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白小兄弟还未入教,便能够领会历代祖师创教的愿景,无疑是一等一的圣子人选!

    冒益昶,我知道你与白小兄弟的师父有过血债,但冤家宜解不宜结,相逢一笑泯恩仇,反正你把冒家人屠灭了,连同其余两家也没放过。

    俗话说,人死账消。苏、冒、韩、方四家的灭门大仇等于没了,皆大欢喜啊。”

    《无垢经》做着和事佬,若非后面与天水府那边对接,还用得上冒益昶,它才懒得理会这人死活。

    区区一个“普通股”都勉强的货色,哪能跟白七郎这种“潜力股”相比!

    “无垢大人,切莫被这小子蒙骗了!你看他一身正气,仪表堂堂,轩昂器宇,英姿勃勃……哪像是我教中人!”

    冒益昶语气激烈,眼中透出愤恨,好像巴不得将白启生吞活剥。

    但后者却乐意他再多说两句,七爷爱听这个。

    “经书大哥,要我说,咱们圣教发展不顺,迟迟未能盖过白阳教,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白启丝毫未把冒益昶放在眼里,这等货色,被自己打死的资格都没有,于是开口道:

    “恕我直言,那些作奸犯科,逞性妄为之辈,投身教中,皈依上神,终其一生都未必进得了浊潮。

    他们的欲求太浅薄了,我且问你,杀生害命难道就是‘魔’?

    伱赐一屠夫神通巨擘般的修为,不出三五日,他就能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以强凌弱,放纵私欲,芸芸众生都能做得了,有什么稀奇?”

    冒益昶像被问倒,哑口无言,宁海禅那种动辄灭门的凶人,他亲传徒弟却如此擅长用言语惑众?

    “小兄弟你这话,很有见解。”

    《无垢经》再认可不过,作为修持神魂道术的经典法门,它已见识过无数人心私欲,实在没甚意思。

    “照你看来,何为‘魔’呢?”

    白启从容自若,一本正经道:

    “以一己之心,炼众生之愿,就是‘魔’!

    譬如,我若食素,那么,天下人只能吃草,违背我意,皆不留也。

    佛说普度众生,觉着万般生灵如溺海中,故而慈悲为怀,尽力救济,以期登上彼岸。

    而魔,不在意万物生死,他若喜欢沉沦苦海,那么众生与他一同沉沦,他若想要超脱彼岸,那么众生得享极乐。

    这才叫做‘魔’!

    经书大哥,我之心简单得很,愿圣教光大,名传神州!愿教中兄弟姐妹,皆得福报!

    任何有违我心愿者,都是要被打死的拦路虎!”

    《无垢经》震动悚然,作为皮魔王麾下的通灵之物,它比其他人更能理解白启话中的那份魔性。

    尤其这位小兄弟亲口说出心愿的那一刻,神意坚定,毫无伪饰,全然发自真心,由衷而言。

    “真是天生的魔种!白七郎,他总能够一而再,再而三,拔高本大爷的期待,若继续下去,本大爷都忍不住想要教主退位让贤了!”

    冒益昶忽地灵光一闪,冷冷说道:

    “空言虚语,不着边际!无垢大人,这种鬼话谁都能讲,白七郎他若真有入教之心,何不照着皮魔王的规矩来?弃绝七情,先杀自己的师父,提着宁海禅的人头,当做投名状!”

    白启眼神轻蔑,这种攀咬的路数实在太落伍了,他毫不在意:

    “如果只要杀掉自己的亲族友朋,挚爱手足,便可成为教中圣子……未免太可笑了。

    江湖上这种衣冠禽兽多的是,四逆教倘若只是恶人、奸人、贼人、蠢人的老窝,那我确实没什么入教的兴致。

    我所钦佩的,乃创教祖师人人如龙的大愿景,而非一帮虫豸想要为所欲为的任性纵情。”

    冒益昶气得咬牙切齿,还想再辨,石质经书却再没兴致听下去了,兀自凝聚一个斗大的“吞”字,再次抽走他五十年的苦修功力。

    迷魂窟内,登时惨叫不止!

    “你太放肆了,冒益昶!摆正自己的身份,再对白小兄弟无礼,休怪本大爷毁了你心中的神龛!”

    《无垢经》呵斥道。

    “经书大哥莫要动怒,教中兄弟难以接受,我这样的根底来路,也很正常。

    既然他刚才提到皮魔王的规矩,那便照规矩办,我请试四逆教最可怕的魔考!”

    白启掷地有声道。

    他相信有师爷帮忙,加上【黄泉】道种的加持效用,哪怕皮魔王亲身降临,应当都扛得住一时半刻。

    想要完全取信于《无垢经》,遭逢魔考在所难免。

    “最可怕的魔考?白小兄弟你三思啊,这话不能随便讲的,赶紧收回去。倘若驻于冒益昶神龛内的皮魔王降下感应,信以为真,你就没退路了。”

    《无垢经》劝道。

    “在下白启,请试魔考!”

    白启眼中毫无惧色,字字斩钉截铁,让旁边的冒益昶都看傻了,不禁开始怀疑,难道宁海禅的徒弟,真是个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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