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欢把头埋在林渊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好,我一定带着咱们的孩子,好好活着。”

    她骗了林渊,林渊一直都是那么好骗,只要是她说的,林渊就会信。

    若是有一日林渊死在战场上,她一定会为林渊报仇,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

    布鲁人杀了林渊,她就灭了布鲁,当地官员不肯支援,她就杀了狗官,皇帝碌碌无为,她就宰了皇帝!

    她有空间在手,她的精神力已经很充沛,只要距离合适,她可以暗杀任何人!

    沧山之战,她也想上战场的,但不管是稀疏的毒雾,还是黄大仙做的毒丸,对于胎儿都有很大的影响,她不能拿孩子冒险,只能作罢。

    林渊听了这话果然很高兴,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将欢儿打横抱了起来,一路往议事堂去了。

    他知道欢儿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一定是有事。

    纪云欢仰头望着林渊消瘦的下巴,上面星星点点的冒出胡茬,这些日子他真的瘦了好多,嘴唇干枯,脸颊皲裂,忙起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纪云欢从空间里掏出了灵泉水,抓紧时间喂给林渊。

    她又摸出了一罐药膏,乳白色的质地,带着阵阵花香,在洛京城里颇为时兴,一罐就要十两银子。

    她在洛京城里掏空了几个高官的库房,多的是这种胭脂水粉,可惜不顶吃不顶用,鸡肋得很。

    纪云欢掏了一大坨,摸到了林渊脸上,“你别动!都裂开了!你还在海边吹冷风,都不知道疼吗?”

    林渊嫌腻味,这香气实在是太浓了,但他又舍不得把欢儿放下来,只能任由欢儿的手在脸上涂抹。

    纪云欢大方的用了半罐子,仰头在林渊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阿渊真乖。”

    林渊的耳根有些泛红,他们已经走到了营地里,前面就是议事堂。

    议事堂不过是个大一些的帐篷,连兴港的一切都被乌鲁人毁了,只剩下一片废墟,兄弟们只能就地安营扎寨,环境比山寨里头还差,山寨里至少还能住上木头房子,这里就只能扎帐篷了。

    胡贵平倒是提过让他们住到村子里去,村子里十室九空,基本上也没人住了。

    胡贵平是那日他们救下的中年男子,跟着他们一路打过来,仗着一把子力气倒是立了功,成了十夫长。

    但林渊严禁手底下的人抢占百姓的东西,更不准强占百姓的屋子,若是流民能活着回来,总归屋子还是在的。

    况且村子离港口还有些距离,不方便守着港口。

    胡贵平掀开了议事堂的门帘,憨厚的笑道:“果然只有纪姑娘才能找到林帮主,咱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快进去吧,大家伙都等着呢。”

    纪云欢在林渊怀里挣扎了一下,小声嘀咕道:“好多人看着呢,你放我下来。”

    林渊偏不,他径直抱着纪云欢进了议事堂,把纪云欢安置在旁边的软座之上,又在她身上搭了一条毛毯。

    “好了,你别说话,好好歇着,如意,去给你家小姐端一碗姜汤来,穿得这么少,还去海边吹风。”

    如意嗔怪的瞪了小姐一眼,跑出去找高婶要姜汤了。

    纪云欢觉得林渊就是恶人先告状,明明跑到海边吹风的是林渊,她悄悄掐了一把林渊的腰上的肉,硬邦邦的,没掐动,她只能瞪了林渊一眼,没有说话。

    眼下正事为重,她不跟林渊这厮计较。

    林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只要能看到欢儿鲜活的模样,他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这条路再难,他都可以继续走下去。

    林渊落座之后,众人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纪辽其实有些担心林渊,他这一生征战无数,打得仗越多,他越是打心眼里厌恶战争,那样的尸山血海,对于每一个心存良善的人都是一种折磨。

    他是个没什么抱负的人,唯愿有一日国家安定,百姓和乐,他能解甲归田,再无战乱。

    看到林渊眼神清明,还能跟欢儿笑闹,他就知道林渊已经无碍了。

    “岭州之地荒凉,涂广君是蒋家门生,从前在吏部任职,乃是三品大员,仕途一片大好,不过岳国公和蒋家相争,波及池鱼,他才被派到了岭南任知府。”

    “忽遭此难,涂广君性情大变,在岭南就图一个痛快,大肆敛财,他也知道升迁无望,自然就可劲收刮民脂民膏,大兴土木,修建豪华的庄园行宫,一心在岭南做个土皇帝。”

    “明明是带兵潜逃,涂广君前几日才回了南华城的知府衙门,但一通操作下来,倒成了他去嘉州搬救兵,南华城里的人对他颇为信服,城中富户也支持他。总之,此人颇有手腕,不好对付。”

    纪辽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透了的茶水又酸又涩,纪辽差点没咽下去。

    这日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之前还能找欢儿要点好茶叶,现在值钱的东西都托金元辰卖出去换粮食换物资了,连口好茶都没有。

    打了三四个月的仗,一路上欢儿还发粮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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