了。

    鲍魁把李蔚珏和骆毅都拉到自己身边坐着,笑眯眯等着看热闹。

    李蔚珏不止是看热闹心态,他更带着好奇,好奇这明明是现代的东西,在这有神仙有妖怪的地方,到底有没有魔力。

    骆毅却是脑中一片空白,陷在对安全绳是不是与自己一起穿越的问题里,脑中全是一片问号,无法思考。

    那绳子长三十多米,用大励朝的计量单位也得有十丈,于是黄酉大半截身体被捆成马路边越冬的树木。

    “你捆这么紧,谁都动不了吧?”黄酉气呼呼。

    胡泽胤:“不很紧,你动动,若是它变得更紧了,就说明它真是缚妖索。”

    白彙:“听说缚妖索可变化长短、可追踪妖魔,一旦挨上,会被立即束缚,且越挣扎越紧实,这条绳子,好像没有变化?”

    胡泽胤建议黄酉:“要不你现个原形试试?”

    李蔚珏正想说话,听胡泽胤这么一说,便憋了回去没做声。

    如此一说,黄酉尽管气,可也好奇起来,他挣扎几下:“没有变得更紧。”

    然后侧耳倾听,确定门外暂时不会有人进来,便“唰”地变回原形,那绳子竟然松垮地挂在一只如狼王般大小的黑毛黄鼠狼身上,就是腿儿短了些。

    李蔚珏嘴皮子动了动,忍不住笑出来:“其实吧……我刚才想说来着,要真是件宝贝,应该不怕水火,那油灯凑过去烧烧不就知道了?何须这么费事?”

    涤纶嘛,怕火,一烧就化成一个大疙瘩。

    这下连鲍魁都憋不住拍了李蔚珏一下:“这孩子,马后炮!”

    李蔚珏过去拿过绳头,凑到油灯前烧了烧……又烧了烧……再烧了烧……没变化?

    李蔚珏这下也蒙了。

    怎么看都是涤纶绳子,手感上也是涤纶绳子,为何烧了半天,别说烧融,就连颜色都没变化?

    骆毅也看傻了,她也过去试验,拿着剪刀剪,竟然剪不断,只随着剪刀挤压变得扁扁的,可一丝纤维都没断。

    这可真是邪门了。

    骆毅突然将绳子狠狠摔在地上,出去了。

    她想静静。

    现在剪都剪不断,可当时为何就断了?为何就断了?!

    骆毅都走到院子里心情也不能平复,正好吴大妮儿从厨房出来,问:“骆妹妹,饭好了,在屋里吃还是摆院里?”

    烦躁情绪突然被打断,骆毅回过神来,想到屋子里扑腾一桌子的“神仙赏赐”,骆毅说道:“摆院子里吧,点上几个火把照亮。”

    骆毅边说边往厨房走去,她没有只发号施令的习惯,必然自己也要动手做事。

    到厨房看见菜刀,骆毅登时又不想端饭菜了,拿起菜刀,又去墙角拿起砍柴刀,一手一个拎着又去了堂屋。

    骆毅像双刀剁肉馅似的对着绳子一顿砍,然后,那绳子依然好端端的,丝毫没有破损。

    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那条安全绳?

    骆毅的举动吓呆了一屋子人,黄酉吓得都忘记变成人形,李蔚珏揪它尾巴:“门开着呢,你赶紧变回去!”

    胡泽胤把骆毅拉起来,雌雄模辩的声音透着担心:“小妹,你怎么了?”

    李蔚珏也跟着问:“是啊,这绳子怎么得罪你了?”

    骆毅真想放开喉咙大喊一句:“我现在的心情,家人们,谁懂啊!”

    不过还是压制住了,只淡淡回道:“我就是想看看神仙收的到底是不是好东西。”

    胡泽胤从骆毅手里小心拿走菜刀和柴刀,又看了看骆毅脸色,没看出不妥,这才说道:“既然是拿来贿赂仙童的,自然得有些长处。”

    李蔚珏现在也不怀疑什么了,怀疑也没用。

    眼前一会儿黄鼠狼一会儿人形的,还不够玄幻吗?非要对条绳子疑神疑鬼?

    现在他只庆幸没真拿刘菜菜和何理的脑袋出来打赌。

    倒是白彙,拿起包袱皮也凑近油灯,没烧坏;又学着骆毅的样儿,用剪子、菜刀试试,也没坏;再往上洒了些水,没湿。

    白彙把包袱皮全都展开,还挺大的,顺手递给骆毅:“小妹,拿去包你衣服吧,防火防潮的,挺好。”

    神仙的东西,也就这点儿用途了。

    ……

    不可思议的事情遇多了,人就麻木了,骆毅不再想安全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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