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溪伸手接过,没曾想是沉甸甸的一坨重物,险些没拿住砸了脚。

    借着昏暗的火把照了照,她仔细琢磨了半天。

    “这东西,我怎么觉得有几分眼熟?”

    “眼熟?”谢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顺口问道:“你在哪儿见过它?”

    周闻溪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只是很确信见过。

    谢绝只好作罢,也不跟她兜什么圈子了,“这是铁矿。”

    周闻溪神情一变,“我想起来了,太女尚未废除之时,曾委托我母亲派人去替她寻找一样东西,那东西至今还被我母亲锁在匣子里,我有一次进去书房偷印章,曾不小心打开看过一眼,还因此被她训斥了好久。”

    谢绝道:“那你知道她为何训你吗?”

    周闻溪果不其然地摇了摇头。

    谢绝气得吐出一口长气,“简单来说,此物可以用来打造兵器和一切你想要的工具。”

    周闻溪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谢绝叫她来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晚饭是许伯言掌的厨,自然十分丰盛又美味。

    周闻溪尝了两口就赞道:“我怎么觉着,比你在御香楼收的徒弟,做得还好吃?”

    “那是,我早先就跟尤锦说过,我师兄做饭可比我厉害了百倍,就我那点三脚猫的厨艺还都是尽数跟他学的呢。”许伯言受了褒奖,谢绝脸上也跟着有光。

    殊不知,在场有两人对她可谓知根知底。

    独孤曦微沉默不发,可沈一鸣却不会容她吹嘘,当即插了一句问道:“我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兄?在哪个道门仙山认的?”

    沈一鸣媚眼一挑,看向许伯言,“你不是一向挑嘴得很嘛?怎么找个师兄居然这么……朴实无华?”

    沈一鸣毒舌这件事,谢绝倒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只是他这次千不该万不该踩了许伯言的痛处。

    要知道,许伯言从前可一直都是农科院里的高岭之花,想博君一笑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如今居然穿成了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心中只怕别提有多郁闷了。

    谢绝正要开口,许伯言拉住了她的手腕。

    “想必你就是我师妹时常提起的那个前夫?沈一鸣沈公子吧?”

    沈一鸣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被他尖刻的话激怒,反而和声细语的凑近了笑问,“听说你对我师妹还有意思?你难道就不怕,这一来就得罪了我,今后我会在她耳边吹点什么风,搅黄你二人的好事?”

    沈一鸣登时就傻眼了,愣住后,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他俩本就挨在一起坐,如今又是靠近耳旁低声诉说,根本没有人知晓他们说了什么。

    众人都只看到沈一鸣脸色陡然大变,端起桌上的酒樽便低声下气的敬了许伯言一杯,“许师兄莫怪,是一鸣不懂事了,不知您是长辈,竟然拈酸吃醋起来,你千万不要同我一般见识,我自罚一杯,就当向您赔礼道歉了。”

    许伯言笑而不语,举起盛了水的竹筒回敬了一口,看样子是受了他的道歉。

    果不其然,今夜的沈一鸣,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要有许伯言在的地方,便一定有他尽心尽力地侍奉。

    天黑尽时,谢绝单独叫了周闻溪到外头说话。

    “事关重大,此番叫你来,我还有一事想要嘱咐你。”

    “能让你亲自写信来找我的,我从来也没以为会是小事,你就说吧。”周闻溪拍了拍胸脯,做了个姐妹懂你的表情。

    谢绝忍俊不禁,没想到,危急关头,她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名字,会是周闻溪。

    明明周闻溪平常一副极不靠谱的模样。

    “你信我,我周闻溪自然要为你两肋插刀的。”不过转眼间,周闻溪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不过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谢我。”

    谢绝颔首,“那是自然,等到凉州,我定然亲自嘱咐师兄,为你起坛,酿上几大缸美酒,让你喝个够!”

    “他也会这手艺?”周闻溪喜笑颜开,“那好,那我今夜就回京都叫人去,只是你方才说不知道地下还有多少铁矿,这是何意?”

    她思量着,该如何向周闻溪解释。

    她不是怕少,而是怕太多,反而会给周家招来祸事。

    “不若这样,你回去以后,再替我去一趟太傅府,以你我之名义,把这档子事交给太傅来定夺,不论她说什么,你都需尽快上报四殿下。”谢绝道。

    周闻溪不解了,“你不是说这东西很珍惜,十分精贵吗?那岂不是留在我们自己手中更好?为何还要白白给了四殿下,献这殷勤作甚么?”

    她摇了摇头,“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这笔铁矿虽然价值不菲,但从今日几个深坑中皆有所获来看,只怕地底下所埋藏的矿物还不少,今日只是冰山一角。你要知道,整个霁月国所拥有的铁矿,远没有咱们今日一个时辰内开采的多,你又如何将其纳为己有?”

    “倘若是隐藏之下,无意间被陛下和四殿下发现了,后果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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