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本事。

    “明玉,本将军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还望好好珍惜,莫要再次辜负。”

    赵辟疆一个弹指,就把那缕灿灿如金的凝练神意,打入诸明玉体内。

    “这一次到义海郡,打听清楚白七郎的底细,若能从剑宗手里抢夺,最好不过。

    要是,对方年轻气盛,不识好歹,那就光明正大将其打压下去,无需弄什么鬼蜮伎俩,平白堕了将军府、国公府的威名。”

    他身为执掌一府六郡广阔地域的大将军,又坐拥隐阁这样的大势力,想要查谁的跟脚,简直易如反掌。

    可隐阁呈上来的消息太过空泛,什么打渔为生,水性出众,拜入通文馆,学师宁海禅……区区四练宗师培养得出掌驭神兵的剑道奇才?

    滑天下之大稽!

    各方汇聚而来的传信,内容越是详实,赵辟疆越觉得可笑。

    穷乡僻壤无端冒出一个禀赋异常的麒麟子也就罢了。

    通文馆压根就没有关于剑道方面的传承功法,更别提那口分明是子午剑宗供奉的神兵。

    故而,赵辟疆更愿意将白启的种种不凡,归究于颜信这尊神通巨擘的暗中谋划。

    “兴许,还有三阳教的影子。”

    他从体内剥离一缕神意,气血微微亏空,需要再次闭关,采集周天元气,填补自身功行。

    这位威压天水府的大将军远眺长空,心想道:

    “那座堕仙元府牵扯多少人的目光,真是风雨欲来。”

    ……

    ……

    子午剑宗,山门内。

    身形如鹤,白袍似雪的负剑老者,盘坐在两座拔地百丈,险峻陡峭的高峰之间。

    下方是聚散不定的乱云雾霭,隐约还可以看见,一条足有水桶般粗细的沉沉锁链翻飞摇晃。

    负剑老者岿然不动,稳稳地以五心朝天的姿势端坐着,瞑目存思,呼吸吐纳,恰如定海神针,无法撼动分毫。

    生性清冷的穆昭阳遥遥相望,眼中浮现一丝钦佩之色:

    “莫师叔早已突破神通关,按理来说,无需再行吐纳功夫,可他却十年如一日,每天都在此采纳大日紫气,实在勤勉。”

    她腰悬金穗长剑,白裙飘逸,仿若仙子,亦是风采慑人。

    “听说莫师叔最早入门,因为资质不佳,连续七年未曾通过内门考核,只得蹉跎于外门杂务,后来不知听谁说,每日吞纳朝阳东升的那缕紫气,有望改易根骨,增进禀赋。”

    穆昭阳身后站着锦袍玉带的年轻公子,轻声道:

    “于是,莫师叔每日风雨不误,吐纳紫气,最终在第九年的内门考核脱颖而出,从此一骑绝尘,直入真传。

    这段陈年往事至今流传,激励着那些资质不佳的后辈弟子。

    只不过能够像莫师叔这样,星夜跋涉险峰,顶着罡风扑面,静待日出练功,成年累月都没放弃的坚毅之辈,委实少之又少。”

    这两座高耸入云的险峰足足百丈,寻常武夫想要登顶,亦要耗费不少功夫。

    由龙剑莫天胜彼时还是外门杂役,只能做完手上的活计,随身带着干粮连夜攀登,好赶在日出之前抵达,如此往复,始终如一,从未耽误过。

    别的不说,仅仅这份坚持,便叫人钦服了。

    “赵师弟倒是如数家珍,记得清楚。”

    穆昭阳语气平淡,哪怕她身旁这位年轻公子,生来就是贵籍,位列国公豪阀,也没有半点波动。

    “不瞒师姐,在下打小心慕剑宗,因此多有了解。但我曾问过家中长辈,吞纳朝阳紫气,改易自身根骨,实乃道丧谬论,并无这个说法。”

    锦袍玉带的赵师弟笑如春风,年少慕艾乃人之常情,似穆昭阳这般天赋超绝,直接被钦定真传的天之骄女,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女能比。

    修行之上,素有道侣之说,意为彼此扶持,结伴同行。

    赵师弟从第一眼见到穆师姐,便升起结成道侣之心,连日后定居洞府,子女叫什么都想好了。

    “莫师叔说过,修行贵乎一个‘专’,再持一个‘恒’。朝阳紫气能否改易根骨,也许并不重要。

    它只是给莫师叔指了一条向上的路,日夜攀登不休,终能拨云见日。”

    穆昭阳自顾自道,并非对赵师弟个人所言,更像叩问谛思。

    这位剑宗年轻一代的领头羊等了半柱香,大日彻底跃出云海,白袍白发,仙风道骨的莫师叔这才收功。

    只见这位神通巨擘甫一睁眼,风云霎时变幻,似有一条条大龙长吟,冲撞流转于两座险峰。

    堪堪踏入四练气关的穆昭阳深知,此是气机外泄,跟天地交感冥合,所造成的异象。

    “昭阳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剑宗名气最大的莫天胜,并没多少神通巨擘,顶尖剑修的威风锐气。

    恰恰相反,他生得圆脸,面色红润,俨然富家翁般,有种亲近之感。

    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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