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当即怒声道:“汉使如此无礼,朕大宋尚且有百万雄师,汝等且来,看鹿死谁手耶!”

    赵官家也着实是被这话气到了,因此一怒之下才开口用战争相威胁。

    农夫要种田,将士要训练,尤其是火药火油坊,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试验新的配方,每个月有多少人会因为操作失误被直接炸断了手脚?”

    “不必如此的,咱们兄弟,大家伙想要借着这机会多博取富贵,我是理解的,讲真的,若我是在你们如今这个位置上,兴许我也忍不住。”

    “哦那陛下什么时候来看我呀,我想看看爹爹。”

    曹氏摇摇头,看向旁边的侍女。

    刘陵放下酒杯,示意所有人都坐下,自己坐回椅子上,漫不经心道:“从涿州到燕京,再从燕京到燕云,此中都是诸位在帮我,燕云不大,但能有诸位兄弟,我之幸也。”

    夏国幼主李仁孝,将会成为一个实打实的傀儡。

    “嗯,是三府之地接下来都由谁去坐镇。”刘陵笑道:“这是个大事啊,不能不说。”

    “现在要叫父王,以后要叫陛下。”

    刘陵一脚踹在高凤的屁股上,后者闷哼一声。

    刘陵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彻底瓦解夏人朝廷对当地的影响,让当地成为大汉的实际控制区域,最大限度的消化掉耶律太后带来的利益。

    “这本官姓甚名谁,干汝甚事?”

    赵明诚重重喘了口气,当即诘问道:“好,那本官就想问问,你们有什么凭证,说你们没有插手?”

    底下几人当即再度举杯。

    刘陵咔嚓一声合上剑鞘,握着剑站起身,来到两人身前。

    众人的目光当即凝实。

    “敢问这位,是何名姓?”

    “罢了。”

    一名官员走出列,义正词严道:“都是你们燕人在河北那些乱臣贼子背后”

    要说那个男人有情嘛,他当面拒绝了自己要替小儿子封王的要求,现在还要自己离开夏国出发去云中,分明就是要把自己吃干抹净;但要说他无情嘛,他却又真的舍得给好处,让人心里舒服一些。

    刘陵迈步走过他们身边,看着康公弼,淡淡道:

    “回去以后,我要全国休养生息,准备下一次大战。

    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把头垫在母亲的膝盖上,仰头眼巴巴的问道。

    耶律太后自生下一个儿子后,不仅没有多少欢喜,还整天都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等听到永兴军路大捷的消息传回来后,她坐在床榻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并没有多少高兴之意。

    他本来也是没打算严惩两人的,但他错估了一件事:当自己打算做皇帝的时候,就没人会再信谁是谁兄弟这种话了。

    “河北的事,本非我大宋所愿。”

    赵官家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殿中的大汉使者,已经无心再去刁难。

    “陛下?”

    韩世忠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没人种田,没人交税”

    “臣以为,”康公弼当即开口道:“安置三府,事关重大,延安府如今是李良辅和府州知州折可求在代管;太原府是曲端代管,至于说河北的河间府,原本是由韩大帅在管着。

    “你们,这是要掘我大汉的根基么?”

    “但接下来,有些事情就是要正儿八经的说出来了。”

    但这时候,王阿海当着所有人的注视下,骄傲的挺起胸膛,道:

    “良臣送的剑不错。”

    当即,韩世忠和高凤两人吓得离开席位,对着他跪伏下来。

    “哦原来是赵相公。”

    毕竟从舆图上看,大宋的体量依旧无比庞大,钱粮实际上是不缺的,等缓个十来年,也能恢复起以前几次北伐的气象。

    “陛下,慎言啊!”

    “这不是很清楚嘛?”

    康公弼一时不知道是自谦还是干脆认下来好,他听的迷迷糊糊,脑子里一时想不明白刘陵要说什么。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她们哪里能知道汉王准确的归期,只得按照以前的说法敷衍几句,曹氏摇摇头,一边抚摸着女儿的脸,一边叹了口气。

    朝廷接下来还可以想办法抽调南面的兵马,借着镇压民变的时机去打磨新军,太学里更是传出一种声音,那就是:燕贼会后悔给大宋时间的!

    “汝的事,无非就是割地,赔款。”

    “替本宫取些财物,谢过陛下使者。”

    “臣臣愚钝,”康公弼刚想说什么,刘陵就挑挑眉头,道:“愚钝?你是在孤身边日夜做事的,你若是愚钝,那岂不是就是说其他人没用?”

    “母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送进来吧。”她移开目光,淡淡道。

    “这话,臣不敢直接答应官家。”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等自己说完这话后,最先开口讥讽的并不是那名嚣张到极点的汉使。

    片刻后,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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