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器走在林府一条花径小道上,他脚步虚浮,心不在焉地将手中余温尚存的少女肚兜收入袖口。

    他昨天经历了高强度战斗,与林灼月来回交战了七八个回合,一直到清空弹夹,如今的他已是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当时,他的想法是将那个女人拿捏在手中,然而事态的发展还是沿着游戏的原本剧情前进了,这是在告诉他,他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嗯……”

    魏不器忽然从沉思中惊醒,他看向前方吹来暖风的桃花林,一道倩影映入眼帘。

    那是一名风姿绰约的丰美少妇,她有一袭如瀑青丝,落英缤纷间隐见一张仪态万方的鹅蛋脸,一双明艳的桃花眼转盼多情,然而她眉眼间的妩媚风流却被眸中的端雅贞静掩盖。

    美妇人身着一袭湖绿色的典雅袄裙,葫芦一般的玲珑身段被纤柔布料勾显,高耸的衣襟尤为惊心动魄,可谓妍姿艳质。她长裙猎猎地立在春暖花开的园中,给人一种明艳而不妖媚的美感,于桃林中演绎出了一幅令人神往的仕女图。

    “她是林家的媳妇?”

    魏不器惊诧,他在昨日的婚典上未曾见到如此美人,此女的姿色比之林大小姐也是各有千秋。

    他没有对桃花园中的美贵妇生出曹贼之心,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她的眼中。

    牛头人他不当嗷。

    “二公子!”

    魏不器翻出林家院墙,他才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属下黎安府重明卫防御司正使杨少成见过公子。”

    一名英挺健硕的中年男子对他躬身见礼。

    “你是此地重明卫防御使?”

    魏不器皱着眉头地看着眼前这名神容憨厚的中年人,重明卫是他亲爹一手建立的特务机构,与直接受命于皇帝的銮仪卫并称“二卫”。重明卫明面上听内阁指挥,实为魏家私兵,其中的防御司是专门负责保护魏党要员的部门,防御使就是安保头子。

    “这是我的令牌。”

    杨少成毕恭毕敬地取出一枚银令递到魏不器面前,他接过查验,确真无疑。

    “原来是杨使官。”魏不器挤出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地重明卫防御使算得上是魏党的中层人员,一般以战力见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他蓦地面色一沉,接收了原身魏玦的记忆的他知道自己此时该如何表现。

    “魏夕那个老东西在我身上留下了可以定位的暗手?”

    魏不器眸光冰冷地拿起腰间的玉佩捏碎。

    “是这个吗?”

    杨少成眼角一抽,脸上的“老实”差点儿没绷住,这也太好孝了。

    “公子误会了。”

    他一脸忠厚地拿出了一枚玉牌。

    “您昨日命人传信回府,说是酉时还家,大少奶奶见您迟迟未归,当即将您的命牌交于我,令我把您找回来,我到巡天监衙门问过后才知您是到林家吃喜酒,属下赶到林府时,发觉您已借宿于此,是以不敢叨扰。”

    魏不器听到“大少奶奶”时缓和了脸色,他在黎安府也有亲人。

    大启国当朝首辅魏夕正是黎安府出身,今虽长居京城,然根基在此。

    魏家大公子魏环魏不矜在去岁任黎安府知府,今年三月受命为广南州巡抚,南下就任去了,其妻女家眷却是留在了黎安府,杨少成口中的“大少奶奶”就是他兄长之妻,他的大嫂。

    “你昨夜没有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魏不器的神情忽而由阴转晴,他笑吟吟地走到杨少成身前,抬手为他正了下衣襟。

    “是!”

    杨少成面不改色,他听闻二公子喜怒无常,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

    “请公子放心,属下昨宵寻到林府时,以命牌确定您无恙后就在府外静候,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魏不器点了下头,他知道命牌,这是一种能够指出牌主所在方位与生命状态的一种特殊法器。

    “杨先生辛苦了,我们打道回府吧,莫要让我嫂子挂心。”

    他和善地拍着杨少成的肩膀。

    “马车已备好,公子这边儿请。”

    魏不器走出胡同,一辆由焰色宝马拉驰的华贵车驾出现在眼前,他不紧不慢地跨进了车厢,杨少成则是为他充当车夫。

    马车跑了起来,他独自在车上闭目养神。

    他能够代入并理解原身的思维模式。

    ‘我是一名父仇者,兄控,心灵扭曲的恶徒……’

    魏不器主动坠入记忆的海洋,原身魏玦的恶之根源来自其父魏夕。他得到了母亲所有的爱,与之相对的是受到父亲的厌弃。

    首辅家的长子与次子在出生时皆遭天妒,几为死婴,前者是被魏夕以大神通拉出了鬼门关,而到后者降诞之时,魏阁老也无计可施,最后是其生母以一命换一命的秘法救下孩子,痛失爱妻的魏大人因此不愿面对幼子。

    原身渴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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