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夫人拿着解药离开,临走前狠狠的瞪了涂广君一眼。

    “你被贬岭南,我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不远千里过来服侍你,侍奉婆母,打点内务,我辛苦大半生,如今库房失窃,你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你我成婚二十载,居然连一丁点信任都没有。”

    “你既然相信那个姓肖的,什么都放在她那里,以后就让她进门服侍吧,我也懒得伺候了!”

    涂广君不明白为何一向温柔贤良的夫人忽然就变了模样,不仅自私善妒,居然还敢对他口出恶言,简直是疯了!

    女人的心眼子就是这么小,涂家危难之际,却只想着内宅之争,明明可以多要几颗解药,这女人偏偏只要了两颗,一点都没有做嫡母的仁爱之心。

    涂广君心烦意乱,本以为华南城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他发现他连自己的府邸都掌控不了。

    府中失窃,府库遭了贼,密室也空空如也,他身边到底潜伏了纪辽多少人手,华南城中又有多少人效忠纪辽?纪辽这厮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纪辽一路从沧州打过来,到底是为了赶走盗匪,还是为了趁机占据岭州?岭州之中又有多少城池已经落到了纪辽手里?而他身为知府,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涂广君越想越心惊,纪辽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根本就逃不出去,为今之计,只能与苍龙帮合作。

    “我可以支持你们建海军,也可以帮你们筹备粮食,采买马匹武器,岭州每年都有军费的开支,由我出面做这些,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纪辽,你到底想干什么?若说要谋反,早在北境你就该反了,你待在北境不要回来,天王老子都拿你没办法,自立为王也不是难事。”

    “可你偏偏回来了,命悬一线,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皇帝没杀你,把你流放到岭南来,你跑到岭南造反,费尽心思谋篇布局,岂不是舍近求远,多此一举?”

    纪辽叹了一口气,“涂大人言之有理,我若是早点跟涂大人一样,抛开礼义廉耻,忠孝节义,在北境反了,倒也省事。”

    “眼下咱们可不是造反,我们不过是跟涂大人一样,占着岭南当个富贵闲人罢了,涂大人可别污蔑纪某,连兴港本就是流放之地,纪某可是老老实实来流放的。”

    “涂大人正在写呈给朝廷的奏章吧?关于岭南之战,与其说是暴民与水匪勾结,不如写涂大人英明神武,重整岭南军户,阻击水匪,将布鲁人赶出岭州,这样岂不是显得大人更加有功?”

    涂广君已经懒得问纪辽是如何得知奏章内容的,他这府邸里肯定有纪辽的人,连他书房里的东西,纪辽都一清二楚。

    他确实想过把这个功劳贴在自己脸上,但奏章不好写啊,而且他手上没有布鲁人的俘虏和战利品,实在是不好糊弄。

    奏章递上去,又不是直接到皇帝手上,万一被瞧出了问题,岳国公又要借机发难,说不定他的乌纱帽就不保了。

    他只能把事态往严重了写,反正都是暴民的错,皇帝若是重视,正好派兵剿了苍龙帮,若是不重视,那岭南遭此大难,来年就能少往京城交赋税,总之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纪云欢知道涂广君在想什么,他们已经硬拉着涂广君上了船,总得给一点甜头。

    打一巴掌给一颗红枣,涂广君以后才不会跟他们作对。

    “阿渊,咱们送去做苦力的布鲁人还没死完吧?送一批俘虏去京城,让朝廷里那些人知道涂大人的功绩。”

    “布鲁人仓皇退出连兴港,留下了不少东西,武器肯定是咱们的,值钱的也都变卖了,那些不值钱的木头疙瘩,好像雕刻的是他们的神,刷一层新漆,当成战利品送到洛阳去,糊弄皇帝足够了。”

    林渊点了点头,当即就点了一个手下回去送信,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留着还占地方,送给狗皇帝他也不心疼。

    纪云欢笑眯眯道:“涂大人文采斐然,肯定能把奏章写得催人泪下,让皇帝看了深感大人的忠勇之心,势必会给大人奖赏,说不定大人马上就要升官了。”

    “大人略微提一提,在岭南开通三个通商口岸,多赚外邦的钱,咱们的商队出海也有海军护卫,不怕水匪,外邦的船来了只能停在咱们的港口,交了税才能入港口,若遇到走私的,全部罚没!”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都在做海外的生意,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而且再也不用担心在海上被抢被杀,大家一起安安心心的赚外邦的钱,岂不痛快?”

    几个富商听得两眼放光,若真有海军护送,敞开了做生意,赚的一定比现在更多。

    迎客厅里受伤的护卫被抬了出去,外头的护卫也散了,大厅内加上了许多坐席,官员,土匪,富商,曾经的将军共聚一堂,开始规划岭州的未来。

    他们或许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为了能在新开的港口里多分一杯羹,但岭州确实从此刻开始,走向了一个新的起点。

    十月,朝廷的封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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