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伤的是右手,本就行动不便,点的还尽是些需要手动切割的菜。

    沈晚瓷即便是目不斜视,也能感受到周围人吃瓜的兴奋目光,她咬着牙,凑到薄荆舟耳边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有病?”

    薄荆舟抬了抬手,让她更能清晰的看到他手上缠着的纱布;“这不就是有病才来找你的吗?”

    意思好像是这个意思,但听起来咋那么不对劲。

    这阵仗闹得挺大,在办公室的聂煜城也被惊动了,或者说,他是直接被秘书给叫出来的。

    看着光是站在那里,就显得十分般配的两人,他眸底的颜色暗了暗,几秒后才抬脚走过去。

    “薄总,我们半个小时后要开会,晚瓷可能没办法照顾你吃饭,”他一走近就看到了薄荆舟手上缠着的纱布,曾经能做兄弟的人,对彼此的性格还是挺了解的,“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让秘书帮你弄。”

    薄荆舟笑道:“是吗?我刚才听到的是一个小时,难道我听错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四目相对,两人眼底都是刀光剑影的寒意。

    薄荆舟在沈晚瓷的凳子上坐下,见聂煜城还站在那里,挑眉问道:“聂总要坐下来一起吃?”

    稍微能看懂点脸色的人都知道,这是在赶人,但聂煜城却仿若丝毫未觉,“既然薄总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秘书立马十分有眼力界的给聂煜城和沈晚瓷各搬来了一把椅子,放的位置还是薄荆舟的对面。

    薄荆舟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聂煜城也不客气,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他动作优雅,背脊挺直,哪怕是身处在热闹纷

    杂的办公区,也好像是置身在气氛高雅的西餐厅。

    薄荆舟扭头看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那人先是被他看得一愣,突然一个机灵,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急忙将屁股下的凳子贡献了出来,并摆到了他的身侧。

    薄荆舟抬头:“坐,我饿了。”

    他的声音淡漠,看向沈晚瓷的目光里却明晃晃的净是威胁:敢坐他旁边你试试。

    沈晚瓷还没来得及说话,聂煜城就放下了刀叉,将切好的牛排递到薄荆舟面前,“薄总右手不行,拿叉子的左手总没问题吧?还是说都不行?”

    他最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又好像只是在说手。

    聂煜城:“晚瓷的设计方案还没修改完,等会儿开会就要用,还是说你打算让她饿着肚子照顾你吃饭,再饿着肚子去开会。”

    薄荆舟拿起叉子,慢条斯理的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反正我现在住她那里,也不差这一顿两顿的,聂总能拦这一次,每天早中晚宵夜,你能拦得住几次?”

    这话有点耳熟,分明就是之前在聂家,聂煜城用来刺激薄荆舟的话。

    沈晚瓷懒得看这两个幼稚的男人,直接拿了自己那份盒饭去了休息区。

    她一走,餐桌上的气氛就沉寂下来了,谁也没再搭理谁。

    会议结束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沈晚瓷困得直打哈欠,连咖啡都压不住,眼睛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尾红红的,看上去格外乖巧可怜。

    聂煜城:“我送你回去。”

    “我开了车……”刚走进办公室,沈晚瓷就看到了还坐在她椅子上的薄荆舟。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半垂着眉眼,灯光在他身上投映出明暗交替的阴影,形成了一幅等待的画面。

    沈晚瓷蹙眉:“你怎么还在?”

    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他就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

    薄荆舟似乎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浅淡的睡意:“手痛,开不了车。”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还十分敷衍。

    沈晚瓷:“那你怎么来的?”

    “陈栩开的车。”

    她没说话了,在办公桌柜子里拿了包就要走,聂煜城的秘书叫住她:“晚瓷,能不能麻烦你把聂总也一起送回去?聂总今天是直接从机场过来的,没开车,我最近天天加班,女朋友跑了,再不去追就要跑远了。”

    薄荆舟的视线淡淡的落在他身上:“……你工资多少?”

    整天这么卖力的给上司拉皮条!

    小秘书结结巴巴道:“八……八千。”

    薄荆舟沉默,陈栩的工资果然给高了。

    聂煜城的目光一直在沈晚瓷身上,她看上去困得不行,眼睛里全是熬夜过后的红血丝,连说话都在一个劲的打哈欠,“不用了,我等会儿还有个国外的视频会议要开,你早点回去休息,最近几天都可以不来公司。”

    他伸手,像以前那样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头:“不过最好找个代驾,别疲劳驾驶。”

    薄荆舟盯着他那只碰过沈晚瓷脑袋的手,脸色冷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的狗爪子剁下来,说话就说话,还动手动脚。

    沈晚瓷的车就停在聂氏门口的街道上。

    她刚打开车锁,手里的车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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