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酉时,日落山岗,陈昭准时登门造访。

    白启早早相候,他把真功根本图以及斗战法酒秘方,悉数装在一方颇为坚固的铁盒当中,交到陈昭的手里。

    “陈小师叔,你可得存放稳当,这是通文馆的传承,视如拱璧,万金不换!”

    陈昭双手领受,心情激动难以言喻,他继父陈行,威震武行,稳坐头把交椅。

    其徒弟宁海禅,四练宗师,凶名赫赫,一人压服十七行,打灭四大家。

    如此成就,如此风光,全靠通文馆的三大真功。

    而今,自己得其中之一。

    “请白七郎,替我再次谢过宁掌门。”

    陈昭拱手一拜,高挂正厅的金字黑匾映入眼中,令他心头火热。

    有朝一日,自个儿必定要把义海藏龙这四个字,带回陈家。

    “小师叔要不吃个便饭?由我做东?”

    白启故作热情的挽留道。

    “家慈惦念得紧,不便继续逗留,打算明天一早就动身。白七郎哪天得空,想要见识天水府的繁华,我必定好生招待。”

    陈昭心满意足,哪里还有兴致跟白启寒暄客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义海郡。

    “祝小师叔一路顺风。”

    白启嘴角噙着笑意,又道:

    “说起来,师傅有一挚友,精通相术,我曾感兴趣翻看过几本,略知皮毛。

    瞅着小师叔你眉宇间乌云盖顶,这阵子还是不要出行为好。”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来唬我?

    陈昭冷冷一笑,他若留在黑河县,难保参悟完毕之后,不会被收回真功根本图。

    只有将其送到陈家,才能彻底据为己有。

    “白七郎真是风趣,咱们就此别过。”

    陈昭收起那方铁盒,拱手告辞,被一众官兵前呼后拥簇拥离开。、

    “不知道师傅打算怎么降一降这场灾?”

    白启有些疑惑,宁海禅的行事手段,往往都出乎常人意料,连他也难以揣度。

    ……

    ……

    约莫亥时一刻。

    白启守在通文馆,等得快要犯困,都没见到自家师傅有啥动静。

    “陈昭说是明早再走,实则悄悄跟陶融乘船,星夜奔赴义海郡……”

    他作为黑河县的地头蛇,眼线遍布码头渡口,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少爷会不会是忘了?”

    老刀嗑着瓜子问道。

    毕竟宁海禅有习惯迷路的老毛病,健忘也不是没可能。

    他今夜晚饭都没做,就等着看好戏,结果迟迟不开场。

    “难说。”

    白启捏了捏下巴,莫非师傅打盹睡着了?

    啪!

    一只手掌按在他肩膀上。

    “瞎说什么!为师刚才看遍黑河县方圆百里之地,终于找到一件趁手的‘兵器’!

    走吧,让你瞧瞧,什么才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宁海禅兀自浮现在身后,让白启赶紧出门,他则脚尖一点,翻墙而走。

    “几步脚的路程,至于特意用轻功么?”

    白启默默腹诽,随即想到自家师傅所说的“兵器”?

    莫非宁海禅掌握一口玄奇神兵,能够引动天象变化,当场轰杀陈昭?

    他嘴角一扯,旋即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古怪念头。

    通文馆要是藏着一口玄奇神兵,早就名为上宗之首了!

    连龙庭都得给几分薄面,何至于窝在义海郡!

    “师傅,咱们如果不依靠蛟妹,恐怕很难赶得上陈昭陶融两人,他们酉时过半就离开黑河县了,现在估摸着都快到怒云江了。”

    白启跟在宁海禅身后,那袭青袍并未直奔埠口,反而朝着城外山头行去。

    “不急。”

    宁海禅摆摆手,老神常在,大概走出七八里路,方才停下脚步。

    他指向不远处隆起的矮丘,轻声道:

    “阿七,你看,此处地质坚硬,分量极沉,十分趁手,正适合作为兵器!”

    白启怔住,望向光秃秃的山石岩层,这玩意儿怎么拿?

    师傅你准备用它砸死陈昭?

    这也忒暴力了!

    ……

    ……

    “前面就是怒云江了,陈兄。”

    陶融操使木桨,拨开水浪,为了瞒过地头蛇白启,他还特意让官兵乘大船,自己与陈昭则坐舢板。

    这样一来,就算暗中有人窥伺,也会被声势浩荡的大船吸引注意力。

    “离黑河县越远,我这心里越踏实。”

    陈昭揣着怀中贴身携带的那方坚固铁盒,心想道:

    “通文馆倒是讲究,连装有真功根本图的盒子,都是用千载玄铁精金所铸成,宝兵都难以损伤分毫。”

    他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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