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神,白云鹤羽飞游神,本身通灵虚耗神,足下生云快似风,架吾飞腾在空中。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只见齐琰、吕南取出甲马神行符,上用朱砂写着“白云上升”四字,张贴于双足绑腿,旋即再焚烧飞符,即召神符,祭于六甲坛下。

    于地面书写“魁”、“罡”二字,左脚踏罡,右脚踩魁,持印执剑,凝神念咒。

    想要符纸生效,须以印加盖,方可奏效。

    “道艺四境,唯有等到神魂聚敛,日游无碍,临摹观想之相,才能无需任何凭依,施展法术。

    之前的话,只能借助符纸、咒文,感召‘神灵’等手段。”

    白启若有所思,等到齐琰、吕南施术完毕,他右手抖动缰绳,追风马四蹄一扬,顷刻飞奔而起。

    身着道袍的茅山师兄弟,亦是脚下生风,宛若腾云飞身,并不逊色疾驰烈马。

    “道术确实神妙,我改明儿也该寻一道书,好好观摩。如今空有境界,却不懂用术,枉费每日潜心打坐的功夫了。”

    狂风拂面,白启胯下怒马如龙,卷起滚滚烟尘,像什么净衣术、障目术、履水术,皆是颇为实用。

    当然,真要说的话,他对于什么“五鬼搬财术”、“点石成金术”的兴趣更大。

    但依照齐琰、吕南所言,这些听上去简单的法门,修炼并不容易,其中掣肘极多。

    况且若有这个通天的本事,自可受大族供奉,亦或者谋个道官差事。

    凡俗金银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压根没必要动歪心思。

    ……

    ……

    “真是乡下地方,像样的酒楼、勾栏也不见一间。”

    陶昀呸的一声,吐出才入口的茶水,把粗瓷茶碗重重砸在桌面。

    这位米行陶家的长房二公子,生得浓眉大眼,颇有些英武,可一张嘴说话,败絮其内的纨绔本性暴露无遗。

    “陶兄,这里不比郡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你且委屈下吧。”

    关亭青无奈安慰道,摸出几两碎银扔给茶寮老板。

    “再者,郡城哪有什么机缘,你也争不过道院生员。”

    一张小小方桌,围坐三人,除却锦衣袍服的陶昀、关亭青之外。

    还有一个黑衣老者,身材瘦小,干干巴巴,不甚出奇的样子。

    他咀嚼发苦发涩的粗劣茶叶,津津有味道:

    “这山里头好东西,宝光若隐若现,几乎冲射斗牛。”

    关亭青乃是玉石行关家长房公子,排行第三。

    他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毕恭毕敬道:

    “我与陶兄这一次出门游历,多亏周老前辈仗义相助,关家、陶家,都会承这份情。”

    就连平日骄纵惯了的陶昀也是好声好气,低头道:

    “是极,是极。四行失序的天煞日,百年难得一遇。我等有幸遇到周老前辈,不然,小命都要丢在外边!”

    义海郡十三行,除了被灭的四家,苏、冒、韩、方。

    如今还剩下瓷器行祝家、典当行何家、牙行冯家、成衣布行吴家、古董行鲁家、米行陶家、扎作行施家、兵匠行郑家、酒行蒋家、文房行蔡家、玉石行关家、医行尤家,以及九流行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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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分别把持着郡城里里外外,各个行当的营生买卖。

    这些长房公子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大多眼高于顶,心气很高。

    纵然有些家教森严,涵养不俗,可骨子里的倨傲,始终难以掩盖得住。

    用何敬丰的话来说,就是谄上欺下,畏强凌弱。

    见着老爷当摇尾巴的家犬,见着黎庶作吃人的猛虎,他自个儿也不例外。

    越是大族出身,越喜欢顶着家世招摇过市的,越如此。

    扎根义海郡数十年,唯有一人让十三行充分体验过匹夫之怒的可怕。

    那个煞星唤作“宁海禅”。

    “老夫掐算过了,丙火大旺,壬水泛滥,戊土崩毁,庚金相冲,各自孕育奇物出世。

    两位公子有气运在身,连着取了‘三阳火精气’、‘碧幽沉水气’,运势正隆,再入山的话,一定能得大机缘。”

    黑衣老者呵呵笑道:

    “三阳火精气,对于修炼火行道术裨益良多,采得十缕就能省却三年苦功。更别说碧幽沉水气,更加不凡,道丧之前,乃是天道筑基不可或缺的大药之一。”

    陶昀脸上浮现几分喜意,说起来也跌宕,他与关亭青结伴出城,本是听说天煞日容易撞大运,抱着试试的心态,两位长房公子前呼后拥,带着一帮家奴青壮,坐船行至怒云江。

    结果真就那么凑巧,接连赶上奇遇,大日坠落精气,使得岸边燃起山火。

    乡人扑救之时,捡到好些内蕴火精的晶石,让关亭青出价百两买下。

    这位玉石行关家的三公子眼力犀利,瞧着不凡,正打算好生把玩鉴赏,半道却杀出一伙贼人,眉毛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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