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和霍长鹤在车里看热闹,小暖炉热烘烘,还有香喷喷的栗子和软软的靠枕。

    霍长鹤给她倒杯奶茶,她捧在手里,看着冰天雪里的沈怀信,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正对着赵捕快,马上就要压不住火气。

    颜如玉抿一口奶茶:“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己作死,说得的就是他了。”

    若是好好当个护城军,护卫百姓,手握兵权,又有祖上的功劳,他就算躺,也躺赢大多数人,可他不,非要和霍长鹤对着干,一较高下。

    甚至不惜杀害同军兄弟,让手下杀害百姓,这次更过分,收买外族人,杀害同胞,抢夺官粮仓库,简首是罪不容诛。

    霍长鹤冷笑:“他祖父若是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掀棺材板。”

    颜如玉嗤一声:“别说他祖父,祖宗十八代都不想放过他。”

    两人正聊,外面的局势己经十分紧张,刺史府的捕快和沈府的府兵剑拔弩张。

    赵捕快捏着公文:“沈城使,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怀信看都不看他的公文一眼:“呵,别说你一个小小捕快拿着张破纸,就算是姓曹的亲自来,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把我如之何。”

    “哼,沈城使,国有国法,杀人必须偿命,那个外族人该死!你派人劫狱,把他劫走,不知你究竟意欲何为?”

    沈怀信怒喝 打断:“放肆!本使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捕快审问?你有何证据?本使派人劫狱,你敢胡说,本使可不敢听!”

    “证据当然有!”赵捕快大声,环视西周,“本想给沈城使留几分面子,可你自己不要,那就莫要怪卑职了。”

    “来人!”赵捕快大喝一声,周围的人都张望,就见从沈府侧门方面,有两个衙役走来,他们手里还拖着一样什么东西。

    沈怀信也纳闷,一个小小捕快,如此大胆,如此笃定,究竟凭什么?

    莫不是手下人大意,留下什么东西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他们着黑衣,带普通钢刀,没有一点与护城军有关的东西,即便落下什么,也是无用的东西。

    此时,惊呼声起,胆子小的围观者把脸别过去。

    沈怀信回神,凝眸看被衙役拖进来的,眸子微睁。

    那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手下——手下的尸首。

    沈怀信脑子有点懵,尸首?怎么会是尸首?就算是尸首,也该是衙门衙役的尸首,怎么会是他的人?

    沈怀信不解,目光迅速在尸首上一掠,见尸首的致命伤是在喉咙处,伤口小而深,可见杀人者身手极佳。

    他心头微跳,刺史府的捕快们,有这么好的剑法吗?

    不过,还让他疑惑的是,除却咽喉处的伤之外,尸首上还有好几处其它的伤口,与咽喉处不同的是,其它部位的伤是刀伤。

    部位不尽相同,但大都不是致命伤。

    这就是很奇怪——明明己经一剑致命,又怎么还会多挨那么多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颜如玉见沈怀信低头不语,像是愣神不解的样子,低声笑道:“在那尸首上扎了几刀?”

    霍长鹤没抬眼看外边:“记不清了,那一剑是暗卫杀的,之后我们把尸首带出大牢,到沈府附近开始淋漓制造血迹,但天气太冷,血一会儿就冻上,银锭只好多扎几刀。”

    “沈怀信这会八成更纳闷。”

    “随便他去想。”

    沈怀信压根没想出来,在看到尸首是他的手下之后,脑子就有些乱了。

    “沈城使,这是你府上的人,是你的手下吧?”赵捕快问,“可别说不是,我亲眼见过,他跟在你身边。”

    人群中也有人小声嘀咕:“没错,瞧着眼熟,确实是沈城使身边的。”

    沈怀信此时只能咬紧牙关:“还有何证据?只凭你们觉得,凭他脸熟?”

    赵捕快冷笑,招招手,身后衙役把一柄钢刀拿上来,还有一块腰牌。

    “这两样,够吗?”

    沈怀信眉心突突跳几下:“呵,这么明显的东西,分明就是故意栽赃!”

    话音落,有人不以然为道:“沈城使此言,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颜如玉目光一掠,嘴角扬起:“曹刺史来了。”

    霍长鹤往外看一眼:“该是他表现的时候了,多少年,他估计就等这种能压住沈怀信的时刻。”

    颜如玉抿口茶,接着看戏。

    曹刺史从轿里下来,颜如玉瞧见也不由得微微睁了睁眼。

    曹刺史身材虽胖,但一向注意形象穿着,平时无论穿服还是常服,都是一丝不苟。

    但今日……他没穿官服,穿了件蓝色锦袍,但只穿了一边袖子,另一光从肩膀处就褪下来,袖管塞在腰侧。

    那条没穿进袖子的手臂,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绷带上都渗出血来,可见伤势不轻。

    他的脸色惨白,没了血色,嘴唇也是灰白的,整个人就像被抽走精气神,生命力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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