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青竹笑嘻嘻的靠了过来,“许师兄说我们晚上要宿在青州府,是真的吗?听说青州最出名的就是桂花酿,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桂花酿?

    谢绝一听,认真道:“你都还没满十八岁吧,小孩子喝什么酒?吃点桂花糕得了。”

    “臭女人!我就要喝桂花酿,你不给我买,我找美人哥哥给我买去!”青竹叫嚣着不肯,还闹着钻出了马车,许伯言也没有拦得住他。

    他身姿矫健,转眼便从这一辆马车飞身到另一辆车上。

    薛含香被他这一跃吓得不轻,忙勒马停了下来。

    青竹得意的大笑起来,一行人中,也只有薛含香性子单纯老实些,会被他糊弄,其他几个,都是人精。青竹年纪又比他们几人小,时常都是被说教的份,只有这一刻才真正释放出青涩少年的天性,顽皮不堪。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一双白净的素手从内拨开了车帘的一角,独孤曦微出声唤道:“青竹。”

    青竹脸上的笑顿时就收敛了几分,“美人哥哥,臭女人让我来给你作伴了,你不会嫌我烦吧?”

    早上青竹扒拉着独孤曦微说个不停时,就曾被他冷眼警告了一回,这回他可不想再被赶到另一辆马车上,便只是假借了谢绝的名义。

    闻言,独孤曦微果然眉眼柔和不少,“我有事要问你。”

    “美人哥哥,你要问我什么啊?”青竹钻进车中,才刚坐稳。

    就听独孤曦微一本正经问道:“你知道如何才能讨女子欢心吗?”

    青竹闻言张大了嘴,“你,你,你是要……讨臭女人开心?”

    他们一行人中,只有谢绝一个女子,青竹很难不第一个联想到她,尽管心中也觉得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对面的人却点了点头,“是。”

    青竹伸手极快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肌肤温凉如玉,“也没烧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可怕的想法?”

    独孤曦微蹙了蹙眉,“为何这样说?我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吗?”

    “对!很奇怪!”青竹气得叉腰猛地站起,脑袋顶到车顶,发出沉闷地“咚”声,他捂着脑袋哇哇大叫起来,“臭女人一看就是馋你身子馋得紧,哪里还需要你什么讨好,你平日若是能给她一个笑脸,只怕都够她乐上好几天了!”

    听完青竹义愤填膺的控诉,独孤曦微顿觉自己问错了人,神色紧跟着一冷,又对青竹道:“罢了,你年纪尚小,我不该问你这些。”

    谁知门外的薛含香也听见了他问的话。

    此刻正逢两辆马车要通过一个狭窄的小路,许伯言便有意驱赶快了些,走在了前头。

    薛含香有意放慢了速度,身子向后靠了靠。

    “独孤公子,您的问题,奴可以回答。”

    独孤曦微眼尾一挑,起身将车帘半挂起,两人开始敞开天窗说亮话。

    “先前我倒并未听谢绝提起过你,不知谢家还有这样一位得力的管事,阁下怎么称呼?”他语调清冷,但却并无任何轻视之意,只是用一种和寻常朋友闲话的口吻问道。

    “独孤公子叫我含香便好。”

    对于独孤曦微来说,薛含香就只是谢绝手下一个掌管杂事的管家而已。

    这几日忙前忙后,他的能力,也算有目共睹。

    虽然他长得有几分姿色,但独孤曦微生于世家大族,早已刻在骨子里的君子教养让他绝不会以任何狭隘的眼光看待他人,无论尊贵卑贱,只要是有德有才有能之人,便通通值得他尊重和以礼相待。

    然而,对于薛含香来说,独孤曦微四个字却是早已如雷贯耳。

    不,用如雷贯耳四个字来形容或有不妥。

    应该说“独孤曦微”这四个字,本代表着独属于薛含香这一辈年轻儿郎的此生梦想。

    他年少就已经是霁月国闻名遐迩的存在,未行冠礼之前,他还尚未被陛下御封为“京都第一公子”,可那时的他,早已就是京都才色双绝的存在。

    就连薛含香,也是知晓他极负盛名的。

    在霁月国,不知有多少女郎曾为见独孤曦微一面而日夜蹲守于他出没的各处,每每独孤家有车辆外出,围观的百姓们也不知晓马车内坐得到底是不是他,不论男女,均是自发投出手中的荷包,绣帕,和水果,珍宝等物……

    每次出动,独孤家的马车总能满载而归。

    久而久之,不仅影响了出行,更加兴起了京都为搏美人一笑的风气,为此,独孤家甚至特地请出谕旨,禁止一切闲杂人等靠近太傅府方圆三公里内,也禁止当街抛物,违者按霁月刑律量刑。

    思绪飘远,薛含香半晌回过神来。

    “抱歉,独孤公子。”薛含香致歉道。“我一时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独孤曦微其实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等着,这也是君子怀德的一种风范,戒骄戒躁,不急不缓。

    但他却道:“你与谢绝是主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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