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转瞬之间,又是一个月的光阴荏苒而过。

    梁青云闭门不出,深居简出,安心养胎,而李安则戴着人皮面具,日复一日地为她分忧解难,操持着繁杂的朝政。

    夏季的丰收如期而至,粮税与商税纷至沓来,连绵不绝地汇入京城的国库。

    南方虽远,但得益于早熟的季节,其税赋的上缴并未拖后脚。

    这一切使那原本捉襟见肘的国库稍得喘息。

    然而李安深知,尽管挤压出了各部门的开支,现有的粮食和库银,不过是勉强维系国用。

    他心中有着宏伟的构想,梦想在京郊水旁建立一座大型船厂,以研制巨型的远洋商船和战舰。

    但这一提议,却遭到了林休徐等众大臣的一致反对。

    那巨额的花费——船厂建设初步预算便需千万贯之巨,年度维护更是数百万,哪是短时内可以承受之重。

    李安虽反复阐述船舶的长远利益,诸臣虽理解其中益处,却仍旧坚决拒绝这项耗资巨大的计划。李安也曾考虑过强行推动,但终究他明白,以目前的国家财政状况,建造船厂实在是负担过重。

    钱财,始终是建设的瓶颈。

    国家虽掌控着铜矿,可以铸造更多铜币以填补国库之需,但李安身为一位现代人穿越而来,如何不知滥铸铜币将引发通货膨胀,倾覆大梁经济之基,令苍生怨声载道,江山社稷动摇?

    在太师椅上,李安神色木然,心中波涛起伏。

    林休徐则汗流浃背,他之所以敢于曲意拂逆君意,实因国计民生之需迫切,财政之紧,如同勒紧了腰带而仍觉不足。

    李安在工部麾下新立机关司,于京郊山腹之中开辟研究基地,动用民夫数万,物资费用更是不计其数。

    李安还在全国各地搜罗异人奇士,每月耗资数十万贯,投入其中。

    这仅仅是初期的开销,随着机关司的壮大,人员的增多,各种消费如滚雪球般膨胀,林休徐对此感到压力山大。

    机关司乃李安特设于郭有志等人,研发新式兵器、器材之地,其耗金如焚,无异于掷金如土。

    这一切,无不映照出李安对国家未来的雄心壮志与现实财政的骨感对比,两者间的落差,令他在内心深处感到无限的忧虑与沉重。

    天下已归于宁,中原之乱终于平息。仅有数支卫军在四处追剿着散乱的余孽。大梁帝国的中央精兵,纷纷踏入辽东之境。国之用兵,接连不断,林休徐心知肚明,国库若空,一旦有失,祸患无穷。

    是日,李安御书房,内阁百官齐聚,他们共议国事。

    林休徐面带讨好之笑,言道:“陛下,属下以为,船舶厂之事,并非不可为。唯当来年农税减免复原后,国库自当宽裕。”

    赵青如急切补充:“降税本为慰民心,若政令仅施行一载即止,民心反倾,朝廷何以服众?”

    孙铁生久默后起身,言辞严肃:“粮商之辈,不耕而食,以资本驱利,囤积居奇,乱我天下。然彼等日渐富态,奢侈糜烂,与辛勤耕者天壤之别。众粮商,纳税有限,贡献国库不过寥寥数额。然臣私下勘查,其年交易额至少三千万贯,巨流如此,国家仅得微薄之利,真乃荒谬至极。臣主张,当从其交易中抽十之一,三千万贯税收,乃公道之举。”

    三千万贯!

    众人皆惊,此数额足以弥补减税之损,且粮商易于御,比之农户更为驯服。

    尤其在皇上近月对粮商屡施政策、严加打压之下,粮商对朝廷已生畏敬。

    李安心知,只要严查,必无人敢大肆逃税。

    众大臣内心动摇,纷纷献策。

    商贾素被士大夫所鄙,自商身上征税,无人心存芥蒂。

    他们非议是否,而直接商议如何实施,确保无漏。

    穿越而来的李安,虽懂商人之于社会亦不可或缺,好商能流通货物,使国家资源广袤,同时为朝廷增税演绎,然心中明白,此举实为不得已之策。

    在如今的大梁帝国,商贾们的贪婪已令李安难掩不悦。

    他们虽在财富汇聚中添了市井流通之繁荣,却对帝国的赋税不甚上心,致使重税之负仍旧压在了寒门疲农之肩。

    那些金库空虚的日子,让李安有意在商税上动刀,正值此时,不受宠的孙铁生却意外地主动深入粮商税收之纷,提出反思,让李安不禁发出会心的笑声:“寿国公,如今何以肯与朕言谈?”

    回想前半月,李安揭开王远阳一案的真凶之后,虽然明知是卫铮所为,却找了个借尸还魂的罪人,令他在闹市受刑。

    孙铁生欲带妻女哭诉,李安却不为所动,一则以病假之由,一则称缠身政务,使得孙铁生在众多官员的屡次说和下,无奈吞下这苦果。

    自那以后的半月,孙铁生虽常出席朝会,却沉默不语,对李安的询问亦是充耳不闻。

    李安近来修身养性,心知对孙铁生亦有亏待,故不与计较,反而觉得孙铁生此举,犹如童子般闹脾气,竟带些让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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