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都城汴梁,又叫开封。

    在各地被迫齐心协力,铸造五雷铁塔的那段时间里面,包拯已经回到了开封。

    他是开封府尹,虽然又出使辽国,又巡查东南,先后遇上金陵和襄阳相关的两位王爷造反之事,忙了许久,但开封府的本职,也不能放下。

    回到开封之后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一直在处理之前积压下来的卷宗。

    要求王公贵戚,文武百官,尽量拍摄上传影象的事情,对于有很多正事要处理的包拯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强制的命令。

    但出乎意料,包拯对于太一令牌非常喜爱,在得知了太一令牌的拍摄上传功能之后,尤其高兴。

    连日以来的每一场公堂断案的过程,他都让公孙策用令牌拍摄下来,然后将相关的证据、涉及的律条,也附在每一段影像的注解中。

    天下不敢犯法者甚多,但知法者甚少,殊为可惜,更很不利于完善律法。

    这太一令牌,不管有别的什么用处,至少在包拯看来,大可以有教养天下、矫正法令之德。

    不认识的字,可以让令牌直接读出,而想要留下评论的话,却必须自己认字。

    光这一条,天长日久之后,就不知能为天下带来多大的变化了。

    可惜,今天的这场断案影像,注定是没办法上传了。

    案子审到一半,刚确定了犯人的罪行,还没有画押、定刑的时候,突然,城中千庄万户,门窗地面,横桥流水的魔性,都有躁动之态。

    太一令牌发出的示警红光未熄,公堂上就出现了变故。

    那满脸怨毒的犯人,本是个脑满肠肥的豪商,突然脸颊抽动,痛哭流涕,大男人嘴里竟悲呼:“我家汉子……”

    几个字含混不清,语音未定,就一头撞死在了公堂之上。

    展昭当时正全力运功降魔,功力散发入地底深处蔓延。

    包拯和公孙策,则正释放念力,要探查城中的情况。

    大家一时疏忽,竟都没有拦下这个案犯。

    也是因为这犯人本就当杀。

    受害者也在公堂之上,十几户人家,都只剩孤儿寡母。

    其中一个妇人忽然崩溃似的,想要撞向柱子的时候,公孙策连忙就抬手一指,念念安魂,让悲伤过度的妇人沉沉睡去。

    不过公孙策从这一点念力接触之下,只觉得反馈过来的哀伤情绪甚为杂乱,不像是单独一个妇人能够拥有的情绪。

    又有一个妇人,倏然哇哇大哭,两脚乱蹬,嘴里不住呼喊“阿娘”。

    旁边一个五岁的小姑娘慌忙抱过去,叫道:“小兰莫哭,阿娘在这里,阿娘就在这里啊。”

    展昭诧异道:“她们的魂魄……”

    “她们的魂魄还好好在自己体内。”

    包拯额头月牙一闪,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些人的魂魄,都还在自己体内,各安其位,但相比于普通人魂魄应有的迟缓程度,她们的魂魄现在都显得有些……过于灵活了。

    假如说正常人的魂魄处在肉身中的时候,像是一块嫩豆腐,会因为外界的接触,颤动晃悠,遇到过于惊心伤神的事情,就会受损。

    那么现在,这些人的魂魄变得像是浓稠的面汤,某种意义上来说,要远比豆腐灵动得多。

    而且奇怪的是,小姑娘拥有了作为母亲的意识之后,去安慰哭泣的妇人时,好像没有对这件事情感觉到任何异常。

    她要安慰的是一个成年妇人,但她去抱的时候,手掌收拢的那个姿态,却还是把对面当成一个小姑娘的体形。

    以至于,手张到一半就碰到了人,她好像还愣了一下,依旧试图把对面的成年人兜在怀里抱起来。

    公孙策看着这一幕,心中有许多猜测,眉头死死拧住。

    他放出的五鬼,已经在巡视全城,口中说道:“城中有很多地方,也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况。”

    “魂魄应该都在他们自己体内,但表现出来的,就像是魂魄被胡乱置换之后的样子。”

    公堂上,母女意识对调的,都还算是好的。

    如果是那正拎着重物爬梯,准备修补房屋的壮汉,突然变成了一个婴儿的意识。

    如果是那年纪本就老迈的妇人,变成一个正在跳跃杂耍的汉子意识。

    而他们自己,又没发现自己的躯体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也不知道会闹出多少悲剧。

    公孙策放出的五鬼,在巡查全城的时候,沿途已经处理了不少类似的事情,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让这类人在安稳处暂时昏睡过去。

    展昭这时说道:“我找到魔性最重的方位了。”

    魔性躁动的范围,囊括了整个汴京城,其中魔气最为浓烈,逐渐形成剑影的地方,却并非是汴京城中最繁华、受到士兵拱卫最多的皇宫。

    而是,汴京城的天牢。

    那条淡淡的剑影,就是在天牢的上方,剑尖指天,逐渐生长出来的。

    开封府众人飞在半空,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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