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墨扯了扯嘴角:“你是想让我去替陆军卓顶罪吗?”

    “那实在是抱歉了,法律只认证据,顶罪是不被允许的。”

    “而且,我也不想。”

    “毕竟我和他虽然血缘上是父子,但他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况且,我也还有在乎我爱我的人呢。”

    “你既然这么爱他,不如你自己去?”

    “你去跟警员说,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和陆军卓无关?”

    陆随墨垂下眼,似笑非笑:“你还有精神病的诊断书呢,到时候还可以判得轻一些。”

    林南栀讪讪低下了头:“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陆随墨嗤笑了一声:“不仅是陆军卓,你其实也没有资格要求我什么。”

    “虽然你生下了我,但也只生下了我。”

    “你带过我一天?”

    “不仅没有带过,陆军卓出事之后,你看到我就会想念他,就会想起他已经出事了,就会想方设法地折磨我。”

    “用烟头烫过我,往我身上浇过冰水,将高烧不退的我关在房间里任由我哭不闻不问。”

    “发病的时候更是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要不是爷爷将我带走,养在他身边,我能不能长大都未知呢。”

    “你生育我的恩情,两年前我也都还了。”

    “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尤其是,不要再因为陆军卓的事情来找我。”

    “毕竟,陆军卓回来之后对我做了什么,你应该也都是知道的。”

    陆随墨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衬衣衣袖:“否则……”

    他话说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陆随墨瞥了林南栀一眼,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只这一眼,就让林南栀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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